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阿离的师尊是妖神白海棠

  “我并不认识你。”
  阿离:“你是师尊,阿离不会认错的,不会认错的。”
  白羽柔:“你师尊是谁?”
  “阿离的师尊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妖,是那个人,是他害死了师尊。”狼妖又陷入自言自语中。
  “阿离的师尊是妖神白海棠。”
  一句呢喃,让白羽柔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听见狼妖说白海棠,妖神白海棠。
  “阿离”
  “阿离”
  白羽柔念着这个名字,希望借着这个名字能想起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白羽柔慢慢靠近狼妖,伸手抬起狼妖的下巴,四目相对,“你说白海棠是你师尊。”
  阿离:“师尊”
  “师尊,阿离知错了,阿离不该相信人类。”
  前言不搭后语,精神上受过刺激。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眼泪划过满是疤痕的脸颊,陡显凄凉,狼妖明显的神智不清。
  “围起来。”
  洞外传来异响,白羽柔一挥手将狼妖阿离带进空间,随后朝苏容川保证道“我会护她。”
  “抓起来”莫怀玉首当其冲的闯进来,苏容川没有反抗束手就擒,报以白羽柔一个感激的眼神。
  白羽柔:“莫司长,苏容川你们抓到了,我是不是自由了?”
  “嗯”莫怀玉睨了白羽柔一眼,她与她的阿姐还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
  “阿离”
  白羽柔将狼妖阿离带出了空间,握着她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那张惨绝人寰的脸。
  “师尊”阿离笑得犹如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只是这一笑,让那张脸更加的可怖。
  “阿离,你可以带师尊回家吗?”白羽柔循循善诱,目光迫切。
  阿离摇摇头,嘴里嘟囔着“没有家,没有家”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目光零散。
  “孩子,我的孩子。”
  “川儿”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不要”
  “不要打我。”
  阿离泪眼婆娑,神情痛苦,深陷悲痛回忆不能自拔,身体慢慢蹲下蜷缩起来,仿佛她的灵魂深处,有着难以抚慰的伤痛。
  “不要打我。”
  “不要”
  看见阿离痛苦不堪的样子,白羽柔扬起手刀落在她的肩颈上,阿离便昏睡过去,神智不清之人会说谎吗,应该不会。
  ……
  莫怀玉将苏容川带回了府衙,贺兰亦玄等候在衙门外。
  “容川兄”
  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胡子拉碴,整个尽显憔悴萎靡,贺兰亦玄呆看着越走越近的苏容川,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容川公子吗。
  苏容川:“王爷”
  “好久不见。”略显勉强的寒暄,目光有些仓惶,曾经的过命兄弟,如今一人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人是命悬一线的阶下囚。
  贺兰亦玄:“莫司长,苏容川本王来审。”
  莫怀玉略有迟疑,但还是应下“是”
  ……
  天牢里,鼠蚁横行,苏容川被绑在十字刑架上,四肢缚上铁链。
  “容川兄”
  “轰动云州城的挖心案可有耳闻?”贺兰亦玄的目光一瞬不移的看着苏容川的脸,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期望从苏容川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苏容川:“不是我。”
  贺兰亦玄听见苏容川的供词,心中高悬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苏容川在他心中的分量,犹如兄长一般。
  贺兰亦玄:“那容川兄认为,挖心案的凶手该是何人?”
  苏容川听见贺兰亦玄的问题迟疑了一下,脑海之中闪过一个人。
  苏容川:“王爷,家父是挖心案的第一个受害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成为第一个受害人。”
  贺兰亦玄:“买凶杀苏伯父的人?”
  苏容川:“嗯”
  贺兰亦玄:“是谁要杀苏伯父呢?”
  苏容川:“月影楼知道。”
  贺兰亦玄:“容川兄有怀疑之人?”
  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苏容川低眉垂首,有意回避贺兰亦玄的这个问题。
  贺兰亦玄:“容川兄,本王只有十日期限,十日内抓不到凶手,这府衙内的一干人等将会因此丧命。”
  “王爷”
  一狱卒疾步而至,低眉垂首的立在一侧。
  贺兰亦玄:“何事?”
  “苏夫人来访,说是来探望苏容川。”
  苏容川被带回府衙一个时辰不到,并无人知晓,苏夫人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抓来了苏容川。
  贺兰亦玄:“有请”
  大红绸缎制成的衣裳上绣着大片张扬的牡丹,锦衣佩玉,与天牢格格不入,苏大夫人,苏胤的正室,青云山门主的嫡女卫蓁蓁。
  肤色白皙细腻,一张与她年龄不成正比的年轻容颜,如花般秀丽,只是那双傲慢的眼睛略显平庸。
  “王爷”卫蓁蓁俯身朝贺兰亦玄行礼。
  贺兰亦玄回礼道“苏伯母”
  卫蓁蓁:“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川儿说,王爷可否行个方便?”
  “苏伯母请”贺兰亦玄负手离开天牢,脑海里始终盘旋着那句苏胤不会无缘无故成为第一个受害人。
  ……
  卫蓁蓁抬手筑了一个结界,这个结界里的一举一动,一声一话,结界之外的人都看不见听不见。
  卫蓁蓁:“川儿”
  苏容川:“夫人”
  卫蓁蓁:“你以前都是唤我阿娘的。”
  苏容川:“夫人来此做什么?”
  卫蓁蓁:“那个贱妖被你藏在哪里?”
  “夫人,请你放过我阿娘,你已经夺去了她的脸,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苏容川说得咬牙切齿。
  卫蓁蓁:“她的脸,我用得甚好,只是需要滋养。”
  苏容川:“所以你食人心?”
  卫蓁蓁:“怪不得我,怪你,都怪你,是你带走了那个贱妖,没有了她的妖力滋养,我只能食人心。”
  “你简直丧心病狂。”苏容川无法想象,这个恶毒如蛇蝎的女人,他唤了她二十二年阿娘,她的演技炉火纯青,将苏氏一家骗得团团转,贤妻良母的形象深入人心。
  卫蓁蓁:“我最近寻得一个好方法,只要食了那贱妖的妖心,我就能与这张脸彻底融合。”
  卫蓁蓁抬手抚上脸,眸光陡然阴狠的看着苏容川道“快说,那只贱妖在哪里?”
  “你要是再敢伤害我阿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苏容川挣扎着往前冲,一股冲动致使他想要掐死近在眼前的恶毒女人,铁链的束缚将他的手和脚都勒出了血,逐渐的,他的眸光变得幽绿,脸上长出了细密的白色毛发。
  卫蓁蓁:“别挣扎了,这铁链之上施了术法,你挣脱不了。”
  天牢之中传出异动,贺兰亦玄快步进来,恰在此时,卫蓁蓁散去了结界,苏容川非人的半妖模样暴露在众人眼前。
  “容川兄”贺兰亦玄快步上前,一只手落在苏容川的心口处,温润有力的灵力注入苏容川的体内,苏容川逐渐冷静下来,样貌恢复。
  苏容川:“王爷,挖心案的凶手近在眼前。”
  贺兰亦玄:“什么?”
  “啪”
  卫蓁蓁一巴掌扇在苏容川脸上,她佯装出一副失望至极的神情道“川儿,我养育了你十几年,你怎么忍心诬陷我。”
  “那低贱的狼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如此是非不分。”
  “呵呵”苏容川轻笑出声,卫蓁蓁这副伪善的模样,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端倪呢。
  苏容川:“低贱,我的阿娘比起你不知道高贵了多少,你这副伪善面孔,迟早会被揭穿的。”
  “啪”卫蓁蓁又打了苏容川一巴掌,抚着心口步步后退,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天牢中的一干人等都信以为真,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苏伯母,什么狼妖,现在何处?”贺兰亦玄挡在了苏容川面前,隔断了二人对峙的目光。
  卫蓁蓁:“她在何处,王爷你应该问川儿。”
  “王爷”
  白羽柔突然造访,在看到卫蓁蓁那张脸的时候楞了一下,脑海之中闪过一些零碎片段。
  ……
  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白狼在冰天雪地里快要死了。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没有名字?”
  “叫阿离可好?”
  ……
  “白姑娘”
  苏容川的声音将白羽柔的意识拉回,白羽柔微微一笑,给了苏容川一个安心的笑容,苏容川焦急的神色才有所缓解。
  白羽柔:“王爷,我有话要跟你说。”
  贺兰亦玄:“嗯?”
  白羽柔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贺兰亦玄随后看了一眼卫蓁蓁道“苏伯母,探监时间到了,您请回吧。”
  ……
  贺兰亦玄:“你要对本王说什么?”
  弯月高挂苍穹,府衙大堂内,刚端上来的热茶冒着滚滚热气,白羽柔端起,用茶杯盖拨动着茶叶。
  白羽柔:“你要找的狼妖在我手上,她不是凶手,苏容川也不是凶手。”
  贺兰亦玄看着白羽柔,她为何那么笃定容川兄不是凶手,又为何三番两次的救下容川兄,她与容川兄是什么关系。
  “王爷”白羽柔抬眸看了一眼走神的贺兰亦玄。
  贺兰亦玄:“白姑娘,你与容川兄是什么关系?”
  白羽柔:“我跟他没有关系啊。”
  贺兰亦玄:“那你为何屡次帮他?”
  白羽柔调侃道“你是在吃醋吗?”
  贺兰亦玄闻言心下一沉,自问他是在吃醋吗,怎么可能,随即反驳道“本王在怀疑你。”
  “报”
  “南街又发现一具被挖心的尸体。”
  ……
  南街案发现场,一具胸口鲜血淋漓的尸体呈现在众人眼前,是打更的更夫,尸体还有温度,刚死不到半个时辰。
  白羽柔:“可有长萧?”
  “有”莫怀玉自怀中取出青玉长萧,白羽柔道谢之后接过,花琦清伊教的驭尸之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