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水剑心与水的淬炼历程

  “我当然算是篡天!只是用着你们所不能理解的方式罢了,他们的方式一样不同,你又凭何说我的不算?”他回道。
  如果说他的方式过于凶残,那么,谁又规定凶残就不是篡天的一种形式?
  所谓善恶,都不过是胜者的拟定罢了。
  “好,这个暂且不论,那么,你觉得何种规则不合理,又需要去篡改何种规则?”木天机问道。
  规则,有很多种,哪些合理,哪些不合理,这从来就没有一个界定,只有相对而言。
  对于这个是对的,可能对于另一个则是错的,这就是相对。
  “对错皆由我意,我便是对错!对错便是我!”他决然说道。
  闻言,木天机摇了摇头,说道“那你便大错特错,对错,并非由个人意志所定,哪怕你是至高者。它,乃是有众人所成,方为对错。”
  篡天者看了一眼愿兽群,最近的,已经抵达了山脚之下的崖壁。
  只是,不过数丈高的崖壁,能够抵挡的住兽群,可抵挡不住愿兽。
  那里,原本的设定就只是阻挡普通的兽类与动物,至于想要阻挡愿兽,那得是要多高的崖壁方才能够有效?
  没有人去想那个问题,因为不同的愿兽相对而言也各有不同,再者,特意弄出那么一个崖壁来,显然有些费力,而且效果极差。
  用外界的一句话来说,那性价比极差。那么,又何必煞费苦心的去弄一个没有太多意义的东西?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说的再多,说的再有道理,那又有何用?最终还不是胜者来决断?”他大声喝道。
  自古以来,本就是这个道理,尽管他今日重申了不止一遍,但他依旧觉得道理还是这个道理。
  道理,之所以能够成为道理,流传至今,本身就已经有着它的可取之处,以及有道理之处。
  木天机此刻同样瞥了一眼山脚之下,那里,有些愿兽已经抵挡。
  他当然知道自称篡天者的他依旧还在拖延时间,而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自有这般做法的原因。
  “可惜,你今日必定落败!”木天机淡淡说道。
  水剑心已经不知何时,消失去了何地,苍白的发丝在阳光之下轻易融入。
  天空之上,强烈的阳光不断照耀下来,那里,更有一道强光。
  那里,闪耀出有别于其他的亮度,便连速度,也都非那些所能及。
  那是一道剑光。
  剑光很是刺眼,但只要迎着阳光,便是抬头望去,也只觉得刺眼的不过是阳光,那时,哪里还会注意到剑光的存在?
  而剑光之后的,竟是水剑心!
  水,遇热便会蒸发,那么,他又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
  他不怕阳光足以蒸发完他的水嘛?那时,他从何而来的水,又从何而来的水剑?
  水剑心当然懂得这个道理,也正因为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也才更加要那般去做。
  阳光,热量,不但能够蒸发他的水,同样也可以在蒸发的时候实现对于水的淬炼。
  谁说火可以淬炼,而水却不能?
  年轻时的水剑心对此便早已不服,也未必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终于实现了一步。
  他于岩浆之地尝试,于地热之深尝试,于高空领悟里尝试。
  一步步淬炼,一步步精进,经过了数十年,终于有所得。
  而他的修为,也因此缓慢不前,至今白发苍苍。
  这,便是代价,也是所失,还是所得,亦是所幸。
  云墟里,再也找不出他这样的老人!
  没有人愿意在火山里常年经受岩浆之热的炙烤,尽管那并不会对于许愿师造成多大的损害,但依旧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难受。
  尤其对于一个水瓶星宫的许愿师来说。
  那本是水瓶星宫最不愿面对的克制,可是水剑心却偏偏去做了。
  没有人清楚的知晓水剑心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他与寻常的水瓶宫里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即便是那时他还不是宫主。
  在场间的众人,当然同样不可能知道,那时他们不过只是弟子的身份,谁又会有那份闲心去关注别的宫里的弟子?
  只不过稍微听说过他一些奇葩的行径罢了。
  诸如,岩浆里坐上数年,地热里躺上数年,最高的山巅之上伫立数年。
  事迹很轰动,毕竟还是一个水瓶宫的,也险些让人以为他不是水瓶星宫的。
  但再轰动的事迹,没有实力进步作为前提,都不过是被当成愚蠢的行为。
  水剑心承受了很多,也便是这般过来的,忍辱负重之后,终于幸不辱命!
  从此,水瓶宫还,同转的,再无他之敌手。
  至于半年前与鱼裳的那一场对决,他不过当做是切磋,更没有尽全力。
  常言,君子之交淡如水!
  时至今日,他已经没有再内争的必要,况且,错本就在他水瓶宫的问题。
  那么,本身既已错了,又有何脸面去出尽全力?
  水瓶宫里的那把巨大水剑确实可以增强他的实力,但拿起,并不代表用尽,也可能只是当做对手的尊重,亦或者伪装。
  而如今,于烈日阳光之中的他,同样手握着那把水剑,却当然已经大不如前,因为这是外敌。
  他快速的下冲,终于与山平,他的耀眼星辉,已经足以清晰,明显的照耀到山脚。
  篡天者知道这已经不只是阳光该有的强度,也终于明白了木天机的老谋深算,以及那句话之中的自信。
  拥有着这般的一剑,他还猝不及防的,理应,也应当,在劫难逃里。
  他抬头看着顶上绽放着的光芒,如同那朵太阳花般绽放着,如同那张曾经美好的笑脸绽放着。
  水剑心望见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诧异,还稍带着惊奇。
  他确信篡天者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抵御,以及闪躲打算,那么,这算是什么?他坚信,没有人可以轻易承受得了他这一剑。
  但便是如此,他手中依旧不能停下,怎么说,这都算云墟的外敌。
  水花,在那里绽放,翻滚,舞动起生命的收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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