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痛下杀手
乔诤闻言轻轻一叹,正欲言语,院外的房门忽地被踹开,紧接着两条腰挂长刀的官差闯了进来!
“孙大师父,你儿子孙仔虎呢?”手拿长绳的官差边说边走到里屋,前前后后搜索了一番。
“仔虎他,他跟着商队出海了,唉,老妇也不知他现今在何方!”
“你也不知道?这都多少天了,你儿子显是逃了,我跟你说,再不把你儿子交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的房,我看他回不回来!”
老妪闻言原本蜡黄的脸变得惨白,苦苦哀求道:“两位兵爷,能不能通融通融,仔虎他真的出海了!”
高个官差“呸”了一口,望着乔诤和长孙奇道:“这两个乡巴佬是你家亲戚吧,要是实在拿不出人,这两个我们就凑合着要了!”
乔诤早已怒极,要不是身受重伤,早已毙掉二人,当下喝道:“你们两个蠢货,赶紧给老子滚,不然老子宰了你们!”
两个官差闻言一呆,对望了一眼道:“这人原来是个土匪,砍了拿去领赏!”说罢拔出腰间钢刀朝乔诤招呼而来!
乔诤冷哼一声,双手便朝二人钢刀夺去,谁知一拉之下,竟没有把钢刀夺出,不由吃了一惊!
那二人见他手法娴熟原是一惊,心道只怕遇到了高手正叫苦不迭,谁想此人捏住了自己钢刀竟拉不出去,不由心中大喜,均道对方原来是个假把式,想到此处,两人双脚一踢,顿时把乔诤踹到在地!
长孙奇见乔诤与二人打斗,本待不管,眼见乔诤被两个官差按在地上一顿狠踹,不由心有不忍,心道他虽不是好人,但这两个官差更是强盗,想到这里,在院中四处一瞧,找到一根木棍,拿在手里便朝二人身上招呼而去。
他自幼修习峨眉剑术,这一棍斜刺而去,正是峨眉剑法中的瀚海流波。
那两个官差虽然力气不俗,也有一些外家功夫,但怎敌得上峨眉的精巧剑术,几招之后已被长孙奇打倒在地。
乔诤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杀了他们!”
长孙奇拿着木棍,望着蜷缩在地不住求饶的官差道:“我今次饶你们不死,赶快给我滚,这个大师父是我亲大师父,仔虎是我亲兄弟,我下次再见到你们前来为难他们,定然饶你们不得!”
乔诤有心要杀了二人,奈何浑身上下再没有半点力气,心道臭小子心慈手软,愚蠢之极,眼见两个官差忙不迭地逃了出去,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老妪连连向二人道谢,回到里屋又把一块干巴巴的大饼拿了出来,递给二人。
长孙奇与乔诤俱皆不接,别了老妪后,却听乔诤道:“你今天放了那两个混蛋,就不怕他们改日再回来寻仇吗?”
长孙奇闻言心中一惊,暗道若果真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乔诤叹了一口气道:“你即便杀了他们,官府仍会过来寻仇,这事咱们管不了,你回去一趟,跟孙大师父说,赶紧收拾一番搬走吧!”说罢,伸手递给他一些银子,“送过去吧!”
长孙奇拿着银子呆了呆,找到孙大师父交待一番后,回来却见乔诤挨了这一顿饱打,又萎顿不少,心道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当下两人来到村东柴记买了些干粮,又买了两头黑驴,也不略作休息,径直朝西南方向而去,行了五六日,来到一条大河之畔,乔诤命他宰了毛驴,用驴皮做了两个皮筏,两人坐着越过滔滔大河!
“这条河叫独溪!”乔诤说罢,皱了多日的眉毛渐渐舒展,他拿起乌黑的酒盒,仔细端详半晌,忽地笑道:“为了你,竟要了我的命!”说罢便把酒盒往河中一扔!
是夜,乔诤忽地发起高烧,长孙奇怕他就此病死,便出去找水,心想这老东西雨水不喝,行了约么一炷香的功夫放在山谷东南处找到一个月么三丈方圆的小湖,他正待舀水,忽地看到湖对岸有个小泉,便绕了过去盛了半罐泉水。
乔诤本就脸庞红厚,此时高烧之下,脸已肿胀的如猪头一般,长孙奇喂他灌了点水,又用泉水冲了冲日前他摔倒时落下的伤口。
乔诤原本耷拉着的眼皮不知何时抬了起来,望着他,默然半晌,道:“你脾气暴躁,心肠倒好!”
长孙奇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为了解药。”
乔诤竖起大拇指:“好小子,光明磊落,比那些阴险狡诈的兔崽子好多了。”说罢,脸色突然一变,“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血。
长孙奇望着他满嘴的鲜血,不禁骇然。
乔诤脸色惨白,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乔诤要玩完了吗,我不服啊!”说罢,右手奋力在身下石头上一拍,望着茫茫穹宇怒道“我不服!”这一用力,他原本惨白的脸庞又涨得通红!
长孙奇默不作声,心道我也不服。
乔诤咬牙切齿叫骂半晌,声音渐歇,天地慢慢归于平静。
长孙奇听着乔诤粗重的喘气声,不知何时竟昏昏睡去。
醒来时,看到一张老脸正望着自己。
乔诤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岁一般,一张脸皱巴巴的没有了半点精气神。
长孙奇见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不由一惊:“你想干什么?”
乔诤只是拿眼瞅着他,并不言语,过了半晌方道,“你给我跪下磕头吧!”
长孙奇惊道:“什么?”
乔诤瞪着他道:“臭小子,给我磕头,喊我师父,我传你功夫!”
长孙奇一呆,道:“你说什么!”
乔诤皱眉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臭小子,你撞大运了,拜我为师,今后这江湖就是你的了!”
长孙奇摇头道:“不行,你是魔教中人,我不会修炼你的魔功!”。
乔诤咬牙道:“这么说你是瞧不上我了?”
长孙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