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震惊云墟,且来看看我!
也不知是因为蝎子本就有毒,还是自己如今吸收的星辉太多。
觉着有些胀甚至隐隐作痛,又有些恍惚之感。
隐隐作痛,只是隐约感觉到,既然如此,便没有太多必要去过分在意。
既是隐隐,承受自当不成问题。
吸收之法再度运转,漫身的星辉开始缓缓暗淡,卢雷神色如常。
尚未结束,不得暂停,又是过了好一会儿,那位副宫主想说自己站的有些发麻,又不好说去暂停,心中也难免想说,‘能否赐座?’。
白云斐一旁看着,自是站了许久,也当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许愿师仪式无需他去做些什么,也便在旁看着,只是,既自是个看客,站着,和坐着,又有什么分别呢?
云墟从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更何况此刻只是看个许愿师仪式,在场只有三个人。
一个主持,一个受礼,不过一个看客。
再者说,那位副宫主如今哪里还有闲情来看白云斐?
无人搭理,无人看见,也便可以放肆?
不,只是随性罢了!云墟本就是随性的地方。
那么,白云斐也便席地坐下。
顿时觉得,确实舒服了很多。
星辉再次隐没,卢雷不自禁的舒了口气,眉间的变化,早已说明了问题。
是的,这个天蝎,有些难啃。
不单吸收所消耗的时间延长了许多,就连感觉,也都变了。
隐隐作痛,哪怕只是隐隐,那也是痛。
神情,勉强恢复平静。
十二星宫已经来了十个,那么接下来的两个,按理来说是应该还会继续的。
隐隐作痛与星宫有关?卢雷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许愿石依旧平静,也一直平静,千百年来它在这里,如今它依旧在这里。
正如它所散发而出的星辉,常年如此,极少起伏。
“咣”
再也忍不住模样,毫无预兆的,愿师石瞬间便光芒万丈。
其内世界里,卢雷此时恰巧被射中了一箭,星辉而成的箭矢,直接便贯穿了其心脏位置。
愿师石此刻也终于暗淡的有些微光,那微光里,甚至还不如此前来到这里那般“耀眼”。
那位副宫主看不到此时愿师石的内世界,却也不免被此前万丈的星辉吓的险些撒手而去。
白云斐直觉得自己的眼睛,险些都被亮瞎了,哪怕只是瞬间的光芒。
忘了站太久脚会发麻,白云斐不自觉的又站了起来,眼里只有那颗愿师石,和那个人。
星辉,终究没能隐没人的身影,终有一刻,他会盛放。
星辉,还是最美,白云斐觉得这才是自己见过最美的星辉,先前所曾见过的所有,又都算得了什么?
副宫主不知是被瞬间的星辉醒悟了,还是觉得自己疏忽怠慢了。
手上的力量加强了几分,神情也空前的认真,甚至严肃。
双脚发麻?右手发麻?哪怕是此刻头部发麻,心宫发麻,他也觉得无所谓了。
阔别多年的兴奋,终于再次来临,甚至是希望。
万丈的光芒,只是一瞬间,可哪怕只是一瞬间,也足以照亮整个云墟,惊动整个云墟。
十几道身影,下一个瞬间,便是到了。
看着那道早已驻足的倩影,十几个人初时皆只是一愣。
待得不知是谁的一声道喜,终于醒悟过来一般,纷纷道喜。
倩影不动声色,不做应答,仿若与她无关一般。
但在场的任一位,谁又不懂她在想什么呢!
人群之后,又是两道稍微逊色些的倩影,相视一眼,各自苦笑。
峰下的目光,纷纷投向这里,换作平时,这般行径难免会让人觉着有些不敬。
但此刻谁又还会在乎这些呢?谁又还会去理,去管?
与之近些的弟子,前脚险些踏上石阶,又只好赶紧收回。
不得以的,甚至都已经用上了愿术,而这,只是仅仅为了不至于被身后熙攘而来的人,给拥挤着踏上这眼前普通而又不普通的石阶。
这是通往峰上愿师殿的石阶,云墟里的每一个人,至少都曾踏上过一次。
只是,此刻这石阶,竟怎么变得那般诱人,那般向往,那般不好逾越?
哪怕只是上去看看,惩罚什么的都好说,这般想了很久,却没有再踏出那一步。
有些难以置信,这般美丽的星辉真的是来着于愿师殿?
先前在屋内只是看到一丝丝余光的弟子终于赶到。
那些被星辉惊醒的弟子,还在路上,尽管还在路上,脚下的路,是不会去看的。
眼,早已经锁定星空,又哪来多余的去看路?
睡梦中的弟子,哪怕没有做梦,此番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天大的噩梦,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睡什么睡?
哪天睡不好,怎就偏偏今夜睡了?
顿时睡意全无,连滚带爬的,睡衣,也懒得再去理会。
甚至有些男弟子,此番还是光着膀子,在路上连滚带爬的。
……
“啊”
内世界里,卢雷想着那第十一个应该很快便会到来,也早已做好了会被更痛的准备,只是,这真来的时候,竟想不到会这般痛?
只是惨叫一声,强忍下身体的疼痛,内心的疼痛不敢说,因为怕说了,这疼痛可能就忍不下。
忍不下,连滚带爬的行径,毕竟太丑,重要的是,还会影响到星辉的吸收。
一箭穿心便如此疼痛,那么,万箭穿心又会是如何?
“难不成那些射手座的,也都是这般?”卢雷疼痛的还是被迫中止了吸收,心中想到这个问题,以分散一下自己的疼痛感。
只是,想别的东西,别的事情,对于疼痛感的分散,缓解,作用还是太低了些。
难以想象,那些射手座的许愿师,都是怎么挨过来的。
这般疼痛,也不是说没有人可以撑得过去,只是,射手座的,难不成个个毅力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