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因为你、我一文不名

  “羽柔”易凤兰欲言又止。
  白羽柔:“夫人请说”
  易凤兰:“你是一个女儿家,青楼那种地方你少去,有损你的清白。”
  白羽柔:“好”
  白羽柔没有反驳,出乎易凤兰的意料。
  ……
  贺兰亦玄:“什么?”
  “她答应了?”
  贵妃娘娘陈熹看着她的儿子贺兰亦玄道“不是你自己嚷着要退婚的吗,现在人家答应了退婚,你怎么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贺兰亦玄怒挥衣袖扬长而去,退了就退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娶那样的女子为妻的。
  “贵妃娘娘”一宫女走上前来,“今夜白府的家宴您可去?”
  陈熹想了想道“去”
  夜幕来临,帝京白府歌舞升平,白羽柔白羽烟坐在一起,一人坐的端正,一人坐得随意。
  她们的对面坐着贺兰亦玄,贺兰亦玄强迫自己不去看白羽柔,可他又忍不住,毕竟那个名字在他心里装了十九年。
  “皇后娘娘到”
  “贵妃娘娘到”
  皇后白若是白家嫡女,白羽柔和白羽烟要唤一声姑姑。
  “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
  行礼过后,白若和陈熹坐上了高位,白羽柔抬眸打量二人,叹一句,她那姐夫,艳福着实不浅。
  推杯换盏,白羽柔耷拉着脑袋靠在白羽烟身上,这种宴会真的是很无聊,想想还是青楼那地儿有意思,但是昨晚因此被白羽烟扇了一巴掌,想到此处还有点愤愤不平,说话就说话,作甚还扇她巴掌。
  “太子到”
  白庭和太子贺兰敏之在查办囚犯出逃一案,白庭回府之时顺便邀请了太子来参加家宴,这其中还有一层关系,贺兰敏之该称呼白庭为舅父。
  “参见太子”
  众人又行礼。
  “免礼”
  贺兰敏之随白庭走向主位,路过白羽烟和白羽柔身边之时,眸光里闪过惊艳,“两位表妹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了。”
  “太子谬赞”
  ……
  “诸位”
  “今夜的重头戏。”
  “宴试”
  “开始”
  “第一位谁来呢?”
  “我”声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声音的主人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顾清风”
  他怎么会来?
  “顾公子”
  “请”
  顾清风走上试台,目光落在白羽烟身上道“羽烟,你做我的第一个对手吧。”
  “嗯”白羽烟起身走到试台上,行抱拳礼过后,两人交手,白羽柔笃定顾清风不是白羽烟的对手就没有多加关注,自顾自的喝着美酒。
  “不自量力”
  “双灵根怎么可能敌得过单灵根呢?”
  群嘲四起。
  顾清风的眼睛里闪过阴狠,是啊,他样样配不上白羽烟,天赋配不上她,身份配不上她,样貌配不上她。
  顾清风:“白羽烟”
  “你可曾喜欢过我?”
  白羽烟:“不曾”
  白羽烟清冷的回答让顾清风的心坠到谷底最深处,白羽烟,我恨你,因为你,我一文不名。
  “破灵术”
  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半是大惊失色,白羽柔见状看向试台上的二人,顾清风神情狠厉,白羽烟的眼眸里充满了惧怕。
  “唔”
  千钧一发之际,白羽柔瞬移挡在了白羽烟面前,丝丝黑气闯入白羽柔的身体,在体内横冲直撞。
  虽然不知道“破灵术”是什么鬼,但是能让白羽烟感到害怕,那应该很厉害。
  顾清风不敢置信道“超灵根”
  “白羽柔是超灵根。”
  “羽柔”一片惊呼声。
  白羽柔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有力量在流失,无法控制。
  “羽柔”白羽烟的眼泪簌簌落下,她的手在抖,她很害怕,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握紧了手中的剑指向顾清风,“为什么?”
  白羽柔不明所以的看着白羽烟,她情绪很激动啊。
  “顾清风”最先冲上试台的是贺兰亦玄,他一拳砸在顾清风的脸上,顾清风的脸立马就青了一块,但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顾清风:“超灵根”
  “哈哈”
  “我毁了白家最有天赋的人,哈哈。”
  ……
  “灵根被废”
  “修为尽散”
  白家的药师给白羽柔诊断过后给出一个众人意料之中的结果,除了白羽柔自己,每一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都很难看。
  “二丫头”
  “你明日启程去飞花斋吧”
  白君御给出处理结果。
  白羽柔:“是”
  能离开帝京,好事儿,离了帝京,离了弥月谷,谁还管的了自己,哈哈。
  因此一事,家宴结束,没有吃饱喝足,白羽柔怎么能睡得着,所以她拉着琥珀溜出了白府去觅食。
  白羽柔带着琥珀穿梭在帝京的街头,人来人往的大街,服装各异的人群。
  白羽柔:“天客来”
  “这酒楼的名字有点意思。”
  “走”
  二人走进一家名为天客来的酒楼,要了二楼的临窗雅间,小二拿来菜单。
  “招牌菜各来一份。”
  “好嘞”
  满桌的美食看得白羽柔口水直流,美食是白羽柔出任务的唯一安慰,这个习惯延续到了这个世界,拿起筷子开吃。
  “砰”
  “咣”
  桌子椅子砸地的声音相继响起。
  “陈默,你要干什么?”
  “本少爷要让她知道,一个庶女配不上你。”
  天客来的大堂里上演着推搡打骂的戏份,主角是陈家的小少爷陈默,当朝晋王贺兰西楼,白家庶女白知夏。
  陈默:“不知廉耻。”
  贺兰西楼:“陈默你休要口出恶言。”
  陈默:“本少爷说得不对吗,一个庶女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晋王爷你别忘了,你和本少爷的姐姐可是有婚约的。”
  “怎么,白姑娘你要做妾,也是,一个庶女只能做妾。”
  “王爷”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侮辱,白知夏的声音委屈极了。
  陈默:“白家就要随着白君御病入膏肓油尽灯枯了,晋王爷,你押错宝了。”
  “陈默,你闭嘴。”贺兰西楼恼羞成怒,双拳紧握,那种被当众拆穿的窘迫萦绕着他。
  白知夏:“王爷”
  “滚”贺兰西楼将靠近他的白知夏一把推开,白知夏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额头撞上桌角血流不止,眼泪也随即落了下来。
  琥珀看了看白知夏又看了看白羽柔,“家主,您不管吗?”
  白羽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琥珀:“知夏小姐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白羽柔秉承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独善其身的原则。
  “大小姐,大小姐。”
  可偏偏事不随人愿,白知夏身边的婢女看到了白羽柔,犹如看到了救星,白羽柔无奈的轻叹道“又被认错”
  ……
  大堂里的人都朝白羽柔所在的雅间探头望去,白羽柔放下筷子,伸手捏了捏脸,放松一下脸部肌肉,开始扮演起世家小姐,手端茶杯渡步到窗栏边。
  “白羽烟”陈默步步后退,对白羽烟颇为忌惮。
  白羽柔:“我是白羽柔。”
  陈默:“白家那个身患恶疾的二小姐?”
  “呵”陈默的胆子陡然大了起来,“病的不轻,退了婚约,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就是”
  “怎么不去死?”
  陈默身后的随从深谙自己主子心里的想法,特意出言嘲讽白羽柔,讨好自家的主子。
  白羽柔愕然,这婚约今早上才退,怎么的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啪嚓”
  白羽柔将手中的茶杯朝出言不逊的几个人扔了过去,滚烫的茶水洒落在他们身上,疼得他们嗷嗷直叫。
  “这狗叫声真是动听。”白羽柔倚靠在窗栏边,目光在陈默,贺兰西楼,白知夏身上徘徊,推测剧情是白羽柔的习惯。
  “弃妇”陈默嗤笑出声,白家身患恶疾的二小姐,这帝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让她如此声名鹊起的是贺兰亦玄,帝京城的第一美男,无数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
  白羽柔:“这声狗叫也动听。”
  陈默怒极,咬牙切齿,“你……”
  白羽柔损人的功夫和她的控物术一样炉火纯青。
  “本少爷不跟你论口舌功夫,有本事你下来,本少爷跟你打一场。”陈默极其自信。
  白羽柔:“我不打狗”
  “你……你才是狗。”陈默被气得语无伦次,足尖轻点跃上二楼直冲白羽柔而去,怒气冲冲身上火光翻动,双手垂于身体两侧紧握成拳。
  白羽柔:“你要打架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白羽柔向来无利不动手,不如我们赌点什么。”
  “你要赌什么?”陈默止步不再向前,好整以暇的看着白羽柔,心中所想看她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白羽柔:“谁输了,给对方为奴为婢一年。”
  “好”陈默答应得无比爽快,周身萦绕火光,灼热感四散,双手结印,偌大的火球自掌心推向白羽柔,火球所过之地俱化作焦灰,白羽柔不躲不闪。
  “怎么不躲?”
  “被吓傻了呗。”
  火球撞上了白羽柔,消失了,亦或者是被吸收了。
  “消……消失了。”
  白羽柔莞尔一笑,一闪身出现在陈默前方一步外,抬脚直踢陈默胸下肋骨处。
  “咔”
  “嚓”
  肋骨断裂的声音不断传出,陈默直直朝后方飞去,犹如断线的风筝砸落在大堂里,嘴角的鲜血流淌不止。
  白羽柔:“琥珀”
  琥珀:“在”
  白羽柔:“钱”
  琥珀自荷包里拿出一锭金子递给白羽柔。
  “咣”
  白羽柔将金子扔到陈默身边,“医药费,不用找了,养好了伤记得来白府报道。”
  白羽柔:“小二结账。”
  “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