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狼烟萧萧

  大禹裕隆二十三年春,龙州都督府。
  初春的细雨刚刚过去,府外的道路带着一股青草香味。门房还没打开府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而至。一匹乌黑的骏马在一个军卒的鞭策下急驰,军卒在门前摔蹬下马。口中喊着“边关急报”……。听见这话,府门被缓缓打开,同时十个披甲的军士出来接应,那军卒一见门开,对当前一人说到“云州边关急报,求见大都督”。说完,从身后拿出一份塘报递给军士。那军士不及寒暄,立即奔入府中。
  都督府大厅,一个清灰袍子的中年人在厅堂中来回踱步,手中一份塘报已经被捏得变形。作为一个军人,应程先无疑是极其稳重的,否则也不会再不惑之年便坐上龙州都督的位子,然而,此刻他却有些紧张了。随着一阵脚步声的到来,一个灰袍老人映入眼帘,老人向应程先一恭手道“家主”。应程先见得老人带来,先示意老人坐下,然后说“陈老,重在前线受伤,我不放心,府内的人不宜动用,麻烦你去一趟”。
  老人一听,起身道“家主放心,老夫立即动身定把重少爷带回来”。应程先接道“回来到是不必,重怎么说也是我大禹的军人,理当在边关,不过我担心各方的对手会对他下手啊,毕竟二十岁的前军主帅可不是那里都有的,更何况还是骁勇善战的西边军。”言罢,应程先脸上从紧张中透露出一股自豪。也难怪,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儿子,虽说是庶出,不能接任龙州都督的爵位,可是说不好那,天自己就可以创下一份家业呢。
  漫漫黄沙,落日残阳。云州复西城城门禁闭,宿边的军士在城墙上来回巡逻,整个城有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两天前,西边军主帅应重率先锋营左卫突袭大元勒古城,不料中伏重伤。
  云州帅府内,不断有医师进出。一个静室外两边站了十数个将领,当先一人年纪略在四十,身着墨绿甲胄,甲上斑斑血迹尚未清洗,此时紧盯着静室的门口。“吱呀”,门随之打开,一个白发灰袍的老者提个药箱出来。未及众将开口,“嘘,众将军请出去说话,应帅不可打扰”摆个出去的手势,移步而去。
  帅府大厅内,灰袍医师一恭手,道“众位将军,老夫暂时稳住了应帅的伤势,可是,应帅伤势过重短时间不会苏醒。更严重的是……”略一顿,看向墨绿甲胄的将领。那人脸色虽重,但对老者甚为看重,认真道“许老不必有藏,在坐各位都是西边军主将领,他们理应知道应帅的伤情。”老者听完,道“应帅的内外伤都在其次,但是,应帅失去左臂,加之丹田被毁,这一身修为却是保不住了,唉”。众人其实心中早已有所猜想,不过会习惯性的给自己希望,不过这一刻听得如此说法,也是一片悲伤。“嘭”一声,一个黑脸黑甲的将领拍了桌子,起身道“娘的,我剐了突厥那些个狗崽子”。言罢便要往外走,墨绿甲胄将领见次对他吼道“王石头,你站住,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应帅平时的训教记那里去了。”随后对众将说道“而今时局繁杂,应帅伤重,符庆忝为副帅,暂领边军。众将军回去暂不必对军士言及应帅伤情,整休约束各部,守护城池,待朝廷军令”。
  “得令”
  符庆一摆手,示意众将散去。“石头,你留下”。“符帅何事?”王石头问到
  符庆道“石头,应帅受伤事出蹊跷,我已只会应家,应家高手应该不日便到。在此之前,你前锋营左右卫进驻帅府,静室由你亲自守卫,稍后,我会把我的亲军也交给你”。
  “符帅,……”王石头涩声道,双手一鞠
  “不必客气,我知道你和应帅的交情,记住我们每个人都关心应帅。一定守护好,这帅府最近可不会太平。”言罢,符庆拍拍王石头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
  王石头看着符庆远去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旁人诸如符庆,在西边军,也许再没人清楚应重对王石头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