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安置
“我就记得昨天傍晚我煮了鸡蛋给你吃,让你下山,你却不愿走,其它的我实在想不起来。反正我睡醒没见着你,我心里发慌,马上下山想寻到你。”余小兰说,她说话的模样不像在撒谎。
陈贵凤不敢犯傻说出实情,她又照付宁说的再次复述一遍给余小兰。余小兰比李威好骗,她毫无疑问的点头。
“外婆现在怎样了?”陈贵凤疑问。
余小兰惊讶,“她还不是从前一个样,你昨天不是见到了吗?”
陈贵凤却比余不兰更惊讶,昨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李威注意到陈贵凤的神情,他能猜到她肯定见到一点传说中的鬼怪情形。他思量好会儿才说,“贵凤,要不你花上几千块钱去小镇里买套房子安置你母亲,然后再作其它打算。其实你母亲的疯癫症多少是你亲外婆造成的。”
陈贵凤想起前段时间她与余小兰日夜相对,也没发现母亲会出现昨晚的异象,不会真的跟外婆有关吧?
“你那亲外婆不是寻常之辈,一到晚上根本就不是人。”李威说起都觉得脑后生冷风,可他还是有必要跟贵凤说清楚。
“十五年前,跟她住村尾的村民及时发现她的不寻常,安全搬走了。后来有六名法师晚上上山想收降她,结果一去不回,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高僧分析说只要傍晚五时不上山去,就不会有事发生,那以后根本没人敢再上山去。不过这些年我们都是相安无事,村尾那个地方都被村民逐渐忽视。”
李威说完看着沉思的陈贵凤又说,“你亲外婆应该是走火入魔了,你不须担心她。只是你应该多照顾你母亲,毕竟她、、、、、、。”
“不,贵凤,别听你舅舅说,如今的生活我早习惯,你过好你的日子,偶尔回来探望我一小会,我就知足。”余小兰从来没想过要成为陈贵凤的负担。
陈贵凤沉默不说话。李威也不敢再多说,他跟余小兰小声聊了片刻,就打算离开。
“舅舅。”陈贵凤却开声喊住他,“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可你别告诉我父母我回来过,他们对此都不知情。”
“乡下人多口杂,是非比城市地方多百倍,只怕不是你所能瞒得住的。你一个成年人不必太过听父母的话,你有你的人生,他们没权力阻拦你的选择。”李威说,他一个局外人说道理是很通顺,可事情不会如他说的那么简单。
“能瞒得住就先瞒着吧。”陈贵凤不敢想象李红知道此事的话,会惹出什么样的事端。
李威点头答应,对于她的妹妹,他最了解不过——
陈贵凤带上余小兰在奶奶家中住上了好几天,确定余小兰离开亲外婆以后没出现异端。才打电话联系徐有悔让他托人在北镇上找一套好点的房子。
可惜徐有悔消失多年的未婚妻突然回来了,他被徐满仁困着暂时走不开,他只好把事情交给付汝明受理。奈何付汝明交朋不广,评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专心教学和家庭,哪能帮上忙。最后他又将事情委托叶岚去办,叶岚一天时间便为陈贵凤物色到一套清静的而雅观的房子。
陈贵凤甚是喜欢,房子是七十年代建起的平房,有三间大房间和两间小房间,厅堂宽敞,最让她满意的是院子后面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很明显,小镇上的生活水平比村里的要好一些。
在房子的右边相隔着一条清幽小路就是烈士公园的外墙,这就意味着房子与公园相邻,这里环境清新幽静,很合适养老的地方。
陈贵凤花了两千块钱就成功把房子拿到手,她添置好家具,日常用品以后。就晏请要好的几个人吃上一顿晚餐以作庆祝。
接着赴晏而来的有李威、奶奶、张倚珊、张燕珊、付汝明、叶岚和徐有悔,还有千里迢迢而来的黎彩杏和尤景,付宁却迟迟不见身影。
余小兰开心得笑不拢嘴,大家分宾主坐下。请来的厨师炒手开始送菜上台,宴席开围。众人热闹的吃着,喝着,一片嘻笑声音。
付宁站在烈士园罗汉松山上静静的看着那边热闹的场景。他接到徐有悔的电话,原本打算应邀的,却临时收到张倚珊的通报说奶奶会到场。付宁生前与奶奶有过很多的接触,他只能却步。
以他的视力可以清楚看见尤景和黎彩杏亲昵的举止;徐有悔似乎有心事,不多言笑的随意吃着东西;陈贵凤一脸可爱温和的笑容,他付宁是否到场似乎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付守收回目光,其余人他没有必要浪费眼力去窥视。
一条黑影无声响的飘落付宁身旁,他看似三十五六的样子,相比之下,比付宁成熟内敛许多,那双黑眸在黑夜当中闪闪发亮。他就是黑夜的王者,地府现代化的新领袖,阎王刑真。
刑真俯视那边的尤景和黎彩杏,问付宁,“有进展吗?”
“你问尤景的还是我的?”付宁跟刑真对话的话气里没有以往一惯的冷淡和严肃,待朋友待上司的口吻。
“你们两人的私事我没兴趣。”刑真嘴里是这样说,可那双能在黑夜当中正常使用的眼睛,因为看见尤景沉醉女色而尽是浅笑。此女子第三世被尤景缠上,那家伙为此女子还真能耐得住。
付宁估计是那晚他顾着去营救陈贵凤而错过接收刑真的新指令,他沉默不敢多言。果然,传来对方用意不明的批评。
“放眼当今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于公于私我尽是偏向你,给你历练和赚钱的机会,你若不满我换人便是。”
付宁沉吟一会,说,“你是我的同门师兄。”
刑真收回观望尤景的眼光,看向付宁的眼色带着几分狡黠,缓缓的说,“往往就是自己最相信的人,在关键时刻至能发挥创伤力量。”
付宁听得一头雾水,刑真话里有意,就是他自己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对他产生过创伤力量。他不禁蹙眉。
刑真见付宁不知所以的表情,又说,“不是一定要你亲自动手才会对别人产生创伤能力,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亡。”
“你有话就直说,我不是如来佛能知过去未来。”付宁冷静的俊脸染上了不安和烦躁,刑真就是拥有撕开他冷傲伪装的能力。
“我不可能跟你直说。”刑真把那双锐利的鹰眸投落陈贵凤身上。一般正常人站在如此高的位置往下看的话,下方的人群会如蚂蚁般大小,根本不能分得出是谁,而刑真不单能看清他们的面目,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比付宁更胜一筹。
此时,刑真听到了陈贵凤悦耳柔和的声音,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的魂骨是个美人,难怪你迟迟不下手。”
付宁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肃穆冷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刑真,想在对方身上找出问题。
“可惜你大嫂不允许我多娶一个,否则这么合眼缘的姑娘怎能错过。”刑真笑着收回目光和耳朵。发现身旁有人虎视眈眈的瞧着他看,他风云淡写,不以为然。
“你心里不服对吧?”
“哪敢。”付宁冷冷说,双眼却写着,“过桥拆板的小人。”七个蔑视的大字。
“小子,敢骂我,不知天高地厚。你确定自己很有能耐?”刑真说,他自然能读懂付宁的眼神。
“还可以。”付宁自负肯定,要是他没能耐,他刑真的阎王宝座能坐得像如今安稳么?
“呵呵呵、、、、、、。”刑真却朗声大笑,“付宁,不是师兄我踩你,就你这能力我只是免为其难的将就用着。”
付宁黑宝石般的双眸染上一团火,他生气,纵然刑真如今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同门师兄,更是地府的主宰者,可他的骄傲不容许对方故意的践踏。
刑真丝毫不把付宁的火放在眼内,他就是诚心来找对方茬的。他轻视说,“发火有何用。要不我两来个比试,你能在一百回合内击退我三小步,就算是我目光浅陋。”
如果换作其他人跟他说这番话,以付宁的聪惠,很容易发觉对方有意挑拨引他出手较量。可说话的是刑真,对方更是先用怀疑的言语拭探他,然后又出言损他能力,最后才下战书,再加上刑真身份特殊。付宁一时并没细想。
“好,若我赢了,你必须向我道歉。”
“若是你输了呢?”刑真不可能给他有赢的机会。
“不可能。”虽然付宁心里清楚他不是刑真的对手,可在一百回合之内不能击退他三步,那他这六十年的修行岂不是被漂白水漂去了?
刑真不怀好意的低笑,想不到事情没他想得难。“我们两人也很久没较量过,不过丑话说前头,若你输了,我可要封印你三个月的法术,好让你有机会回老巢苦练一番更好为我办事。”
付宁心中起疑问,封印他三个月的法术?不过以他如今的功底,若是遇上紧急状况,自行破除刑真封印不是不可能的。问题是对方用意何在?
刑真见付宁生疑,可量他心思如何紧密也不可能猜到他的用意所在,他说,“看来你的实力不足,才会疑虑我为何封印你法术。”
“好,我们就地比试。”付宁说。
刑真心中暗暗欢喜,付宁上勾了,他早就想出手挫锐付宁的骄傲,让他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比一山高的真理。
这两人鬼魅的飘去防辙林深处开始激烈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