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姿态不能低
其中有三名还是七品炼器师。
这放眼整个九州，确实是属于顶尖的存在了。
至少这已经是凌云在九州所见过的最强大的炼器师了。
每一个人出去，都绝对是可以笑傲一方的存在。
只是。
纵然这些人的炼器水平不低，但要想将那件接近于圣器的宝物修复完善还是不太可能。
哪怕就算他们现在耗尽全力，最终也难以将这件宝物完全修复。
这并不是他们实力不够。
而是他们对于炼器认知的局限了。
凌云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想要修复那件宝器所准备使用的方法。
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落伍了。
不但耗时耗力，搞不好甚至还反而会对宝器造成二次破损。
当然。
以他们的认知，能够想到这个方法已经算是不错了。
在凌云观察宫殿之中的那件宝器的时候，一名红袍老者已经迎上前来，冲着七长老客气地拱了拱手。
七长老同样回以拱手道：“空闻大师，这名弟子叫做凌云，是一名不错的炼器师。或许能够帮上你们一些忙，你看一看他能够帮你们做什么？”
听见七长老的话后，空闻大师目光方才落到凌云身上，但眼神之中明显流露出一丝不满意，立即便是道：“七长老，我现在所需要的至少都是六品炼器师，不到这个品级的炼器师，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这倒并不是他瞧不起凌云。
而是他看见凌云年纪轻轻。
第一反应就认为凌云在炼器之上不可能有什么建树。
所以当场就打算拒绝。
“空闻大师，你别小看这小子。中州首席炼器师可都曾经输在了他的手中。”
七长老揶揄一笑。
“恩？”
空闻眉头一挑。
视线再度落到凌云身上，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正视多了，随即开口道：“不知道你是几品炼器师？是否已经懂得器道通明。”
器道通明，就是自己的主观意识能够跟宝器融为一体。
看待宝器如同看待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一名六品炼器师才能够具备的炼器手段。
这也是为何六品炼器师以及以上品级炼器师所炼制出来的宝器往往更具备一些灵性的缘故，因为它的产生本就是蕴含了炼器师的一些意识形态。
至于六品炼器师以下之人，所炼制出来的兵器往往不具备任何灵性。
只是单纯的一件兵器而已。
“凌云不才，已经懂得器道通明。”
凌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以凌云的炼器水平，又何止只是器道通明而已，对他来说，器道通明只不过算是刚刚踏入真正的炼器一道而已。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小小年纪，怎可能就懂得器道通明。”
其余炼器师自然也听见了凌云的话，一个个都是不由得认为凌云刚刚的回答有点可笑。
他们都是过来人，都知道器道通明到底有多难领悟，他们哪一个不是全身心投入到炼器之中，还耗费了数十年的时间才有今日的成就。
特别是从五品炼器师到六品炼器，这之间的鸿沟有多大，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整个九州不知有多少人耗其一生，都未必能够从五品晋升到六品。
凌云如此年纪轻轻，怎可能懂得只有六品及其以上炼器师才能够掌握的器道通明？
而此番出声鄙夷之人，正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男子灰色长发，面目稍显狰狞，似乎一直被要求呆在这里修复这件宝器，心中有些不悦，此刻听见凌云的话后，立即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了起来。
而且从周围其余人的话语之中可知，此人名字叫做袁记。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说年纪轻就不能够掌握器道通明了？”
凌云却毫不客气地答道。
既然想要进入那个上古战场，那自然就要有所表现，况且凌云已经非常清楚，以眼下这十几名炼器大师的办法对那件宝器进行修复，根本就不能完全将其修复成功。
但凌云却有其余办法。
可若是他就这么说出口，这些德高望重的炼器大师岂会听他的？恐怕都只会当做一个笑话罢了。
所以。
他需要先好好展示一下自己。
让这些炼器大师明白，他的话是有分量的。
最好是这些炼器大师最后全都听从他的安排，按照他所说的来修复那件宝器，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将那件宝器彻底修复。
其余炼器大师都没有想到，凌云敢这么跟袁记说话，不由得都是挑了挑眉。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越来越狂傲了。”
“目前我们九州最年轻的六品炼器师，那也有四十岁左右吧。他不过才十九二十岁的样子，怎可能就成为六品炼器师了？”
“若我九州真有这么厉害的炼器师，恐怕早已轰动整个九州了。”
炼器师本就心高气傲。
此番凌云的话自然就让他们一个个都是嗤之以鼻。
小小年纪的凌云，若是跟他们为伍，那他们这些老家伙岂不贻笑大方了？
“小子，你很拽啊？人确实不可貌相，炼器一道也不是根据貌相而来，但却需要长时间的沉淀。若是器道通明是那么容易领悟的话，六品炼器师在九州之上又不会那么稀少了。”
袁记淡淡一笑，对凌云更是鄙夷了几分。
这小子。
个性张狂，丝毫不知收敛，更重要的是，面对他们这些炼器大师，竟然丝毫没有任何敬意，甚至那眼神之中，还有几分轻蔑的神色。
若不是凌云是七长老带来的，恐怕早就被他们轰走了。
凌云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继续冷傲道：“有没有掌握器道通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信不信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若你实在不服气，大可以跟我切磋一番。”
“我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让你明白，器道通明的掌握，是没有年龄限制的。你可以领悟，我同样可以。”
自然要想有话语权，那凌云的姿态就绝对不能低。
现在姿态越高，之后话语权就越重。
到时候，他提出的修复方案，这些人认可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切磋？
听见这个词，袁记和其余人都是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凌云。
一个毛头小子。
拿什么跟他切磋。
更确切地说，凌云有什么资格跟他这个炼器大师切磋？
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切磋？小子，你觉得本大师会自降身份跟你一般见识吗？不过，既然你如此不知所谓，那我倒是可以考考你。如若你能够通过我的考核，那就说明你真的掌握了器道通明。”
袁记露出怪异的笑容。
其余炼器师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七长老也没有任何阻止，不但没有阻止，眼中同样也闪过一丝精芒，似乎也非常期待接下来凌云会有着何等表现？
“好。”
凌云并未拒绝。
无论是切磋，还是考核，都一样可以展现自我。
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是怎么样的都不重要。
见到凌云信誓旦旦地答应，袁记嘴角微微一撇，随即便是拿出了四件兵器。四件兵器上都铭刻着一张器纹图，这四张器纹图的品级都不低，至少都是一名六品炼器大师所铭刻而成。
而且。
四张器纹图乍一看去几乎相同。
“这四件兵器上的器纹图是同一人根据同一张器纹图分别铭刻上去的，虽然看起来相同，但其中却存在着一些微小的差别。如若你能够将这四件兵器上器纹图的差别全都找出来，就算你通过考核。”
袁记介绍了一番他的考题。
找出器纹图上的微小差别，这确实非常考验炼器师对于器道通明的掌握，确切地说，也只有掌握了器道通明的人才能够洞察出来。
更重要的是，袁记要凌云将四件兵器上器纹图的不同全都找出来。
这无疑就是难上加难了。
可以说。
这个考核已经算是颇为苛刻了。
空闻闻言，便是直接道：“袁记，你这个考题确实有点刁难人，哪怕就是真正掌握了器道通明的人，也有可能无法将四件兵器上器纹图的不同全都找出来。你换一个容易一点的考题。”
空闻俨然是这一群炼器师的老大，听见他都开口了，袁记也不好反驳，就点了点头，打算换一个更加简单的考题。
只是。
他话还未说出口。
凌云的话就抢先响了起来。
只听见凌云斩钉截铁地道：“不用麻烦了，就这个考题吧。而且，我已经将四件兵器上器纹图的差别全都找出来了。”
凌云的话可谓是石破天惊。
给他一个容易一点的考题他自己还不同意？
而且他还说自己已经找出四件兵器上的器纹图差别？
这怎么可能。
袁记不过才将这四件兵器拿出来而已。
况且凌云刚刚也就是随便看了几眼罢了，绝对没理由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能够看出四张器纹图的所有微小差别来。饶就是他们，都至少需要耗费不少时间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