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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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约书亚久违的梦见了地球，钢铁水泥铸成的庞大城市如同浮光掠影一闪而过，那些熟悉的人和笑脸已经变得模糊，原本能够脱口叫出的姓名也不再记得，这让梦中的他莫名的感伤。感伤中城市的阴影被渐渐抹去，随之呈现出的则是海贼王璀璨的世界，梦毕竟是梦，什么荒唐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梦中约书亚发现自己拥有了通天彻地的本领，占据新世界的一方成为四皇，呼风唤雨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永恒不朽。革命军跪喊大佬，世界政府哭喊爸爸，海贼们拥立新王，天下美女都求包养。
然后……
然后梦就醒了，他依然睡在那个屋顶漏洞墙壁落灰门窗破烂木床嘎吱嘎吱贼几把响的废弃工厂里。
“妈的。”
对比起梦里与现实的落差，约书亚不由得骂出了声。
看看时间，此时不过凌晨五点，距离天亮日出的时间还有接近一个小时，可约书亚精力充沛已经睡不着了，多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提醒着他，该去看日出了。
日出就日出吧。
因为奇迹已经出现，约书亚也没那么文青了，对日出的兴趣骤然降低，只是凭借着本能穿好衣物，奔跑着前往海岸，就相当于晨跑，这家伙超越旁人的身体素质也是因此而来。
要从尼卡城东南角前往北门需要二十分钟，再绕个圈子爬上岛屿东面的岩山，抵达观察日出最佳位置的路程又要半个多小时，一来一回足有近十公里，彻底的锻炼了约书亚的体能、精神耐力和肌肉力量；加上岩山陡峭，攀爬的途中艰险异常，这又锻炼了他的协调能力，导致现在能像个猴子一样在城市里上蹿下跳。
六点零几分，约书亚如常来到了那片海岸。
这是一处靠海的悬崖，脚下是被海浪扑打的岩壁，向前看去是一望无际视野辽阔的海洋，向后看去是层层叠叠没入夜空的山岩与片片青松根结盘据组成的树林。约书亚熟练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等待着每日的日出。
随后，日出东方，天色蒙亮，任务结束，约书亚起身准备返程。
诶？这么快？
是的，就是这么快。
只是临走之时，约书亚又停住了脚步，思索了许久，才重新转向海面，向着太阳的位置鞠了一躬，说了一句“谢谢”。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来了。曾经太阳是他的一个心理寄托，这片海岸是他逃避现实的场所。而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寄托了，现实也没那么可怕，有了勇气去面对，自然也不需要再来了。接下来的时间，约书亚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想做什么，该做什么，如何去做！这是现在需要迫切理清的问题。
“妈蛋，又矫情了一回。”
脸色发黑的吐槽着自己，约书亚……出山！
……
从北门进入尼卡城后，约书亚先是找了一个地方吃早餐，然后一如既往的寻找着猎物。只是途中奇怪的发现，原本熟悉的……应该存在于这片区域的小伙伴们都不见了，刚挪地盘的格莱美也不在昨天见到的地方，怎么回事？都没来？是领头通知了什么吗？今天不会又要打架吧？
心里抱着这类思虑，约书亚混入人群之中，跟在一人身后。
不管等会要发生什么，先把今天的饭钱搞到手吧。
如此想着，约书亚借着菜市场人群一瞬间的拥挤，将手探入了前方那人腰间的钱包。
结果，手却突兀的整个穿了进去！
“诶？！”
约书亚大脑直接当机，伸着手愣在了街上。
“小子，你挡着我了。”
后面等着赶路的男人很不耐烦，一巴掌抽在了约书亚的脑袋上。
“啊？哦，抱歉抱歉。”
一下被抽回了现实，约书亚点头哈腰的向其道歉，很明显，他还没从刚才的异常中回过神来，换做平时，早就一脚踹在那人蛋蛋上了。
“刚才……？”
等那人骂骂咧咧的离开后，约书亚回忆起之前的细节，目光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片刻时间，为了确认不是看错，他又挑选了新的目标跟在身后准备施行盗窃。
眼看没人发现，又是在人群最为拥挤的时刻，向钱伸手。
果然，右手手指又穿了进去。
不仅如此，这次约书亚还摸到了什么东西，轻轻一抽，一沓纸币便穿透了钱包被捏在指间。
约书亚：“！！！”
这……这个是恶魔果实的能力？！
什么性质？什么效果？
穿透？不对，若是穿透的话，昨天就该第一时间发现啊？网络延迟？没道理啊！
懵逼之中，约书亚也不管今天的指标了，准备想方设法实验出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他先是走到路边，伸手摸向墙壁，能力没有触发，说明不是简单的穿透。接着又去找人实验，其中几次都成功了，只有一次，约书亚摸在别人钱包的皮质上，失败了。虽说幸运的没有引起目标注意，但约书亚发现，旁边有个买菜的老太太正满脸不善的盯着自己。
隐约中，约书亚有了想法。
他需要一个熟悉的人来帮助实验，格莱美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若有所思的回到工厂，约书亚又见到了杜鲁。
“领头今天来了，说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不要去对面，指标暂时取消，还给了我们一些生活资金。”
杜鲁解释了约书亚今早的疑虑，不过对比起能力的性质，这种答案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
“哦。”
仅仅一个字，约书亚算是打发了杜鲁，向着格莱美的方向走去。
“###！”
杜鲁的额头暴起青筋，火冒三丈，可想了想，自己不一定打得过约书亚，又默不作声的坐回了原先的板凳上。
约书亚找到格莱美。
“格莱美，来帮我个忙。”
“？”
格莱美满脸的问号，约书亚带着她走进院子里，找了一个虽然塌了一半，但还算隐蔽的厂房，绕过其他人的视线，躲到墙壁后面转过身慎重的看着她。
“呃，你想……”
“你就站在那别动，等下我做什么都不要反抗。”
这话刚说出口，格莱美的脸颊就“噗通”一下变得通红。按理说，小孩子不应该懂那么多，奈何格莱美的经历曲折，黑手党的世界尔虞我诈，她见多识广，性方面的知识已经具备了一些。约书亚的话，不免让她想到了什么奇怪的方面。
“你你你你你你你……”
这导致格莱美说话的时候像是卡机了一样，不断的重复一个字。
“嗯？你别误会，不是那种害臊的事情。”
约书亚反应过来，向她解释。
“哦……哦。”
格莱美这才冷静下来，接连两个“哦”字显得意味深长，也没什么松口气的表现。
约书亚注意到了，但没深想，只是盯着格莱美的胸口，上前一步，郑重的探出手指。
这个行为，让格莱美再次头皮发麻紧张起来！全身变得僵硬，深吸口气甚至不敢呼吸！
很快，约书亚的手指点在了她的胸口。
结结实实的点在了胸口，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格莱美浑身一颤，差点昏了过去。
约书亚似乎早有预料，接下来又尝试着挪动手指点在其他位置，例如手臂、肩膀、小腹、腰间等，都没有触发过能力。
“唔……”
没有失望，约书亚沉思了片刻，又让格莱美转过身去。
只是，格莱美像是没有听到，还是直楞楞的站在原地。
“格莱美？”
约书亚歪了歪脑袋。
格莱美像个吓到的鹌鹑一般一动不动。
约书亚：“……”
男女之间授受不亲，这点约书亚知道，可碍于格莱美太低以及身材板太过娇小的缘故，他除了那些位置基本无处可摸。
“平时拉你小手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大的反应啊？”
无法理解，约书亚只能自己绕到格莱美的身后，再次探出了手。
点~！
一指点在了格莱美的脊背上。
“诶？！怎么还没反应？”
这下，约书亚彻底不明白了。
原本在他的考虑中，能力触发的条件应该是目光，或者说感知，目标或旁人能否感知到自己的行动，若是感知到了，那就无法触发，若是没有感知到则能触发。
可是……
不对啊？
自己绕到了格莱美身后，纵使她知道身后的人是约书亚，也无法知晓约书亚做了什么呀？怎么就触发不了呢？
现在的情况，和菜市场的情况到底有什么不同？
约书亚抓耳挠腮，死活想不通，只能将思路绕回远点，试图先找出这个恶魔果实的本质。
按照刚才约书亚的推理，这个果实的能力多半和……和偷窃有关！在他人无法感知到的情况下取得的东西，不就是偷吗？
若是偷的话，自己刚才的行为没有触发的原因，可能就在于~
在于什么？
偷窃，偷，偷什么？偷东西，东西？什么东西？
明白了，可能就在于，自己并没有想在格莱美身上偷取什么东西。
那么这次，就选个目标来实践吧！
决定之后，约书亚再次看向格莱美的身后，这时，他又陷入了焦虑。
今天格莱美穿的是一条淡黄色的小裙子，全身上下没什么兜，恐怕也没装什么东西，能偷什么？
跳急之下，约书亚忽然发觉，格莱美的后背，肋下一圈的位置有着些微凸起。
约书亚目光发直，吞咽了下口水，将罪恶的手缓缓伸向了那罪恶的位置。
终于，
手指没入进去。
一切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