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法
“你成长的很快。甚至可以说你很有天赋。你四师姐半个月前就来告诉为师，说你已经可以修炼心法了。但是为师还是向后压了一段时间。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余烛思索了一下：“师父，欲速则不达，练功一事切忌急功近利。”
姜丹青微微一笑：“普通人无论怎么练，又能练到什么程度？又能快到什么程度？自身的身体早就限制了自己能达到的极致，人与人之间的天赋确实有所差距，普通人一息跑七尺，哪个天才又能一息跑三丈呢？这个时候便需要借助别的力量，以内力为本，可以达到非常惊人的地步，瞬息九丈都有可能，但是，内力不会让你思考速度变快，不会让你应对能力变快，如果你空有一息九丈的内力，却没有对应的反应能力，那么，可能你在树林里面与人打斗，对手还没打倒，你自己便撞死在了树下，因此，需要对自己的身体掌控能力达到足够的程度。”
“劈柴挑水就能做到吗？”白余烛略带疑问的问道。
“北山脚挑水的那条路崎岖不堪，你不会轻功，便要一步一个脚印走完，要想提高挑水的速度，便要有足够的平衡能力和对路上的尖锐石子的反应，尖锐石子也都是你二师兄练功留下的碎石撒过去的，因为是被内力击碎的，所以很多石子都锋利尖锐，因此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便是至关重要。而劈柴，加深你对力量的控制，重了，一斧劈进垫底的木桩，需要花更多的力气拔起来，轻了，柴没劈开，需要花更多的力气来取出来，而木头取自周围不同树种，硬度各不一样，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控制自己的力道，这些都是对以后有益的。”
“原来如此……”
“那你知道荆国江湖的近况吗？”姜丹青笑着问道。
“听师姐略微介绍过，武林北有无极派，南有清灵宗，东有皓然门，西有灵音坛，中有皇城一众高手。”
“这些不过都是世人看到的罢了，可是能被世人看到的东西又有多少是真的呢？”姜丹青摇了摇头。“荆国武林中现在大多数武林中人按名气分的，分的什么名宿一流二流三流，其实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罢了，十几年前，灵音坛的方丈来与我切磋，在为师手下不过走了两招便把禅杖留在了湖中，而几年前，为师去百鸣山寻古籍，百鸣山一砍柴农夫凭一把普通的斧头与为师的凤霜剑斗了三炷香之久，最终斧头被为师劈碎而落败，为师羞愧不已，断剑而去。天下之大，有天赋者数之不尽，高手也是卧虎藏龙。”
姜丹青停顿了一下后说：“在为师看来，这世间的高手不过分为，入武道者和未入武道者，而荆国七万万人之数，入武者屈指可数。百鸣山有一位，蘑菇山有一位，无极派张清现岁数太高，早以油尽灯枯，虽很早入武却远不如以前，还有三位初入武道，荆国人数如此之多，带为师入武者也才七位，而荆国东方边境之外是秦国，秦国疆域之大是荆国数十倍，为师年轻时过去，见过的入武者便有数十位。还有比秦国更大的国家，世间之高手也是数之不尽，但是即便如此，武道极致，便是绝路，这是命数！”
姜丹青停了下来，看着白余烛有些震惊的神色，发出了苍老而干净的笑声：“虽然如此，你也要慢慢的，一步步的，走好每一步路，为师年事已高，没有张清那等续命之术，想来，在过个十余年，命数断绝，便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许，在那个世界会有答案。”
“师父！你一定会像张清一样活好几百岁的！！”
“哈哈，好孩子，你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为师也感觉到你想要探寻武道的绝心，因此，为师会尽心竭力让你的路更长。更远。”
白余烛捏紧拳头：“弟子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好，好。”姜丹青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着竹楼说：“竹楼已经打扫了这么久，你也十分清楚，心法都在哪你也清楚，你去挑选一本吧！”
“是！师父！”
白余烛兴奋的走向竹楼，一路小跑到了藏经室，有好几个书架，摆满了书籍。上面琳琅满目的古籍，着实让白余烛看花了眼，也不知道挑哪本。
“九阳决？好像挺不错的。”
“奔雷功，霜叶决，三花决……”
“这么多……挑哪本好呢？”白余烛自言自语道。
挑了好一会，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翻过去找过来，突然，他定睛一看，“灵然经！这不是大师兄练的心法吗？想来肯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它了！”
然后白余烛捧着灵然经向圆心石跑去。
“师父师父，徒儿就和大师兄一样，学灵然经吧！”白余烛兴奋的说道。
“灵然经不错，中庸平和，对经脉有好处。”姜丹青点了点头。
“这不是顶级心法吗？”白余烛有些奇怪。
“心法，是帮你在身体的内力以最合适的状态与经脉相交融，壮大，而那些所谓的顶级心法，都是让内力顺着心法的轨迹改变经脉。虽然可以达到迅速强大，甚至有能够数日入武的心法，而且没有什么危害，但是就为师看来，终究是伤了人和，与人本身不和，落了下乘，而且无论什么心法，只要练得通，便能助你入武。”
白余烛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你多少岁入的武道。”
“日子有些久远了，为师记得不错的话，十五岁便入了武道。”姜丹青风淡云轻的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师父对这些世人都想要的东西不屑一顾……”白余烛自言自语道。
“师父，那这个内力怎么练出来？我看了一下，心法，也没说怎么什么练出内力。”
“第一缕内力是练不出来，任何人都是，为师也是。为师当年也是你祖师赐下的一缕内力开始修炼的。”姜丹青摇了摇头。
白余烛瞪大眼睛：“这………”突然，白余烛感到一阵心悸，他用手捂着胸口跪倒在地，随后头颅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又像是被人拿着棍子在脑袋里搅动了一般，剧烈的不适感让他意识渐渐模糊。
“怎么了？”姜丹青的声音将白余烛从模糊中猛的刺激的清醒。
“师父我刚才发现……”
“我发现……”
“咦……”
“我发现什么来着……”
“等会……我想说什么来着？？？”
白余烛突然想不明白了。
“这是怎么了？刚才怎么回事？刚才…………哦，师父！没事没事！”
白余烛抬头看向姜丹青，发现他的眼睛更混浊了，不过，这本就是一个老人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