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确认对的人
皇帝看完了手中的折子，面无表情地问道：“察事厅密报的书折上已经详细列出了今年的三甲背景资料。苏易黎和李承士不用说了，都是皇家书院的学生，家中长辈又在朝供事多年所谓根红苗壮。一切按往届规矩办理就可以了。只是这叶元开，书上说可能是当年轰动一时的幽州灭门惨案叶家之子，其他一概不祥。两位爱卿怎么看？”
李道佑赶忙往前一步恭敬说道：“回禀皇上，自殿上面圣后，臣急招周清正询问此事。按周清正说法，此次考试结果绝对公正。叶元开此人虽不是我朝书院学生，但才学上却毫不逊色。我朝也并无非书院学生不得考取功名一说，而且……”说罢欲言又止。
“恩？李卿想说什么？”皇上见此有点好奇。
再次深拜后李道佑道：“据周大人说，此子文章中好像刻意有所保留，未能展现全部实力。否则……”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论真才实学，他可能会超过前两名，能为状元？”皇上问道。
李道佑又是躬身一拜，算是默认。
皇帝笑了笑：“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能够在才学上胜过朕特意培养出来的五大书院尤其是皇家书院的学生，却又故意屈居其下。呵呵，叶元开呀叶元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李卿今日辛苦，退下吧。关于叶元开的事情，朕自有说法。”
李道佑遵命告退而出。
站起身来回度了几步，皇帝突然问了句：“王卿你怎么看？”
王公公道：“回皇上，今日大殿上臣已用秘术探查过了。其人并非寻常凡人，年纪轻轻却已经进入我们修士所谓的先天境界，而且至少是人仙级别。但因他并无恶意，所以老臣也只是防备着，而并未将此人当场拿下。”
皇帝竟像早已知道似的毫不意外：“恩，你知道凡我皇室血脉都自带的浩然至尊气对一些邪魔外道最是克制，但叶元开能与我对视时毫无任何不适之感，可见其并无任何叵测之心，所以朕也并未有所动作。只是此人如此行径必有深意，背后也定有高人指点，所以朕才先暂时将他安置在驿馆中并严密监视，以便有时间查找出此人真正目的。”
王公公想了片刻道：“皇上，那幽州叶家昔年祖上曾是修真界有名家族，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才逐渐没落。根据线报分析，当年其灭族之事可能是因争夺叶家留有的修真宝典才引发的当。而从事后方圆十里内遗留的痕迹看，好像那位也参与了此事。据说当年那位就曾与叶家关系密切，所以如此子真就是叶家唯一存活之子，那此次会不会是那位的意思？”
皇帝脸色一变：“你是说叶元开是那位存在派来的？！”
点了点头，王公公回道：“自从皇上继承大位由先皇遗诏中得知此事后，十几年来一直未曾有关于此事消息出现，算算时间和叶元开年纪，有很大可能就是此人。”
皇帝阴晴不定：“看来多半如你所说就是他了。我人界修真之士虽表面不参与凡俗之事，但若有王朝更替和皇位继承这种能动摇人族百姓稳定的大事，却都在暗中参与。就如当年若不是王卿你鼎力相助，恐怕这皇位是否属于我也未可知。”
“从先皇手谕中得知，此人乃是先祖当初布下的保我李氏江山的一步暗棋。但只负责维护我王朝稳定，却不涉及皇室争端。如此不能只为我一人所用，真是让朕又喜又忌了。”
王公公作为心腹之人自然比谁都清楚皇帝所想，便说道：“皇上，您也不必过于担心。毕竟此人如果确是我们猜想之人，那他的出现对我们绝对是百无一害。毕竟现今的皇位是属于您的。何况这小子实力惊人，正好让您烦心的几件事不妨交给他去做，也省了我们不少麻烦。您意下如何？”
皇帝眼前一亮：“恩，言之有理。这样也算让他物尽其用了，真是两全其美。你替我拟一道旨意，宣叶元开明日早朝后单独觐见。你组织好人手，如他是我们所说之人，我自有安排。否则就让此人消失吧。”
一声“遵旨。”王公公点头应诺。
皇帝眯着双眼，用几乎自言自语的声音道：“叶元开，但愿你别让朕失望。”
天色微明，自老者走后便潜回了驿馆的叶元开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十几年来除了外出办事，几乎与老者朝夕相处。现在这个亦师亦父的人突然离开，甚至可能不再回来，不论叶元来多么豁达也难免伤情。
正胡思乱想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进来的侍从上气不接下气：“叶大人，快！快到大厅接旨。”
仿佛早就料到一样，答应了一声，整了整衣装后，叶元开在旁边已急得恨不能背起他快跑的侍从引领下，不紧不慢地来到了驿馆大堂。
一个內宫太监见正主到了，清清嗓子，温柔婉约地宣了这道旨意。正是叫他进宫面圣，还是立刻马上的那种。于是叶元开也不墨迹，答应了声“遵旨”后便随他而去。
第二次见到了皇帝，少了文武群臣，也不在金銮殿上。皇帝让其免礼平身后，两人便一句话都不说的彼此注视着对方。
在一种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的气氛后，皇帝率先开口：“叶爱卿，昨夜在驿馆睡的可好？”
“托圣上洪福，相当不错。驿馆不但装修的高高级级，饭菜也可口。尤其那些女侍从也个个貌美如花。如果皇上没有特别安排，我愿常住于此。”叶元开真诚地说道。
“别傻了，你级别不够！”干脆地否定了叶元开美梦的皇帝继续道：“说点正事，这次考试是正常发挥吗？”
“看出来了？说实话，如果我正常发挥，至少让现在的状元和我相差十个周清正（翰林院大学士，前面提过的配角。）”叶元开也没矫情。
“哦，那看来你目的并不是考取功名，而只是要一个能和朕见面的机会，这样说没错吧？”皇帝看着叶元开，颇为玩味。
“通透！不愧是圣上！这都瞒不过您。小子佩服！佩服！”叶元开做了个双手比心的手势表示崇拜。
“说吧，给朕一个相信你并无恶意好不杀你的理由。千万别说你实力强，你知道朕这里能治服你的高手不要太多。”皇帝上位者的气场扑面而来。
毫不惊慌，叶元开好整以暇：“哎呀皇上，千万别误会。虽然您认为的高手可能没您想象的那么多，但关键我非但并无恶意，而且还是专程来帮忙的。”
皇上没说话示意叶元开继续说。
“不知道皇上可知徐公？”提起这个名字，叶元开难得严肃一下下。
皇帝表面不动声色，但却瞥了眼站立身旁，毫无表情的王公公一眼后问道：“徐公？你说的可是当年与太宗并肩作战，为开创这盛世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的徐公？！”
“是他，是他，就是他！看来皇上是知道的，那皇上一定知道太宗和徐公之间的约定吧？我就是替徐公来履行约定的人。”叶元开摊牌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徐公就是一直在你背后的男人！不知你可有何证明之物？”皇帝问的很细致。
叶元开一笑：“知道此等秘事的能有几人？要不是答应了那老头儿，谁愿意做这操心费力的事情哟。”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物，竟是一把折扇。他往前一递：“不过为了让你安心，这东西不知道你认识吗？”
王公公上前接过，扇刚入手，脸色大变。疾步交给皇帝。皇帝一见此物同样大惊：“鸿蒙扇？！据传此扇附有上古灵兽主魂，阴阳两面各有妙用，乃是斩妖除魔的一大利器。既然当年徐公随身法宝都在你这儿，那身份确定无疑了。叶卿，徐公现在身在何处？为何不来相见？”直到此时，皇帝终于确认了叶元开的身份。
“徐公累了，光荣退休。这不我这苦力接班来了吗。”叶元开愁眉苦脸道。
“哎呀那真是遗憾了。呵呵，不过叶卿也不必如此为难。毕竟我大唐正处乾坤盛世，一片国泰民安。所以需要叶卿出手的事情想必也不会多。而叶卿既能让徐公托此重任，定有超群实力。先皇们再也不担心我们的江山了。”皇帝态度转变的好快。
强忍着恶心的叶元开勉强敷衍道：“皇上不必客气，我既已答应徐公，就必定会尽力而为。咱们干脆点，您这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没有我先回去，等您想好了通知我好了。”说完作势要走。
皇帝赶忙拦住他：“哎，叶卿别急。你说怎么那么巧，朕还正好有些事情拜托叶卿处理。”
叶元开一听心说：“恩，终于说到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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