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残缺的女尸
推理者没有说话。
“行了。”花花公子说道:“别那么不好意思,总归我们算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亲兄弟,你想什么,我能猜不到?你先沉寂,节约一点时间,等她来了,我再喊你出来。”
推理者总算是点了点头。
安画微果然来得很快,手机铃声已经响了起来。
花花公子这才将推理者叫了出来。
“老规矩。”推理者说道。
“明白。”花花公子穿上了外套:“我控制行动,你控制嘴巴。不过要是忍不住亲嘴的时候,你可提前告诉我,我好躲躲……”
“滚。”推理者骂道。
花花公子小跑着往下去,吱呀吱呀的楼梯声音似乎在伴奏,像是一曲轻柔的曲子。
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花花公子坐了上去:“可以出发了。”
安画微发动了汽车,往远处开去:“闫队长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上兰村发现了一具女尸,右大腿缺失了,我们先到现场,闫队长已经通知了李佩佩,不过李佩佩队长可能要晚点到了。”
“嗯。”推理者说道:“上兰村位于榆州市北郊,秋收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一路上都没有人,的确是一个抛尸的好地方。四周应该没有监控,先查尸源。尤其是缺失了一条大腿,这是一个关键的信息点,凶手这样做一定有目的。”
安画微皱着眉头,扭头看着推理者,半晌才说道:“今天不贫嘴,改认真分析案情了?”
花花公子忍不住插嘴说道:“其实我,怎么说也是一名刑警,智商超过一百八的。”
安画微冷笑了一声,专心开车了。
推理者知道花花公子是在给自己解围。
他们两个人的性格,的确相差太多了。
推理者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安画微。
安画微似乎还是那个样子,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可他又觉得,安画微有了变化,像是已经有几辈子没有见到过一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安画微说道。
推理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一直到自己沉寂。
花花公子暗叹口气,这还真是一对冤家。
“行了,别睡了。”
当安画微叫醒花花公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上兰村的村路上了。天已经亮了,太阳挂在东边。花花公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往窗外看去,这是一条只能容纳一辆车驶过的水泥路,两侧是连绵的庄稼地,不过这个时候,庄稼地里就剩下了一些秸秆,一排排横放在地上。偶尔能看到田野中有几个十字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路上已经拦上了警戒线,远远就看到闫知著他们的身影。
下了车,往他们那里走去,就看到人们都围着一个高高的十字架,十字架大概高两米左右,横杆也是两米长左右。只是人们都围在十字架前后,让人看不到十字架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看样子,女尸应该在十字架上了。”安画微说道:“工具箱在后备箱里,你拿一下。”
提着法医工具箱,花花公子像是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安画微身后。
两人来到了十字架旁边,这才终于看到了十字架上的尸体。和安画微猜测的不错,整个女尸赤裸着被绑在了十字架上,头部,手腕部,左侧的脚踝处都用铁丝拧在了一起,使得尸体不会从十字架上脱落。
女人大概有一米六五的身高,全身惨白惨白的,由于重力,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样貌。
最重要的是,女人的整条右腿都不见了,站在下面往上看,可以看到大腿断裂处有参差不齐的皮瓣形状,骨头上的小锯齿说明,这条大腿应该是被锯子一样的东西慢慢锯下来的。在右腿正对着的地面上,有一滩已经凝固了的血液。
也就是说,女人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这个女人的右腿还血流如注。
“除了这个,周围什么都没有了是么?”闫知著问道。
“没什么发现。”民警回答。
除了赤裸的女尸之外,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女尸的衣服都没有发现,也就是说,凶手杀人之后,将她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
“吐死鬼,立刻联系交警队,查一下附近的监控。”闫知著说道:“这路这么远,凶手一定是开车过来的。”
“明白。”吐死鬼回答。
“这个十字架,应该不是凶手拿来的是吧?”闫知著又问:“我看附近立着不少。”
“不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村民一样的人回答:“这十字架,是村民自己弄的,是假扮成稻草人,让那些麻雀乌鸦不敢来偷吃粮食的。不过现在,稻草人成了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啊。”
安画微说道:“总之必须要先将尸体放下来。”
闫知著点了点头,招呼吐死鬼花花公子扶住十字架的底端,他和几个先赶到的警察将是十字架下面用铁锹折断,将尸体放下来。
温雅正在一旁询问:“报警的是谁?谁是发现尸体的人?”
几个村民指着一旁,那是几个被人用绳子绑着的男人,看起来都三四十岁的样子。
“就是这几个人。”一名村民说道。
“为什么把他们绑起来?”温雅问道。
“他们几个是偷狗的。”那名村民说道:“最近我们村子丢了不少条狗,让他们跑了好几次了,没想到他们还敢来偷狗。”
“我们是偷了狗,但是人不是我们杀的,给我们三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杀人啊。”被绑着的一个秃头说道:“真不是我们,我们来村子的时候,就看到十字架上有一个女人,当时,当时快吓死我们了。我们没敢停留,一路开到了村子里,就是要说这件事情,可谁知道,他们什么也不听,把我们捆了起来……”
十字架已经被放倒,安画微看着女尸头部,手腕脚踝处的铁丝说道:“都有生活反映,被绑在上面的时候,她还活着。换句话说,她的一条腿,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活生生锯下来的,手段十分残忍。”
“说。”闫知著看着那几个被绑着的偷狗贼:“说说,你们是如何发现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