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挑拨离间,昭世怒火
乍然听人传唤,还以为听错了。昨日方才入营,今日便传他出营,莫不是同意他来军中的几人,有人后悔,要将他撤出军中了吧。
有些忐忑的冷小帅,跟着传信的小高子,一路往王宫行去。
冷小帅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即使眼前是个陌生的人,他也能与人一副熟悉已久的模样。
他问道身边的小高子:“还未请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呀?”
小高子忙回道:“哎呀,我的小帅公士,兆高何德何能,敢担大人如此称呼。”
冷小帅又道:“兆高,好兆头啊,吉星高兆啊。”
谁知这一通夸,眼前之人却有些灰了面色,他小声说道:“当初,我师父苗伯也是如此,才看中了我将来好继承他的衣钵,可不知怎的,近日好似惹了秦王不快,一直在政事厅门前候着,师父有重要之事,也不再交待予我。今次领了来接小帅公士的差,也算是不差了。”
冷小帅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他明白眼前之人的意思,好似他不重要,才叫这小高子过来传唤,遂接着问道:“小高子,无须心灰,我瞧你是个有大才之人,定能得到重用的。”
兆高见冷小帅一副完全没听懂的模样,不由有些急了。暗自凑近对方,压低声音道:“小帅公士,你知晓今日为何来接你吗?”
洗耳恭听的冷小帅以摇了摇头,示意不知晓是何缘故。
兆高接着又说道:“小帅公士,小高子候在政事厅门前,听见里面在大声争吵着,好似是因清尘公子他们都不想做某件事,然后你推我攘的。最后我听是秦大将军举荐了小帅公士你,余人皆无人反对,这才着我来请你。”
冷小帅这才正眼瞧了小高子,心道:这兆高真厉害啊,若不是知晓秦大哥与清尘大哥的为人,真叫这人给骗了去。
思及此处,不由有些怒气,若是真的不相信他们,信了眼前之人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虽不曾明白是甚后果,但想着洛姐姐一定明白,他心中又放松了几许。
见冷小帅动了怒,兆高嘴角飞快的划过一丝笑意。却不想冷小帅的余光瞥见了。
不动声色的冷小帅又问道:“大家同是为秦国效力,为何做点事,竟然三推四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小高子颇有种计谋得逞之感,回道:“隐约好似因了民伕一事,应是叫小帅公士去做那农事一事,想来几位公子自恃身份尊贵,不想纡尊罢了。”
好似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的冷小帅,不可抑制的怒道:“他们便是尊贵了,我冷小帅差在了哪里。”
小高子不想此人气性如此之大,不过如此反而更好,见冷小帅好似要冲出马车,忙拉扯住,劝慰道:“小帅公士当然是尊贵的,小高子一直如此认为。”
被安抚住的冷小帅也不再说话,只是瞧着双眼里,好似有着一团火,随时要将人燃烧起来。小高子偷觑一眼,满意极了。
马车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秦王宫。
冷小帅下车,甚至不等兆高,便独自一个入宫去,后者佯作追不上的样子,紧追慢赶,等他到了政事厅门前,只见自家师父在等着他。
兆高上前与苗伯见了礼,复立于一旁,静观动静。
却说冷小帅,冷着一张脸,好似谁人欠他银子未还似的,但当他入了政事厅,见着自家洛姐姐,一脸笑吟吟望着他,哪还有方才的怒气。
与秦王昭世见礼之后,便小声问道:“王,此次召小帅回来,有何要紧之事啊?”
不知冷小帅何故如此声小,却见其瞥了一眼门外,会意的他,跟着低声问道:“小帅,此次招你来,是为着民伕一事。”
冷小帅道:“可小帅已入军中,如何担此民伕一事?”
“嘿嘿,小帅小弟,这你得感谢文谨大哥我呀。”秦文谨嘿嘿一笑,上前搭了冷小帅的肩,浑然一副邀功的架势。
冷小帅简直想再同这秦文谨打上一架,脸皮厚得宛若门墙。明知他爱军中生活,好容易才进去,这又给打捞了出来,能不生气么。
秦王昭世就见着冷小帅,咬牙切齿的问道自家大哥:“敢问文谨大哥,究竟为小帅讨了好等好差事呀?”
后者洋洋得意道:“小帅小弟,你初入军中,与军士几不相熟,这次便教你领了军士做民伕,一来锻炼教军士瞧瞧你的能力,二来能尽快的融入军中,岂不两全齐美。”当然,磨炼其心志事,秦文谨聪明的选择不说。
冷小帅倒真是有几分感动,欲找对方切磋的心思遂放下了。秦文谨丝毫不知,他躲过了一劫。
“可方才,小高子不是如此和我讲的呀,怎的这意思差了这许多。”
涉及王宫内侍,陆清尘、杜子季、玄应离三人未曾开口,秦文谨还未曾反应过来,他道:“小高子,他一直在门外候着,如何会知晓我们的商谈内容。”
洛惜贤与秦王昭世相视一眼,后者点头。洛惜贤开口道:“呆竹子,将你来时,路上发生的事悉数说来。”
冷小帅点点头,便将方才来时兆高一路上所言所行,皆道了出来。
洛惜贤将兆高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语带轻快道:“未曾想,这兆高竟是如此人才,却不做正经之事。”
秦昭世问道:“惜贤可是想到了什么?”
不答反问的洛惜贤道:“昭世哥哥,可还记得,这兆高因何一直留守于政事厅外?”
霎时间,秦王昭世天人般的玉颜之上,布满了阴云,压抑着怒火道:“这兆高,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报复于你。”
只二人明白兆高为何如此,此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秦王昭世接着又道:“大哥,烦请你将苗伯、兆高传唤过来。”
秦文谨应声而去,正支着耳朵听动静的兆高,却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心中有些惶恐,正要再凑近大门,不想秦文谨拉开了大门,兆高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