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终于突破和熬出朦胧的睡眼?

  星辉,于夜里绽放,于日间隐没。
  在阳光的强烈面前,那点光芒,难免会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甚至缥缈。
  虽是在洞里,但阳光的直射,可不只是真的直射,它还会照亮很多黑暗的地方,覆盖黑暗的影子。
  山洞,这时便显露出不够深远来,以至于哪怕是到了夕阳时分,这里,还是很亮,尽管是冬日。
  天上纵有层层密布的云层,又如何能够阻扰得了阳光的普照?
  既是普照,便不只有普天之下。
  山洞,不足以被直视,故不可谓之为直接的普天之下,因为,天,看不到它,便是天,想要看清它,也要换换姿态。
  星辉,同样如此。
  只是,许愿师可以聚集星辉,引导星辉,便是星辉无法直接抵达的地方,他们也可以试着去做到。许愿师尤其是在自我突破之际,更甚平常,于此,则更需要聚集大量的星辉,而引导,聚集星辉的过程,人们称之为聚星。
  此刻,虽说卢雷是在聚星,可由于阳光的普照,星辉,也隐去了自己的光芒。
  这也导致了,华风肉眼看上去,卢雷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再者,修炼的时候,也是在聚星,这如何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若是非要说些什么不同,华风所能感知到的也唯有那星辉的能量问题了,因为一般的修炼时刻,并不会聚集那么多的星辉,而许愿师自我突破转阶的时候,又无法感知到自己当时周身的星辉能量大小。
  卢雷与华风又是那种形单影只的人,更别提见过别人进阶的过程了。
  卢雷此前是见过华风进阶,到此刻进阶的是他,自然无法去言明些什么。
  华风也只能认为这是卢雷天赋的问题了,不然,也不至于会被鱼裳收为弟子。
  心想,即便如她,也不曾直接被宫主收为弟子,这里面自然是有些东西的。
  对于卢雷身上怪异的事情,华风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问的,见着怪异的事情,看看便是,看够了该干嘛还干嘛去,反正如今这山洞内,也就他俩,没什么可担忧的。
  夜色,很快终于暗下。
  愿之界与外界的季节失灵还是差异不大的,有些不同的是,许愿师们可能会比较喜欢冬季一些。
  而之所以喜欢冬季。便是在于,冬季日短夜长。
  许愿师们享受夜间,夜里时间越长,对于他们来说也便愈加有利,起码,修行的时间会更多一些。
  看了一眼周身星辉开始变得明显一些的卢雷,华风都有了些无语。
  “真能睡,昨夜该说不困?如今倒是睡了一天一夜。”华风不禁自说自话道。
  说完,也便没再看他,继续闭目修炼去了。
  十二相连的星宫里,星辉膜壁终于出现了明显的裂痕,距离真正的突破也已经不远。
  十二个星宫依次闪耀,此起彼伏,就像一盏盏能量传递的启示灯。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频繁快速。
  许愿师的转阶,其实是一个有些自相矛盾的过程,一方面,他们既要不断的聚星,将能量补充到星宫之内,另一方面,他们又要打破自身虽聚集的能量膜壁。
  而像卢雷这般的星宫,则更是特殊,他需要不断的让十二边形的星辉膜壁充盈,庞大,又要通过自身对于天道的,对于愿道的理解,慢慢打破桎梏,实现自我突破。
  世间一切,都是公平的。
  突破的难度越大,也将会意味着得到的好处越大,更何况是对卢雷这种十二星宫兼具的人来说。
  成为许愿师很难,接受十二星宫入体很难,自我突破更难,这便是卢雷所经历的和所需经历的,以及将来要经历的。
  每一个强大的许愿师,都需要经历与常人所不同的经历。
  卢雷凭借着前世记忆,并不觉得这有太大的难度,至少,如今他是这般认为的。
  华风是一个极易转换过来的人,昨天夜里觉得困也便睡了,那么昨夜睡了,按照作息规律,这时夜又往了深处,也当是要困了?
  有了些困意,睁眼再看了一眼已然像个光蛋的卢雷,不知他又在做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洞口处,没说什么便又再次睡去。
  有些愿术,修炼起来,也确实会如同卢雷如今这般模样,既然卢雷此前不曾告知她什么,叫她做些什么,自然也就意味着没什么事情。
  睡梦中,时间会不知不觉的过的很快,修炼中,也同样如此。
  待得华风第二天醒来之时,卢雷还处于打坐之中,只是星辉这时已经很淡。
  华风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嘀咕道“还没得嘛?”
  说完又想了想今夜该如何睡是好,昨夜那星辉的光亮闪了自己一夜,着实好像睡得有些不好,以至于今早竟醒的有些迟了。
  十二星宫之间的膜壁,这是已经完全皆无了,便是那相连的十二星宫,也都隐去了此前的强烈,渐渐归于平淡。
  突破之后,还需稳固,所以当卢雷终于突破完成之时,已经快到了午时。
  突破之后星辉灌体,自会浑身舒畅,困意,也将之退去。
  当卢雷睁开眼睛看见华风的那一刻,心中不免有些歉意与谢意。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了过去,而后蹲下。
  就在他蹲下的那一刻,华风也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连忙睁开眼睛。
  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卢雷便说道“辛苦你,为了给我护法,眼睛都熬出了朦胧。”
  华风闻言倒是愣了愣,竟有些不明所以然,又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先说话。
  心中暗道“还不是你昨夜给闪的?”
  心中这般想,但嘴上自然不会那么直说到。
  她回道“小事,再说之前你不也给我护法了嘛?这很公平!”
  说道公平二字,她又不禁顿了顿,所幸反应更够,自觉没有露出破绽。
  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卢雷在干嘛,更别提什么护法了,现在回想起来,她这两天唯一担心的事情,与卢雷有关的,就是自己睡的好不好。
  还有就是,能不能不要那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