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空中聚悬湖,唤雨看烟尘

  经剑心老人这般说道,许些人也方才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们看待的目光里也开始更加仔细起来。
  果然,随着那些巨兽们奔袭的越来越近,其真实的面容也终于更加清晰,只是,身后扔处于烟尘里的那些还有些不明。
  只是这般大的烟尘,论是谁也觉得定然都是巨兽,若是不然,兴许便连风沙也难起吧?
  “只是些巨兽而已吧?”楚天莲不确定的问道。
  兽群距离云墟还有一些距离,她的目力有限,只看清了些前排不在烟尘里的巨兽,至于烟尘里的那些,她是不可及的。
  “不,是你所看到的不过表象,而烟尘之前的并非是重要的,烟尘之后的,才是掩盖的真实目的。”杨孑篪纠正道。
  他远比楚天莲要老道的多,无论是修为,还是阅历,眼力,所以所能够见到的自然更多。
  而他,也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
  “那是什么?”楚天莲问道。
  她懒得去猜想,因为直接问,这答案显然会来的更快些。再者,她们是弱势,这里的人都知心肚明。
  既藏不住,何不来个直接痛快?
  “愿兽,那烟尘之后有着很多的愿兽,至于多少,这个暂时还无法统计。”杨孑篪回道。
  烟尘之后的愿兽虽说已经在尽量的压制己身,但一只能够压制得住,并不代表所有的愿兽都能够有这般的能力。
  杨孑篪的眼光如此毒辣,如今又哪里看不出来?
  “愿兽?”楚天莲喃喃道。
  据她所知的,云墟与山下的那片森林里的愿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难不成它们沉寂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现在?
  养精蓄锐那么多年,就为了就为了来一个突袭嘛?
  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想起传说中的当年的那段传言,难不成传言是假的?那只飞天松鼠当年其实是受了重伤只能作罢无奈退去?那么,这算是它的卷土重来嘛?
  杨孑篪没有再和她说什么,转看向水剑心,如果想要看清楚烟尘之后的景象,那么水剑心便可以有些办法。
  他说道“不然,剑心你让他们看得清楚一些?”
  水剑心明了杨孑篪的意思,只是他这次却是保持了沉默,将目光转向了木天机。
  施不施法他无所谓,只是,木天机毕竟是掌山,便是年纪要小于他许多,也得要尊其一声掌山,这等事情,要动手没有问题,但也应当要问上一声才是。
  感受到一道有些强烈的目光,木天机方才回过神来。
  不是他不在意眼前的景象,而是,此前他去看的那里,他所能看到迹象,为何与现在相差如此之大?
  依旧是障眼法嘛?还是阴谋?作为掌山,再小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大事情。
  他比别人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处理得更为细致合理。
  “掌山,你的意思呢?”水剑心认真问道。
  木天机的意见很重要,因为他对全局的掌控能力以及传闻中的预知能力。
  再者,作为掌山,在对外的事情上,掌山木天机叫谁不要动谁又敢乱动?
  那可不止是对于木天机的不敬,亦是对于掌山不敬,更是对于云墟的不敬。
  “剑心老人觉得没问题便可!”木天机回道。“只是,你打算如何做?”
  做,自然是可以允许去做的,只是,如何做,该怎么做,这个木天机还是要询问一两的。
  情况未明,若是直接打杀,这般下去,如此多的愿兽,巨兽,产生了误会也不怎么好收场。
  虽说,这般气势汹汹而来,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比较乐观的可能性,但凡事,还是需要一步步进行,一步步确认。
  “只是想唤一场雨看看这烟尘之后究竟藏着什么!”水剑心如实回道。
  “嗯”木天机点头说道“只需烟雨散,战无伤!”
  水剑心自然懂得木天机这话里的意思,最为简单明了的,无非就是让自己不要去伤那些愿兽,乃至巨兽。
  或者本无需大战,可若是自己伤及它们之中的一些,那么大战可就很难说了。
  “明白!”水剑心回道。
  说完,水剑心凌空一踏,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护山大阵之外。
  星辉开始从他的体内快速浮现而出,很快便已经积蓄完成。
  远远望去,只见他忽然手中变化,星辉焕发光芒。
  无数的水珠,开始朝他汇聚,山涧湖泊林木沼泽。
  但水剑心是水瓶宫的,他自然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故此,汇聚水珠自然是有所底线的。
  没过多久,他终于停下,再次定睛望去,他的方圆数里空间已经犹如一个空中湖泊一般。
  那里,呈现着透明,而水剑心便处于那空中湖泊之中,与之对比,宛若沧海一粟。
  这,看似声势浩大,但不在其中,不知其难,若是一般的人,乃至副宫主之下的还真的难以做到。
  所幸,此次只为唤雨看烟尘,不似杀敌,所需耗费的,以及难度,倒也还算是要低上许多的。
  如若杀敌,如此庞大的规模,倒也还需凝炼一番,不然与落雨何异?
  “雨纷纷,唤世人!”
  随着水剑心一声念道,原本将其包裹着的水珠便仿如雨水一般的,渐渐朝着烟尘里落去。
  烟尘遇雨,粘凝而去,卷不起风沙,迷不了人眼。
  随着水珠的纷纷落下,烟尘终于渐渐掩去,可见的也终于越来越大,越发清晰。
  “当真是好手段!”楚天莲看着都不禁感叹道。
  随意便唤得一场好风雨,也就他们水瓶宫的人能够做到了,这般的也当真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了。
  便是双鱼星宫的,也时常用水的,哪里能够及得上这般程度?
  “水瓶,本就是用来装水的。”人群之中,有一丝慵懒,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意思,表达的隐晦而却又明显。
  这时候,说着这般的话,自然会让人觉得有些反对之意,平常这般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如今这时,未免有些不恰。
  平常的争执倒也无所谓,只是,需要一致对外之时,别人出手,看客该当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