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不玩也不给她玩

  她们又笑又闹也没人管,容兕自个待在位置上,把背会的诗经撕下来,自娱自乐的折小船,竹马就靠在桌边,上边还系着云徵送的小铃铛。
  折好小船,她跑出去趴在院子里的水缸边把小船放下去玩,玉淑她们跑着出来,人手一只竹马在院子里疯跑,容兕也没管,小船湿了她就进去了,刚坐下,就发现自己的竹马不见了,只剩下铃铛被人剪了下来丢在地上。
  小暴脾气一上来,她捡起铃铛就冲了出去,看着在院子里疯玩的几个小姑娘大喊:“谁拿了我的竹马?”
  她们停下来,谁都不说话。
  容兕气呼呼的看着她们,拿着铃铛走过去。
  她年纪最小,但是耐不住脾气大,和一群娇滴滴的小姐比起来,只要一凶就没人敢哼哼。
  她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停下来,看着她手里的竹马大声质问:“是不是你拿的?”
  小姑娘性子软,被她凶巴巴的一问就吓哭了,抹着眼泪直哭:“不是我。”
  容兕又去问别人,吓哭了好几个玉淑才小心的站出来:“妹妹,是我拿的,我就玩玩,你别生气。”
  容兕看着她,走过去一把把竹马抢过来,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的玉淑依旧凶巴巴的:“你拿的你早前不说话?你凭什么拿我东西?凭什么剪我铃铛?”
  和玉淑差不多的小姑娘挪过来一些,鼻孔都要傲上天了:“你们是姐妹,玩你的东西怎么了?你又不玩。”
  “我不玩也不给她玩。”容兕仰着脑袋:“你这么护着她,那把你的给她呀?凭什么动我的东西还剪我的铃铛?”
  把那丫头吼住,她拉着小脸瞪着玉淑:“不许动我的东西,这是云祁双给我买的,没花玉府一文钱,你不许动。”
  她拖着竹马进屋,玉淑在外面委屈的哭了,先生一来问清了缘由,又发现容兕把书撕了,理所应当的让她去墙角站着。
  云徵来接她的时候,她还在那站着呢,竹马靠在墙角,书袋丢在地上,铃铛攥在手里,兔耳帽上的小毛球被风吹得缠在一起。
  “怎么又被罚了?”云徵捂住她冰冰的小脸:“你把玉淑打了?”
  她吸吸鼻涕摇头:“没有,我把她骂了,她玩我竹马,还把铃铛剪了。”
  “那为什么罚你啊?”云徵把书袋挂在身上,又把她抱起来:“李业有病啊?”
  他还骂着呢李业就出来,瞪着骂他有病的云徵阴阳怪气的吭声:“云公子,玉容兕欺负同窗,还把书本撕了,还请云公子带回去好好教训,被撕掉的书亲自抄写让她明天带着过来。”
  云徵懒得理他,抱着小东西走人。
  出了学堂,容兕还觉得很委屈:“我没欺负她们,是她们自己爱哭,我就问问谁拿了我的竹马就一个个在哪哭,我都没动手。”
  “就你这脾气,和我发火的时候都那么凶,一个个被家里宠着的小姐怎么不怕?”云徵捏捏她冰冰的鼻尖:“对了,你把什么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