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沉默的凶手
“你醒了？”
“你的胳膊没事吧？”
闫知著和吐死鬼分别问道。
花花公子只是点了点头，问道：“凶手现在是什么情况？”
闫知著却是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虽然她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但是医生说，她的伤也没有影响到她的语言系统，她还是可以说话。但是呢，自从她醒了到现在，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像是一个石狮子一样不开口。”
吐死鬼开口说道：“虽然从人证物证上都能够证明杨天善就是凶手，即便是没有她本人的口供也可以结案了。她所使用的工具，她的血液等等都是物证，差一点被她害死的温雅姐是人证。”
“但还有些问题弄不明白，这个案子就不算真正结束了。”闫知著接着吐死鬼的话说道：“她为什么要整容成钟楚天的样子杀人，她用绳锯割下来的被害人的肢体又藏到了什么地方去，三年前，失踪的钟楚天和郑少钧又和她有没有关系。”
“这三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只是在凶手行凶的过程中抓到了他，这不算是破案，这只能算是我们比较幸运。”闫知著站了起来。
花花公子透过门上的玻璃，去看病房里的凶手。
只见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脸上缠着一圈圈纱布，被包着像是木乃伊一样，花花公子注意到，纱布上还有渗出来的血迹，看样子她的伤还是蛮重的。不过她的眼睛和嘴巴露在了外面，她的嘴巴干裂，一些地方也出了血。她的眼睛无神，涣散没有中心，像是死人的眼睛一样。
她的手臂和脚踝，都被布绳绑了起来。
“怎么被绑起来了？”花花公子问道：“怕她跑了？”
温雅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她插翅难逃了。现在的问题是，她有自杀倾向。自从她醒来之后，就一直表现出了强烈的自杀倾向。如果不把她绑起来，恐怕这个时候她已经把自己撞死了。”
“一个只等死的人，难怪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花花公子说道。
闫知著点了点头：“为了让她开口，我们尝试了各种办法，但她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抛开凶手这一点不谈，她倒是一个有意志力的人。”
“对了，现在几点了。”花花公子问道。
“快晚上九点了，怎么了？”吐死鬼回答道。
花花公子点了点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凶手开口的话，那恐怕就是推理者了。毕竟从一开始，推理者就从凶手作案的风格上，逐渐描绘出了一副凶手的性格图像。正好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到了能喊出推理者的时间了。
“我试试。”花花公子说道：“我先去厕所洗把脸，然后我来审审她。毕竟前后两次，都是我坏了她所谓的‘好事’。”
闫知著看着花花公子，随即重重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也只有你一试了。”
来到了厕所，花花公子赶忙将推理者喊了出来。
“凶手抓到了？代价是一条胳膊负伤了？”透过卫生间的镜子，推理者看到了花花公子包着的胳膊。
“胳膊不要紧，现在的问题在凶手那里。”花花公子说道：“这个凶手呢，自从被抓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一个字也不说。因此案子就存在很多谜题，没有办法，只能喊你出来试一试，还是老规矩，你说话，我行动。”
“你必须将凶手的基本资料告诉我。”推理者说道。
“我和闫知著说了来洗把脸，呆着时间长了，他恐怕会有所怀疑。”花花公子说道：“这样，一会儿我借着审问凶手的时候，将这些基本信息说出来，你就顺便听了。等你觉得差不多有办法的时候，你就接着开口说话，别人也看不出来。”
“嗯。”推理者说道：“这样也是一个办法。”
花花公子用凉水冲了冲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来到了凶手的病房，推门走了进去。
花花公子坐在我凶手对面的床上，而闫知著等人，只是远远站在一旁，尽量不去打扰这两个人。
见到了花花公子，凶手的眼睛恢复了神韵，她死死盯着花花公子，像是要一口把他吃掉。
花花公子轻轻清了清嗓子，说道：“即便你整容成了钟楚天的样子，但你终究不是钟楚天。我已经得到了你的基本资料。你的名字叫做杨天善，二十六岁，家里一共五口人。你有一个大你三岁的哥哥叫做杨天真，从小被你的父母溺爱，快三十岁了依旧在家啃老，没有正经工作。你还有一个小你十岁的妹妹杨天美，如今正在上高一。”
“你们一家五口，全靠你的父亲开卡车赚钱，养活一家人。通常情况下，家里只有你们四个人。你的母亲是一个脾气十分暴躁的女人，她没有什么文化，每天不是打牌就是打麻将，对你们并不上心。由于只有你父亲赚钱养家，因此你们家里的经济情况一直拮据。你上大学的费用，完全是靠自己打工和奖学金赚来的。”
“你考上了榆州市师范学院英语系，和郑少钧是同班同学，一个宿舍的舍友。”
推理者记住了这句话，原来杨天善是郑少钧的舍友。明白了这一点，一切也都好解释了。
“上了大学之后，你很少和家里来往。尤其是毕业之后，整整三年时间，你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家里，也从来没有回过家。根据我们的了解，你的父母压根也没有来找过你。你们的关系几乎是形同虚设，尤其是听说你杀了人之后，他们更是直言早就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花花公子的这些话是说给杨天善的，也是说给推理者的。
“你很小的时候就用布裹住了自己的胸部，似乎不想发育，似乎不想成为一个女孩子……”
花花公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推理者就全部明白了。
推理者紧接着问出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光光让花花公子惊讶，让站在一旁的刑警惊讶，也让杨天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