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黑水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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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沙漠仍有月光,但多了份清冷与遥远。
一路无话,两小时后,半截露在沙地上面的城墙已清晰可见。
说是城墙,其实全是夯土。
也对,这可是大漠深处,根本没有石头,弄些杂草和进泥沙浇筑城墙已经很不容易了。
土墙裸露在地面上的部分约有两米来高,墙面历经风沙凹凸不平,绝大部分都已干裂糟沟密布,只有墙顶偶尔前伸出来的哨台依稀完整。
我和卓宫主并肩走在队伍前面,孤狼和几名道修紧跟我们身后,冒充“俘虏”的道修们在中间,最后面则是卓一柱和胖子。
之前围满人群的城门越来越近,现在却是空无一人寂然无声,只有一队黑袍人影把守着。
我轻咳一声,提醒大家注意。
卓宫主瞟了瞟我,然后紧走几步,上前对领头黑袍人影道:
“无邪宫卓明轩,谨遵圣教教主及大公子令,随解犯人已到,请贵使查验放行!”
黑袍人上前将我们围住,领头的喝道:
“除巾!”
卓宫主及卓一柱应声摘掉蒙面黑布,任由领头的打量,脸上堆笑道:
“麻烦贵使方便,老夫携子在大漠中走了七八天,着实疲累,想早些上复圣使缴差”
话没说完,领头的黑袍人又道:
“黄河之水哪里来?”
这是对暗号了,卓宫主闲聊时有跟我提起过。
“黄河之水天上来!”
卓宫主应声答道。
那黑袍人听了后又冲我行礼,又道:
“大公子,属下冒犯!黄河之水哪里来?”
我懵了!
卓宫主没说这情况呀!
卓宫主也傻了,脸色茫然呆呆地看着我。
我飞快地思考起来:看卓宫主这一脸白痴样,看来是不知道了!
黄河之水哪儿来?“天上来”已经说过了但他还是要问我,那答案肯定不同,会是什么呢
我边想边掩饰,装模作样的伸出小指,点着黑袍人道:
“哼!好大的胆子,连本公子也要查验?”
黑袍人闻声立即恭身回道:
“盟主有令,近日疆省有道门中人出没,暗号答句每日一换,除盟主外所有人都要查验请大公子原谅!”
语气恭敬却坚定无比。
暗号答句?
我心念电转,意思就是问题一样,可答案不同!
黄河之水,哪里来
天上来!
还有哪儿来
“哼!黄河之水”
一边说,我已暗中提起煞气,以防露馅。
我一咬牙,心道豁出去了,要死卵朝天!
“黄河之水,黄河来!”
说完,我已将煞气聚于又掌,一个不对就打算扇过去。
身后胖子他们也神情紧张,死死地盯着其他黑袍人,蓄势待发!
“大公子金安!请入城!”
黑袍人再弯腰,双手顺势向城门口一带,俨然放行!
居然,居然蒙对了??
我长出口气,又意识到不对,赶紧顺口道:
“哼!以后再跟你算帐”
说着,我带着众人鱼贯入城。
胖子边走边对我传音道:
“哥哩恁真牛!恁怕不是跟那,那小白脸有一腿么?咋连暗号都知道哩!”
卓宫主也传音惊道:
“陈长老真乃神人也!连这都能猜到,佩服佩服!”
我心下冷汗连连,乱蒙的居然蒙对了,难道冥冥中真有上天在帮我?
现在情况未明,我也不敢再多想下去,总归已经混了进来,见招拆招吧!
我没回话,只是冲前面努努嘴,大家看了马上肃容以待。
进城门后是一条粗砂道,脚步印格外多,应该是被进城的邪修们踩的。
前方则是一片残壁平房,有些已经完全被黄沙盖住了,在粗砂道尽头的一座平房前,站了很多人,除了穿黑袍的还有穿便装的,所以我提醒大家小心。
待我们走近,那伙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上前对我拱手客气道:
“七杀分教右护法田克敬见过大公子!”
他身后众人见状,立马跟着对我行礼道:
“三宝分教林昆,恭祝大公子金安!大公子一路辛苦,属下带有美酒佳肴,稍后请大公子赏脸笑纳!”
“大公子金安!属下黄东山有礼听闻大公子御剑术有成,属下近日得了几件神兵,愿忝献敬上!”
“大公子我等已到多时不知下面作何安排”
“大公子安好!属下有幸有幸年前在滇西面见不知不知那事是否”
“九阴门吴六奇”
“九阴门孙连涛拜上公子金安”
这群牛鬼蛇神有便装也有民族服饰,或躬身行礼,或拱手问安,个个极尽奉承,乱糟糟一窝蜂地上前围着我,一时间弄得我措手不及,又不敢随便接话,生怕露了马脚,只好故作矜持点头敷衍。
听到人群中有人自称七杀教右护法,我悄然打量了几眼,只见也是个半老头子,只是比无极道人少了些胡须,脸上皱纹更深些罢了。
田克敬见我看向他,连忙恭维地哈腰点头,一副哈巴狗模样,我差点儿笑出声。
卓宫主向旁边错开几步,以示恭敬后,传音道:
“陈长老,这些人中应该有几位见过大公子要小心,不要做太多的动作,以免生疑!”
我不知道自己模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看卓宫主神色比较镇定,又是半夜蒙着面巾,心里顿时放松下来。
我悄悄冲卓宫主那边点头示意,正想再敷衍几句。
这时,另一方向走来一队人,领头的黑袍人身材魁梧,足足比我高出一个头。
那大汉走近,铁塔似的站定才对我道:
“镇南使李鸿见过大公子,请大公子随我别处稍歇!”
我还没答话,那群人又出声了。
“见过‘镇南神君’,属下”
“久仰圣使威名,此次盛会不知何时开始”
自称“镇南使”的汉子约三十多岁,双眼烔烔有神,两侧太阳穴高高鼓起,方脸上胡茬丛生却不显杂乱。
他面无表情地扫过众人,正想继续套近乎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看来这汉子平日里威势较重,人群中想必有人见识过,所以不敢继续说下去。
“镇南神君”李鸿再冲我一躬身,手一摆,示意我跟他走。
我潇洒地一甩披风,移步走了过去。
孤狼和胖子赶紧跟上我,卓宫主也想跟来,却被李鸿手下拦住,只好悻悻地站在一旁。
李鸿待我走了几步后,才对手下一挥手,几人立即上前接过卓宫主押着的“人犯”跟上了我们。
“你们先四处探探消息,有什么事传音给我!”我没回头,只是对卓宫主传音交代下。
“镇南神君”李鸿带着我七拐八转,直到一间稍微完整,不那么破败的平房前,才请我进去休息。
一路上,我不敢出声套问他消息,比如来此地的目的,其他道门的人如何毕竟我还不知道那小白脸到底知道多少,只能等机会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平房里准备了几席毛毡,连盏灯都没有。
李鸿见我在屋里转个不停,又拱手道:
“大公子见谅,盟主有令,黑水城内不允点灯亦不允照明。一者,据黄圣使报说,疆省已有道门中人出现,不宜暴露我等行踪;二者,现盟中人犯俱已集中关押,城内只有关押点有照亮设备,如有风吹草动才便于观察”
原来这沙漠古城叫黑水城,我听着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只是心中暗道:黑倒是挺黑的,水就没见着了
我“嗯”了声,盘腿坐在毛毡上。
李鸿见我准备休息,于是躬身退了出去。
孤狼和胖子待他走远,才躺在毡上。
胖子对我轻声道:
“哥,他说的人犯俺们是不是悄悄摸过去看看。”
我正想说话,灵觉一动,赶紧示意胖子闭嘴收声。
房子没有门,屋外就是沙地。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瑟瑟”声,有人来了!
胖子和孤狼赶紧又站起来,分站在门口两侧
来人有两拨。
前面这拨,领头的是个黄头发年轻人,没蒙面,尖嘴猴腮的。
别人都是一身黑袍,只有他:下身穿条破破烂烂的喇叭裤,一件单薄的牛仔上衣空荡荡地套在上半身。
九十年代特别流行喇叭裤,而且是那种洗得发白又有破洞的,尤其招年轻人喜欢。
黄毛这身打扮,要肩头再扛架双排录音机,那跟街头的文艺混混就差不多了。
后面一拨,领头依然是个年轻人,只是比黄毛稍胖,眉眼嘴角都和黄毛挺像,只是一身笔挺的紧身西装有些别扭。
现时已是十月底,又身处大漠,晚上得有零下十几度,穿西装?脑残吧!我看着都替他冷!
“哥!这俩人俺瞅着咋跟那小白脸儿有点儿挂样?莫不是哥仨吧!?”
胖子蒙着脸,眼睛却不停地打量着这两拨人。
无忧公子既然被人称为大公子,那肯定下面还有老二了,这点我早就猜到了!
黄毛先进来,跟着的人全被他挥手留在屋外了。
一进屋,黄毛就从兜儿里掏出根蜡烛点上了,屋里顿时明亮起来,连他喇叭裤破洞里的秋裤都能看见!
“大哥,你怎么才到?说实话,这破地方要不是老头子下死令,鬼他妈才来!瞧瞧,这破烂地方连他妈的纸都完了老子用沙子擦屁股都擦出痔疮了!操!”
黄毛大大咧咧地走到我身旁,一屁股坐在毡子上后就开骂。
西装男却是挺文艺,只见他摊开一块巨大的手绢,仔细地铺在毡子上,还细心地扯了扯四角
弄完这些,他才挪屁股坐在手绢上,看着黄毛尖声笑道:
“二哥,你别老是口出粗语!晚上那顿骆驼肉你不是吃得挺香嘛!我说大哥,这黑漆漆的,你怎么还蒙着脸呢?多大味儿哩!”
这一来一回的闲扯,两人身份顿时明了!
我扯了扯嘴角,胸口像是爬了只蚂蚁似的痒痒,极力压细声线说道:
“怎么,大哥蒙面酷不酷,帅不帅?”
西装男立即奉承道:
“帅!大哥本来就帅,再配上这块恰到好处的面巾,剑眉星眸英姿潇洒,又帅又酷可千万别给小妈看见,她还不得活吃了你嘻嘻嘻!”
西装男尖细的声音,再加上双手勾着兰花指,这个指指那个挥挥,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
黄毛好像有些受不了,揉揉脸像是想擦掉什么,听完接口道:
“小妈?那脸长得跟猴屁股似的”
他又压低声音道,“这货色,唉说实话,老头子口味真特别,那大脸大嘴的跟没进化好似的!”
“嘻嘻嘻”西装男捂着嘴笑上了,浑身还颤个不停。
我看着西装男那做作的姿态与娇滴滴的笑声,冷不丁身上打了个冷战,渗得慌!
这俩兄弟哪像什么公子啊,活脱脱的两个“黑水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