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见端倪
这让他在今后无论是使用刘老传下的诸多法宝还是比拼神力，都有了更多手段。当面对苏平章这种地仙中期级别，总算不是没有一拼之力了。
待得叶元开运功完毕，睁开双眼。已是天色微明。虽然一夜未眠，但因境界突破，反而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惫。
下了床，他扭动了下端坐了一夜的身体。接着简单梳洗了下，便准备去赴昨夜与欧阳询的凉亭之约。虽然事出有因，但他对这痴迷于书写的青年印象属实不错。
还未走到花园，旁边急匆匆跑过了几名学生。边跑边说：“凉亭那边打起来了。听说其中还有内堂的学生。快过去瞧瞧。”
声音虽然不大，但又怎能瞒得过叶元开的耳朵。凉亭不就是和欧阳询见面的地方吗？他边想着便往那边走去。
此时凉亭内，一群人围成一圈，明显分成两帮怒目相对。圈内站着两人，都穿着鹿鸣院服，一人正是欧阳询，而另一人衣服上则在左胸鹿鸣两字却不是黑色而是绣金大字。此时他正大声豪气地对着欧阳询指指点点。而欧阳询则是一脸的气愤，还略有伤痕。
叶元开心说还真是巧，于是便凑过去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早有人发现了叶元开，其中一个迅速地走到圈中那正吐沫横飞之人面前，小声耳语了两句。
那人听了眉头一皱，回首朝叶元开这看了一眼，接着冲着欧阳询冷哼一声：“小子，今天就便宜你了。不过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再敢和内院学生争执，绝对饶不了你。”接着看也不看地对后边站着的一群人手一挥道：“咱们走。”便率先离去。紧随其后的那伙人，还有几个语气不善地对欧阳询他们放了几句狠话。
等他们都走光了，欧阳询这边好久都没人吭声，最后终于有人小声嘀咕：“不就是家里有钱才进的内院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还不都是一群饭桶！”这仿佛打开了话匣，得到了很多咐和。还有几人过来像是安慰欧阳询。
欧阳询此时也平复了情绪，恢复了常色。也注意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叶元开，有点尴尬，但还是打了个招呼。
叶元开没多客套：“欧阳，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人在一起吵吵嚷嚷的？”
不待欧阳询说话，旁边认识叶元开的学生中有人抢先开口：“叶特使，您才来不久还不清楚。内院那伙人一直如此欺负我们外院……”话没说完，早被人堵住了嘴，拉到了一边。
欧阳询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对着旁边这些人说道：“各位同窗，我没事了。散了吧，今天多谢大家了。”众人听了也就都默默离开。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凉亭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叶元开和欧阳询。欧阳询停顿了会儿，对叶元开道：“原来您就是皇上钦点的叶特使，对您有耳闻但一直没机会朝面，呵呵，想来全书院大概只有我不认识特使了。昨天在特使面前高谈阔论、忘乎所以，真是太失礼了。请特使恕罪。”
叶元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欧阳询，欧阳询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便道：“叶特使为何如此看学生？”
叶元开才道：“我只是在想，我欣赏的那个一心只沉醉书写，满腹经纶的欧阳询竟也是个如此看重身份的附势之人，有点失望呢。”
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欧阳询喃喃道：“叶兄……”
听到这两个字，叶元开展颜一笑，拍了拍他道：“这才对吗，我是特使也好，是谁也罢又有何妨。我们是朋友。”
“嗯”用力点了点头，欧阳询也终于有了笑意。
见他终于恢复了正常，叶元开才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欧阳询刚露出的笑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踌躇了一阵仿佛是下了决心，他猛的抬起头来问叶元开：“叶兄，有句话如果我说错了请不要介意。这次寻访，你只是走走过场还是真的会用心做事？”
叶元开反问道：“那欧阳兄觉得我会怎么做？”
欧阳询想了想说：“我虽然只是第二次见叶兄，但叶兄刚来便整治了那秦观可以说是大快人心。再看叶兄昨日所书，若不是心有正气绝不会写出那磊落且流畅的字迹。看字识人，所以我相信叶兄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叶元开见欧阳询如此郑重，知道他所说之事可能正是鹿鸣书院一些秘事。于是便道：“承蒙欧阳兄如此高看，叶某不敢说凭一己之力能对五大书院做出如何改变。但既已身居此职，自然会尽力而为。不过此处不是说话地方，不如欧阳兄到我住处详谈可好？”
欧阳询也不客气，答应一声，两人便往叶元开住处去。
穿过前院，转过来便快到叶元开住处。忽听后边一阵脚步声响起，两人回头一望，竟是之前晚宴见过的鹿鸣书院护院队总队长——徐雷。
徐雷先是向叶元开施了一礼，然后几步走到欧阳询面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小询，我听说孟骏今天又来找茬了，还打了你，没事吧？”
欧阳询摇了摇头：“我没事，多谢徐叔关心了。”
徐雷一脸怒色：“内院这群二世祖，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平时就在院里拉帮结伙，欺负同窗。尤其你这外院首席更是成为他们首当其冲找茬的对象，三天两头找你麻烦。今天我正轮休，等听到这事赶过来，你们都散了。还是问人才知道你随叶特使走到这边。”
欧阳询一笑：“没关系徐叔，我早都习惯了。不过既然我是外院首席，自然不会让他们为所欲为的。何况还有新到的叶特使。”
听了这句话，本来还一脸气愤的徐雷却愣了一愣，接着竟闪过一丝犹豫，对欧阳询道：“小询，我身为咱们护院队总队长，自然不会放任内院学生如此行径，明天我会亲自过去警告他们一下。这种事情就不必要麻烦叶特使了吧？”说完还向欧阳询使了个眼色。
叶元开哈哈一笑，对徐雷道：“怎么徐总队长莫非觉得此事叶某不该过问？”
徐雷连忙一鞠躬道：“叶特使言重了。卑职只是觉得这种书院内部学生争端乃是小事，平日里总也发生过几次。叶大人事务繁忙，何必亲自过问呢，我看还是交给卑职处理吧，何况这也是我职责所在。”
叶元开不再说话，倒是欧阳旭对徐雷道：“徐叔，我已经决定了。叶兄……哦不，叶大人值得信任。”
听了这话，徐雷张了张嘴，欲言欲止。唉了一声，拍了拍欧阳询。接着再向叶元开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一路无话来到了叶元开住处。推开房门，落座后。欧阳询略微整理了下思路，突然站起身来深施一礼，对叶元开道：“叶兄，请你救救鹿鸣书院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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