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竟被看破计划
骆安国一呆,继而怒了:“这是想用地位压我么?我听说敢死营的事了,你小子还只是队长吧?以后会如何,想必都不能确定的吧?否则外面怎么会疯传敢死营的事,你又怎么会来我这里?还不是想利用芳儿的关系去求个人情,博取上位?”
张静涛无语,那些高层勋贵因身处高位,不作小手段之想,或许看不穿他的谋划,可偏偏这骆安国在人际关系方面简直是专家,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
若此人非但不帮忙,还去作梗,那自己岂非难受之极?
心惊之下,转念再想,又不惊反安了。
这骆安国要是来作梗,他自身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可不是那种只为了情绪,不顾利弊的人吧?
张静涛就叹息:“骆安国,是你把芳儿送给我身边来,之前,我可未对她动过任何心思,那么,你既然付出了代价,难道就是想打我一顿之类的来出出气?还是说,仍要帮着杨威来杀我?杨威能给你什么?我听闻,你的中尉之职都是因赵王看重,才给的,可不是因为杨威。”
此话一说,果然,骆安国只冷哼一声说:“至少杨威有一些生意,可以和我二一添作五。”
却是十分直白。
张静涛心中更安然了些,因在他看来,骆安国即便身后有杨威撑着,看似不怕和杨威的一些生意让人知道,但按理说,还是会有些顾忌的。
这无非是骆安国心中早不把杨威那点生意放在眼里了。
就试探道:“那些生意绝对不大,因我救下杨大小姐惊马时,便看出,杨广深知杨威纨绔,不可能给他大生意做,而敢死营的生意么,怕是会多到你忙不过来,你甚至不用玩二一添作五的把戏,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发财。”
而这话中,关于敢死营的生意,却非泛泛而谈,因很多危险的战场穿越,都是要敢死营来完成的,那么采购自然也是要敢死营来做的,甚至做得比工程营还多一些。
这其中唯一有诈的是,他张正并没有这个可能去当什么校尉。
要当,也是萧美娘当,毕竟那场战斗纯属是萧美娘指挥的,而且萧美娘也硬气,从头到尾未脱离过战场,能使用他这个副队长,那叫作知人善用,本是领导之功。
对此,张静涛并无不服,也不会去和萧美娘抢功劳。
倒是钱多多,在营内表现活跃,不知是否有此想。
骆安国哪里知道张静涛言语中有很大的水分,神色一滞,眼睛便闪动了起来。
略微沉吟后,才说:“我要考虑考虑是否要放过你小子,毕竟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否则,别人个个都会想骑在我骆安国头上,你小子当众吻了芳儿,太欠思量。”
张静涛心中恼怒,想着,又不是小爷要睡你的老婆,完全是你要用老婆来杀人,我却还要做事周全,事事为你着想,有病么?
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再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一点进展,这无疑是骆安国打算调查一下敢死营的事情再做打算。
就点头:“好,且先喝酒,我们至少是兄弟了,不是么?”
骆安国忽然哈哈一笑:“的确是,对了,你师傅呢?”
张静涛顿时有点难受,黯然说:“怕是不太妙,你若喜欢我师父,或许会送命,你真的要问么?”
骆安国哪里会信,冷笑道:“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是的,老子就是喜欢,老子还就是要问。”
张静涛略一想,觉得陈佳琪的事情从大略上来说,并不怕被人知道,为了打消骆安国的念头,不如一说。
就道:“我师父得罪了儒门,此刻正被追杀中,我因无力帮她,连她在何处都是不知。”
骆安国大吃一惊,道:“当真?”
张静涛缓缓点头:“当真。”
骆安国捏着拳头,一捶桌子:“娘的!这些该死的伪君子!”但果然也只是有点失落的表情,看似就是放弃了。
只又说了句:“若有可能,你一定要救下你师傅。”
张静涛点头,尽管以他此刻的本事,怕是很勉强。
又聊了几句,二人喝起了酒来。
等骆安国抱着骆宝儿亲了几口后,心情都好了起来,又让骆宝儿去帮店里的忙后,和张静涛也算是在顺利交流,并且,骆安国为了显得能压住张静涛,不时会提到赵神。
的确,张静涛再有功,也不可能及到赵神那样的地位的。
用赵神,骆安国几乎可以压住任何人。
为此,张静涛在和骆安国的交谈中,发现骆安国对伯城极为熟悉。
概因当初赵神交好马芳儿时,为了显得自身很拽,曾说,让马芳儿随意选个宅院建酒楼,他都可为其置换来,为此,骆安国居然是看过伯城中的绝大多数宅院的。
只是,几乎看遍了伯城的宅院后,马芳儿却未因一时被宠,就飘飘欲仙,只见识了各路勋贵的权势,这些伯城勋贵即便不是大贵族,但看其宅院,都可知,对于骆安国来说,绝对没有一个是好欺的。
因而马芳儿就让骆安国在这内码头选了块空地,建了酒楼,而这个码头河滩的位置,也算马芳儿独具慧眼,这酒楼的生意一直很好,附近地价都是节节攀升,连秦赵之战,都未使得伯城的生意冷清,反更热闹了一些。
张静涛便连忙问伯城宅院的情况。
但问到骆安国的见闻全盘托出了,都未问到他想象中的宅院。
然而,这也让张静涛很欣喜了,因为,骆安国在这件事上,真的很牛,他除了廉颇购置在伯城的宅院,赵神的宅院,还有燕后在伯城购置的宅院,以及魏国信陵君当初为了来寒丹见姐姐旅途不累,也在伯城购置过一个宅院之外,其余的,骆安国竟然全都去观赏过。
当然,这亦是很多高层权贵不便在伯城购置宅院,以免引起赵神的猜忌的缘故。
等又喝了几口酒后,河岸边有些热闹起来,就着挑起的窗格子远远看去,只见河对岸有人载歌载舞,形成一络在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