第48节 挨打
陈贵凤被付宁威严的声音惊吓一跳,她险些跪了下去。不,她陈贵凤是有尊严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凭什么要她当众向他下跪。她心里来了火,站着不依,脸上憋得一片涨红。
“我不跪。”
话音刚落,八名警卫员神情震撼,齐刷刷的看向陈贵凤,找死么,付宁正在气头上竟然敢反抗。
果然不出所料,付宁气极难当,眼底一片熊火。他上前狠狠的掴了陈贵凤一记耳光。出手带劲,陈贵凤只觉得天旋地转,目晕耳鸣,嘴角渗血,非常的刺痛。她退后几步,吃惊不尽,付宁竟然出手打她一个小女子,他是军人吗?
“你跪不跪。”付宁丝毫不让步。
脸上好疼,心里更疼,陈贵凤美眸盛满委屈的泪花,莫名其妙吃了他一巴掌,她把心一横,忍着想哭的冲动,声音沙哑,语气倔强的说,“我不跪。”
付宁彻底给陈贵凤气到,他勃然大怒,扬手在陈贵凤另一边脸颊上又上是一巴掌。
“啪”一声,陈贵凤整个人失去重心狼狈跌倒地上,这一巴掌比前面一掌更有力。陈贵凤眼里的泪花夺眶而出,脸上好疼,五个清晰的手掌印让她的脸颊一片红肿。她心里害怕,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你到底跪不跪。”付宁依旧不心软不让步。
陈贵凤给对方强盛的火气和暴力行为吓得双腿发软,一时爬不起身来,身体不住的瑟瑟发抖。只顾着委屈难过的哭泣,没有及时开口回答付宁的问话。
付宁眼底的熊火没有给陈贵凤的哭泣流泪灭掉半分,暴怒之下,若陈贵凤执意不屈服于他,他有灭了对方的冲动。
付枫眼看势头不对,他连忙上前快速提起被惊吓得浑身没力气的陈贵凤,强迫她跪在地上。强权暴力之下,陈贵凤只能颤抖着肩膀,哭泣着跪在地上。她昨晚换下军服,今天是长裤,白色上衣,白色的衣服沾了几丝血渍,长发凌乱散落胸前,样子非常的可怜。
八名警卫员面面双觑,他们没想到付宁对柔弱美女照样严厉出手。众人识趣的离开,只怕有他们在场,付宁更加不会枉开一面饶恕陈贵凤。而他们也不忍心再看下去。
付宁稍稍消了点火气。陈贵凤不知道,今早他发现不见了她,他非常的惊慌,奈于法术给刑真暂时封印住,他内伤未能痊愈,不可能冲破封印。付宁破天荒的派出八名警卫员去寻找陈贵凤,足以证明她在他心目中已有了些许位置。如果陈贵凤能听话温驯的屈服认错,付宁不会出手打她,况且他的下属在场,他怎可能容许陈贵凤触犯他的威严。
付宁重新在竹藤椅上坐下,他看着跪地上哭泣的陈贵凤,脸上的伤痕有点刺眼,他自己也不太敢相信是他下的手,心里产生一丝不忍。可惜一想到陈贵凤自由散漫,不重视这里规矩,不明白此处危险重重,他的气又上来了。
“啪—”
陈贵凤被吓一跳,她以为付宁还要打她。原来是一张厚纸皮扔到她的面前。
“你就跪地上将上面的文字抄写三百遍,完成以后去打扫卫生,中午依旧没饭吃。”话毕,付宁又把一本厚厚的空白记事本和一支笔扔至陈贵凤面前。
这回陈贵凤不敢再违抗付宁的命令。她擦干眼泪,拿起地上的笔,打开记事本,开始抄写厚皮纸上的《一般人员入营规矩》。这才发现她昨晚触犯了这里最严厉的一条规定:“没有长官允许或警卫员同行,晚上严禁离开宿舍,不得在营内行走作业。”
付宁看着地上认真抄写,不时发出抽泣声音的陈贵凤,怒火平息以后,他心里有点生疼的感觉,这打女人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陈贵凤从上午十点一直抄写到下午一点多才完成。膝盖处酸软疼痛,脸上依然一片火辣。她抬头看向付宁,不敢随便起来。
付宁有意搁下手上的事情,就在此监督对方的抄写任务。他依旧埋头看着手上的书本,语气平静的说,“交上来,马上去打扫卫生。”
陈贵凤吃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她连咒骂付宁的心情都没有了。两条腿酸痛麻痹,她只能一只手撑着书架,一只手提着作业,困难的走向付宁。
付宁接过她的作业,看一下上面工整的字体,字写得很一般,他挥手示意陈贵凤搞卫生去。
陈贵凤心中凄凉,脚步不稳的走下一层,开始用手巾擦洗家俬、地毯。当她把二层也清洗干净以后,已是下午四点半的时候。
付枫这个时候悄然无声的送上饭菜来。陈贵凤早已饥饿无比,她不等付宁过来,自己就坐下,举起筷子就吃。
付枫惊讶的看向付宁,发现付宁竟然置之不理,等同默许陈贵凤的行为。要知道张倚珊在的时候,都是另外煮吃的,哪敢动他的饭菜。
付宁放下手中的书本,走过去坐在陈贵凤对面,看着陈贵凤隐痛噎饭的难受样子,语气柔和的说,“很疼吗?”
陈贵凤扒饭时候用筷子使劲的敲打竹碗,以发泄心中不满情绪,也不回话,继续吃她的饭。
付宁没有介意陈贵凤此时上衣弄脏还带几点血丝的狼狈相,拿起筷子跟陈贵凤一起进餐。他吃饭的速度看似不快,却不过两分钟,就搞定两大碗饭,还有两盘陈贵凤不动的青菜,独留下一条水煮鱼给她。
付宁实在看不惯陈贵凤痛苦难噎的样子,用他吃完饭的竹碗搯了碗浓稠的白粥搁至陈贵凤面前。
虽然心里跟他赌气,可是不可能为难自己的肚子,陈贵凤还是接受了付宁给她备的白粥。她至始没有看过付宁一眼,她心里发誓以后不会再爱这个有施暴行径的坏男人。
边上的付枫心中疑惑,这魔头改邪归正了?竟然用他向来专用的竹碗盛粥给陈贵凤吃。付枫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不明所以。
付宁看了眼边上的付枫,付枫会意,走到付宁身边耳语了几句。付宁随即起身离去。
付枫临走时,在身上掏出一瓶涂外伤用的普通药酒给陈贵凤,就跟上付宁离开了。
接下来一连两天,陈贵凤没再看到付宁的人影。而她的缝纫衣车和要使用到的材料由两名警卫员送来了。张倚珊很细心,衣车备了储电池,不必一定要有电源才能正常使用。陈贵凤这两天就用它来做衣服样版。
到了第三天,陈贵凤在庭院门口前遇上了徐有幸。
徐有幸意外万分的看着陈贵凤脸颊上依然红肿的伤痕,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在东院除了挨付宁那魔头的揍打以外,还能会有其他人干得出来吗?
“你不会是因为我上回帮你了才被揍的吧?”徐有幸问,如果是的话,他心中可难受抱歉。
“不是,是给疯狗发疯时伤着的。”陈贵凤心里仍然觉得委屈难过,她有意骂付宁。
“不是就好。”徐有幸又小心的问,“那魔头在家吗?”
陈贵凤已经明白徐有幸口中的魔头指的是付宁,便放低声音说,“魔头有两天没有回来过。”
“哦,难怪我这两天没见着他半只人影。今晚我没课,带你出去外面见见有悔好吗?”
“你确定能带我出去吗?”陈贵凤喜出望外,她很想念外面的世界。
“我的本领,你上回没有见识到吗?”徐有幸自负的说,怎么说他也是这营里的特训员,徐副教官,偶尔他也会为士兵们讲课传教的。
“不如现在就出去吧。”陈贵凤心急的说。
“白天不行,魔头失踪了,上头派我去为士兵上两节课。”徐有幸压低声说。
“哦。晚上我们在哪里集合?”陈贵凤问。
“我就在门口这里等你,晚上八点见,超过不等喔。”徐有幸说完就迅速走远。
陈贵凤心情大好,哼起小曲返回她的卧室开始她热衷的工作。
傍晚五时,陈贵凤早早洗过澡换上她的便装。付宁不在,没有警卫员会过来送饭菜。她自己烧火煮饭菜吃过以后。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表。
本来六点钟天还没黑下来时,她已到达庭院门口处。可后来发现她的手机没带上,她又返回取手机。陈贵凤返回去,寻找了二十几分钟才在一处不起眼的书架上找到。再看看腕表,还早六点五十分,距离八点还有一个小时。
此时天色渐黑,外面奇异的一簇簇火团明亮了起来。
陈贵凤凭着白天的记忆,辨路往院外方向走去。可走出一段路以后,她再笨也发现不妥,回头没见着牡丹花的影子。走法是一致的,怎么到晚上却会走错路?
一丝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陈贵凤强作镇定,按照付宁罚她抄写的内容来分辨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