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神性

  灵性的文字从华银的口中念出，因为只不过是普通的祈祷，而没有配套的仪式，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当然，华银的目的也不过是要通过犹格·索托斯强化属于“星袍下的世界”的权柄，让这星之眷族知道，旧日支配者就算再弱，也是旧日支配者。
  无尽的泡泡在世界夹缝慢慢的流转，状若不经意的，一团小小的光芒被丢入了无尽的虚空中。
  光芒在虚空中闪烁，然后慢慢的隐没。
  而在泰拉中的华银，随着祈祷的结束，能感受到一股特殊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身体。
  不，不是“力量”，是一种资格，他的权柄“星袍下的世界”是借由奇迹流年镇魂曲的伟力和犹格·索托斯的祝福得到的时空权柄。
  是一种支配时空的力量。
  华银本来想的是借助犹格·索托斯的祝福，来透过封印法阵获得对时空的统治。
  但是现在，情况和华银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一种资格的象征暂且烙印在了华银身上。
  借助这种资格，华银与时空之间产生了共鸣，达到了百分百的共鸣，可以说，华银此刻，身化时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归是一件好事。”
  借由时空与自己的共鸣，华银进一步的了解了时空。
  奇迹流年冲上前去，闪烁不停的发动，无数的拳头落在了星之眷族身上，时削笼罩着它的大脑，使它思维凝滞，雾拳落下，每一拳都砸出一个巨大的肉坑。
  借着闪烁争取出的时间，华银身上浮现出一道道光芒，神性笼罩，真正的旧日意识进入脑海。
  闪烁最后一次发动，灰色的袍子闪现且笼罩在华银身上，神的领域瞬时张开。
  时间伴随着霞光钟表流逝，袍上星辰闪动之间，空间一截截崩灭，森冷而不可冒犯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
  “直视我！蝼蚁！”
  神性覆盖，华银一脚虚踏，空间被踏碎，甚至连周围光芒都暗淡了一些。
  星之眷族周身时空被封锁，绿油油的触须甚至不能动弹。
  “这是……什么！”凄厉的尖啸响起，不过并没有人回复它。
  刚刚回过神的克雷看了一眼华银，然后……直视旧日支配者，san值检定，成功减1D10，失败减1D100。
  “挑衅神，就要有死亡的准备。”
  此时此刻，华银不再是华银，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旧日支配者。
  “星袍下的世界——”
  “Huerying！”
  世界的本质在华银面前揭露，一切的构成都不再是秘密，在神眼中，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脆弱，所有的什么都如同纸糊。
  视野拉高，灰色的袍子中扭曲光芒闪动，华银就凝视着那个星之眷族。
  如果不是因为灵性与神性未能达成统一，充满恶意的旧日凝视足够让一只下贱而肮脏的星之眷族当场暴毙。
  轮船上，一些人恢复理智后又直视到了华银，然后因为本来就仍然处于潜在疯狂期，直视旧日支配者又再次陷入了疯狂。
  整艘轮船，可能只有克雷蒙特还清醒着，一部分神话知识和坚定的意志使他挺过了san值检定。
  虽然精神有些迷糊，但是克雷还是恍惚间听到了几句重点。
  “先生是……旧日支配者？！就是先生之前提过的邪神？先生是邪神！”克雷似乎是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口中呢喃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自嘲的一笑。
  “就算是又如何，先生永远是先生啊，不管是旧日支配者还是外神，先生永远都是先生。”
  随意的晃了晃脑袋，克雷双手扣在胸前：“向伟大的神，‘星袍下的世界’——huerying，祈祷……”
  随着旧日支配者真名的咏唱，克雷能明显的感受到身体里的魔力被燃烧的一空，向着空中的灰色袍子聚集。
  空中，华银与时空的同步率提高，在他的视野里，无数的知识开始析出。
  对的，知识，在华银的感知中一切可以具化为数据，知识，例如浓度，长度，构成……甚至包容时间，连存在的细节都能被展示。
  “属于犹格·索托斯全知全能的力量？”默默的做出猜测，华银调动周围的时间，延伸至了星之眷族的生命上。
  一切有关星之眷族的时间被一点点蚕食，在它灵魂的最深处，属于克苏鲁的噩梦力量被如抽丝剥茧般强行抽取出来。
  当确认眼前的章鱼已经完全没有一点油水了，华银看了看手中已经完全坍缩成一堆的星之眷族的时间，稍微思索了一下，将那一堆时间塞进灰袍兜帽里的雾气中，一口啃了下去。
  虽然有奇迹流年的雾气遮挡，但是还是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雾气中的时间被啃咬。
  “味道不错。”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星之眷族的时间也被一点点消化。
  华银每啃食一口，星之眷族身上就会闪烁一下，随着最后一口时间被啃咬，一阵阵能量的消解间，巨大的章鱼头消失在了海上。
  “复活？我会让你复活？以为有克苏鲁的力量就能复活？我让你消失在历史的长河，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祂看着因为星之眷族消失，海水流动短暂形成的凹陷说。
  时空的感知向世界扩散而去。
  “真是肥美的世界，以前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如果能尝一口，想必比这下位种的时间还要美味吧？……”贪婪与恶瞬间占据了华银的脑海。
  或许不算贪婪，也算不上恶劣，仅仅只是作为高位的旧日支配者对于一切下位的东西蔑视。
  就像《克苏鲁神话》中设定的，克苏鲁被封印在地球的海洋中，如果从封印中脱离，就会导致海洋倒灌，人类灭绝。
  但是克苏鲁并没有恶意，因为……
  神不在乎。
  就像人类面对蝼蚁，或许层次更高吧，面对细菌……面对病毒……人类不会在乎，那么神自然也不会。
  现在的华银就是如此，从犹格·索托斯那里来的力量激活了从他成为旧日支配者之后，就一直隐藏在灵魂中的神性，神性压制了人性，现在的华银/huerying才真正称得上一名神。
  huerying：[神性是至高的！是永恒的！是不朽的！]
  华银：“是吗？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哦！”
  huerying：[还想要苟延残喘吗？完全没有必要，我和你是一体的，就让我来让你体会旧日的力量吧！而且你不也完全没有能力反抗了吗？]
  华银：“哦？我的确是没有完全理解黄金精神，但是黄金精神最核心的点是不变，那就是‘好’，黄金精神是好的。”
  [好？]
  “就像耶和华说光是‘好’的，这好，指的就是对人有益的，按照人物卡的经历，我接触黄金精神不到5年，但是好的精神，我从小学到大，这些都是可以超越神性的存在啊！”
  [哦？有意思，你记忆里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不，其实你也知道，但是你可是‘神’啊！神不在乎！你不在乎！”
  [你究竟在说什么呀！]
  “接招吧！huerying！半径5000年的华夏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