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因药而死 7
沈：当时死者喝了吗？
齐：没吧……只有我喝了。
齐：我爸喜欢喝蓝波旁，但我喜欢AA，但是那天我不想喝甜的，AA比较甜，所以我就喝了蓝波旁。
沈：你喝了蓝波旁？
沈：你全喝完了吗？
齐：是。
齐：怎么了沈警官，难不成我喝咖啡都不行？
沈：齐先生，你的父亲，不是因为爆炸而死，而是氰化物中毒。
齐：什么？
齐：你的意思是，咖啡里有毒吗？
齐：不可能，我是突然不想喝AA的，凶手不可能知道。
这也是沈子方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许是死者之后又吃了其他的东西？
沈：总之，齐先生，你能确定死者在你走之前没有喝AA是吗？
齐：没错。
沈：好的，我们已经了解了，你可以回去了。
沈子方突然灵光一闪，找到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线索。
他离开审讯室，往放映室走去，白易正好走过来。
白：沈队，发现了，茶水间的AA里被掺了氰化物。我们也在现场的咖啡杯里找到了残留的氰化物。
沈：看来死者就是因为喝了咖啡才死的，可是本来AA是要给齐乃安喝的……
白：难道凶手想杀的是齐乃安？
沈：快把齐乃安叫回来，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沈：我去放映室看看录像，你把人叫回来就让他待在审讯室，别让他离开。
案件又出现了波折，凶手的目标到底是谁？难道死者是误杀吗？他还会对齐乃安下手吗？
沈子方来到放映室，让警员C把死者公司昨天到今天十一点的录像调出来。
沈：调到昨天十一点半，死者办公室外和茶水间的监控。
C：好的沈队。
沈子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眉头紧皱着，当看到茶水间出现一个人影的时候，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沈子方看着李保姆打开放咖啡的柜子，看了看然后关上走了。
他们的嫌疑人又多了一个。
沈：把李娟叫过来。
C：好的，我现在就……
白：不好了不好了，沈队，大事不好了！
白易突然大喊着冲进来。
沈：怎么了小白？
白：沈队，大事不好，又有人死了！
沈：什么？！
白：我刚刚追着齐乃安，追到他家，敲门进去后发现齐乃安倒在地上，已经死了。
沈：现场有人吗？
白：有……是保姆开的门，而且……她自首了。
沈：什么？自首？她人呢？
沈子方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她在审讯室呢。
沈：我去见见她。
沈子方上一次见到李娟的时候，她很伤心，但这一次，她十分的冷静。
沈：李娟。
李：沈警官，我是来自首的。
李：他们父子都是我杀的。
沈：为什么？
沈子方不禁发出疑问，为什么？
沈：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齐乃安，对吗？
李：没错。
李：我没想杀齐先生的，我想杀的只有齐乃安那个混蛋。
李：我来这里，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全部交待。
李：沈警官，我说过吧，我已经在齐家工作了十年。
沈：没错，，孤身一人住在齐家，十年，所以我认为你的嫌疑是最小的。
李：我确实是很感激他们夫妇，但是，那么好的夫妇居然会有齐乃安这样的儿子，都是因为齐乃安，我的儿子才会走上那么一条不归路。
李娟面无表情，伤痛已经让她麻木。
李：我以前结过婚，有一个儿子，叫董格，后来离婚，小格判给了父亲，但我离婚是因为和他父亲性格不合，小格离婚之后也很亲近我。
李：离婚之后我没有工作，是齐夫人雇佣我，让我做保姆，我很感动。
李：可是五年前，小格父亲突然得了癌症，需要很多钱，小格和他父亲不想让我担心，没有告诉我，可是病来的太突然了，治疗需要很多钱，家财散尽也不够治疗费，然后……然后……
李：小格当时上大学，齐乃安是他的学长，两人是朋友，小格和齐乃安诉苦，齐乃安知道这件事居然、他居然哄骗小格借高利贷！
李：高利贷这种东西，是个人都碰不得，他还让小格借了十万，利滚利，一个月后成了八十万。
李：虽然有了那十万块，但是小格父亲的手术还是失败了，高利贷又来催债，小格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自杀了。
李：他才……他才20岁啊，多好的年纪啊，他还有无限的可能性，可是……可是齐乃安这个混蛋，毁了他的未来！
李：这些事，小格都没有和我说，我是在收拾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他的日记才知道的。
李：我没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帮他，但他死后，我可以为他报仇。
沈子方听着李娟缓缓道来，心中无限复杂。
董格的遭遇，和陈宇坤妻子有什么不同呢？
犯了错的人，得不到公正的处罚，所以他们的亲人，就替他们报仇。
沈：杀人用的氰化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李：我本来没有想好怎么报仇，直到有一天看到一个新闻，说有人利用苹果核的氰化物制毒杀人，于是我就决定用苹果核制备氰化物。
李：齐东韩喜欢吃苹果，每次我给他把苹果切好，苹果核就收集起来，晚上磨成粉制备，就这样，年复一年。
沈：咖啡里的毒，是你下的。
李：没错，昨天我来送午餐的时候，听到职员说今天监控会停止运行，来之前我在家里，听到齐乃安给齐先生打电话，说今天要来找他，所以我就想到了在咖啡里下毒。
李：齐乃安每次来，都会喝一杯咖啡再走。
李：我想着这样，就去茶水间看了看咖啡在哪，然后今天来送完午餐，就去茶水间把毒放了进去。
沈：但是齐乃安没有喝下了毒的咖啡。
李：没错，我本来想着，为小格报了仇，就辞职回乡下，但是没想到竟然害错了人，所以齐乃安回去之后，我把掺了氰化物的水给他喝，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然后就来自首了。
李：我杀了无辜的人，我没有脸活下去了。
沈：……
沈：你觉得你的儿子，会希望他的母亲为了自己而手染鲜血吗？
李：我不知道小格是怎么想的，但这是我这个母亲，为他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沈：待会会有人来给你做笔录，李女士……再见。
沈子方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审讯室。
他们是警察，可是不能让每一个犯错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他们，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维护这世间的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