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木天机,木有天机

  双鱼宫副宫主在愿师石前不敢再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再生出些什么奇怪的事来。
  到时候他可不知该如何去与宫主交代是好。
  殿外,十数人忍不住再度相视几眼。
  双鱼宫宫主有些焦急,目光,带着疑问,从这十数个人身上一个个看去。
  可惜,并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般情况,在座的十几个宫主副宫主竟然一个都不曾见过?
  彼此面面相觑,但面面相觑就能得到答案了嘛?
  峰下的弟子,望见这一幕,皆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来这里,想要看的是美丽的星辉,尽管现在一闪一闪的,也是挺美,但终归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更不懂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等了那么久,换来的不是此前那般星辉,而变成了这样?
  “宫主,这是怎么回事?”双鱼宫副宫主顿时朝殿外大喊了一声。
  他知道宫主早就来了,他现在无计可施,也就只能问问。
  就算后面算起来,再怎么,他也算是尽力而为了,并且想方设法的。
  听闻到这句话的殿外众人,再度相视一眼,还是没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在想办法!”双鱼宫宫主无奈的如实回道,彼此声音又保证不会影响到卢雷。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那位副宫主赶紧问道。就连宫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他又能如何呢?
  但无论如何,这如果成功了,怎么也将会成为日后他们双鱼宫的牌面,自然也应该竭尽所能。
  “你继续维持着仪式便是,切不可停下。”双鱼宫宫主叮嘱道。
  说完,脑海之中又浮现着千思万绪,只是还依旧找不到所要的答案。
  目光随意扫过殿外的十几个人,突然一亮,像是找到了一些途径。
  将目光锁定在金牛宫的副宫主身上,说道“快,叫你们木牛来!”
  听闻到这句话,场间众人顿时脸色微变,又像是习惯了,但难免听到还是会有些表露。
  又不得不感叹,云墟也就是除了这位双鱼宫宫主敢那么叫了。
  那位金牛宫副宫主没表露出丝毫不悦,反而有些犹豫,说道“可是,掌山,他还在闭关,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得打扰。这,好像有些不好吧?”
  掌山,又叫掌山人,乃是云墟山的掌权人。(类似于现代世界之中的掌门人。)
  而这一代的掌山,便是金牛宫的宫主——木天机。
  “那你就回去跟他说,我被人打得苟延残喘了,就问他来不来吧!”双鱼宫宫主闻言却是直接说道,言辞里还残存着些许微怒。
  金牛宫副宫主觉得有些难做,将目光投向其余众人。
  又望着皆是一派闪躲眼神,暗骂一声“这帮不讲义气的家伙”!
  没有再做停留,便赶紧朝峰下掠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没有人好在这种时候多说些什么。不然,到最后倒霉的将会是自己!
  很快。
  一道身影便从长空中掠来,其身后还有着一道被甩的有些远的身影。
  来者,便是云墟的掌山,木天机。
  “鱼裳,你没事吧?怎么重伤了还在这峰上?快些回去歇息!”木天机也不顾众人,一到峰上便直接跑来关怀起了双鱼宫宫主鱼裳。
  其余的众人,他,好像并没有看到。
  直到一声“拜见掌山”,方才让木天机注意到了这里竟有这么多人。
  又看着鱼裳脸色并无异常,也便恢复了些往常的肃穆。
  转身向众人稍微致意。
  想着云墟那么多人都这般关心鱼裳,甚是欣慰。
  “真是个木牛!”一声轻骂自身后传来。
  鱼裳又再次当着众人这般叫道,并没有因为有多少人或者什么人在此而在意。
  木天机没有生气,而是又转身去关怀起鱼裳来。
  鱼裳抬手,示意停下,又示意他去看看那还在一闪一闪的愿师殿。
  木天机望向愿师殿,自也看到了这番景象,瞬间眉间便有些变化,神情变得异常认真,一改此前关怀鱼裳的那般神情。
  “谁在里面?”木天机认真问道,也瞬间知道了鱼裳为何不顾自己还在闭关便要自己来此的原因。
  “一个新弟子,在接受许愿师仪式,此前还有一片极美的星辉,这才引来了这么多人。然后突然便变成了这般情形,我们都不懂是怎么回事,不然还叫你来干嘛?”鱼裳简略的说道。
  没有因为鱼裳的言辞有任何变化,他早已习惯,也习以为常,又有些庆幸,鱼裳只是对自己这般。
  公归公,私归私,该正经的时候还得正经,该认真还得认真。
  木天机指间跳动,眉间瞬间一皱。
  问道“你们双鱼宫的?”
  鱼裳点了点头,本就不是什么事情,更何况,木天机,又非浪得虚名,想要算,自也能算得出。
  木天机,木有天机,以此闻名整个愿之界。
  但没有人知道,其实木天机刚才算的,并不是这个,鱼裳既然这般叫自己来,想都知道那只能是她们双鱼宫的人。
  他算的是另一些事情,算的是卢雷这个人,这也是他为何突然间眉间一皱的缘故。
  此前的情形,并不难解决,作为掌山人,自然有别人所不得而知的东西。
  最难解决的,还是卢雷这个人!
  眉间恢复平静,看着鱼裳说道“小问题,你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又走到鱼裳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就这样?你确定真的能行?”鱼裳有些怀疑的问道。
  “理论上,应该能行,我也就只知道这样而已,实在不行,那么,也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木天机认真回道。
  如今这般情形,早已不知多少年都不曾出现过了,典籍中也极少记载,只是恰巧,木天机看过,并且知道该如何去做。
  既许多年不曾得见,那么其方法,也只能准确的说是理论上。
  但鱼裳还是问道“什么叫理论上?到底能不能行的?”
  “试一试吧!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木天机认真说道。
  鱼裳感受到木天机的认真,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事实上,从木天机看到愿师殿里的那般情形开始,他就已经一直在认真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