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基业
张飞还欲问。刘备打断道:“明日我会择机派其驻守下邳,当务之急是袁术攻徐之事。”
众人于是便又开始了此事的商讨。
翌日,吕布来到刘备处,说道:“今布新到,敢问将军有何事交予布。”
刘备笑道:“将军真乃仁义之士,刚刚来到我处,便想为我分忧解难。”
吕布回道:“今天下只有刘将军一人愿意容我,我岂能不报此恩。”
“如此也好,”刘备站起来,走到吕布身边说道:“今袁公路欲攻我徐州,不知将军有何想法。”
吕布一听是袁公路,于是说道:“刘将军不必担忧,袁术小儿曾折辱于我,我恨不得生啖其肉,今其又想攻刘将军,我自当为将军尽一份力。”
刘备听完吕布所言,说道:“如此便劳烦将军了,袁术欲攻徐,其必先下下邳,故我想让将军率领兵马前往下邳驻守,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吕布回道:“将军吩咐便是,布绝无拒绝之理。”
刘备回道:“那好,事不宜迟,将军赶快动身才是,至于兵马将军可自行前往关将军处征调。”
待吕布屯下邳的消息传到寿春时,孙策的军队也赶了回来。堂上,袁术问道:“今吕布屯下邳,刘繇屯曲阿,我军先取那个?”
李丰回道:“主公,刘备新得吕布,实力增强,若我等攻之,一来损伤会增,二来若刘繇背后偷袭,我军必会损失惨重。故主公应先取刘繇,再做打算。”
袁胤也出声表示赞同李丰的说法,袁术见此,只好放弃攻徐的计划,于是说道:“不知谁愿意领兵前往曲阿,伐刘繇。”
众人无一人出列,此时孙策想到张纮之前告诫他的话,首先要取得军权,其次要远离袁术,而此时正是满足两者的时机,于是说道:“策愿往。”
此时的袁术不知该如何说了,自己先前两次承诺给孙策太守之职,却都没有兑现,如若今再不同意,怕是种下祸根,于是说道:“伯符大忠啊,伯符自可领你父麾下旧将,征调兵马,前往讨伐刘繇。”
孙策大喜,说道:“多谢主公,策定为主公平定刘繇等人。”孙策说完便退了下去,前往准备军队。
堂上,袁术看着退去的孙策,说道:“吾若有子如此,平生无憾啊。”一想到这,袁术就想到那些不成器的儿子,说道:“回去后,定要严加管教,看看他们,再看看伯符,他们有何理由不加倍努力。”
堂下众人听到此话,心道:本以为主公屡次不给孙策太守之职是其失宠,看来并非如此,孙策此次伐刘繇,自己还要尽力帮助才是。如此,孙策伐刘繇的后顾之忧便荡然无存,使孙策能够一往无前,无人可挡。
孙策率领军队行至历阳,早已得到消息的周瑜率领兵马在此等候。孙策见到周瑜,笑道:“今日你我兄弟合兵,自当所向披靡。”
周瑜笑道:“以你我之情,我有何理由不助你。”孙策回道:“昔日你送宅于我,我等升堂拜母,自是情比金坚。”
周瑜回道:“莫要说这些了,我等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
孙策也说道:“怪我怪我,我等多年未见,今日一见,旧情涌现,竟忘了正事,来,我为你引见一下。”然后将张纮介绍给周瑜,又指着秦松、陈端说道:“此二人在我起兵之后,也前来投我,皆是大才。”周瑜也分别和几人客套一番。
孙策见此,说道:“日后有的是时间,今日我等还是商议一下如何攻刘。”
孙策于是向众人说道:“今刘繇遣樊能,于麋屯横江津,张英屯利口,以阻我军,不知诸位有何计策?”
周瑜说道:“我得知刘繇将粮谷、战具皆屯牛渚营,我军可集中兵力,攻打此处,到时得其粮草,其军心必乱,一战可定。”
孙策大喜,说道:“我等先前正愁无破敌之策,公瑾一来便为我等带来如此消息,当大功一件啊。”
周瑜回道:“主公莫要如此,瑜不过是在此多待了些时日,比诸位多知道点消息。若没有瑜,主公过几日也会知晓,瑜实在当不得此攻。”
孙策几人听到周瑜此话,也是十分受用,张纮几人对其也有所赏识,相互结交。孙策也说道:“我这便让将士准备,即刻攻营。”
孙策所率军队,纪律严明,自己又亲自上阵,所向皆破,故没有一人敢上来阻挡,故此战最终已孙策夺下牛渚营而结束。
待战事结束后,孙策向众人说道:“今薛礼,笮融推刘繇为盟主,礼屯秣陵城,融屯县南,我军先攻谁为好?”
张纮回道:“主公应先攻县南,秣陵距曲阿近,若久攻不下,刘繇派兵来援,到时我军便会腹背受敌,如此一来,得不尝失。”
周瑜也回道:“我军虽攻下牛渚,破樊能、于糜等人,让二人率众逃走,若趁机攻我,损伤必大。故我也认为主公应先攻县南,其路途不远,若二人袭牛渚,主公自可回援,且县南小城,攻之比秣陵较易。”
孙策听完二人所言,说道:“那便我亲率大军攻县南,在派黄盖将军率军守此地。”
孙策刚刚率领军队出发,樊能等人就得到了消息,樊能说道:“今孙策已走,大营必定空虚,我等现在聚拢军队,到时便可一举攻下大营。”
于糜也说道:“你此言不差,然其不会不防备我等,孙策定派人在此等着我等,我等不可轻动。”
樊能急道:“你所言我也知晓,然此时是我等唯一之机,错过此次机会,便再也没有了。更何况我等没有多少粮草,到时粮草用尽,又该如何?”
于麋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我军先一边派人跟踪孙策,一边派人收拢旧部,待孙策走远后,我等再攻。”
樊能听后,也觉得如此比较保险,于是便赞同了于麋的想法。二人便躲在这里,静静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