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牧子立看着悬浮在眼前的三本书，瞪大了双眼。
  无论如何他也想象不到，神秘的第九层竟然仅仅只有三本看起来如此平凡的书。
  “祖爷爷，武阁九层就这么点东西么？”牧灿好奇的问道。
  “嗯，这三本书就是牧家这一脉的根基，除了这三本书，还有一本被特地隐藏起来的丹书。”
  说道这里，守阁长老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
  “祖爷爷，老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听说以前牧家是以丹术著称的，为什么现在连一点丹术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牧灿没有看见守阁长老刚才复杂的眼神，而是自顾自的问道。
  现在的牧灿，早就知道了眼前的老人并不简单，如果老人真是来自己天界的话，那么他的年龄到底如何，都是个未知数。
  “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吧。”老者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到九层面对窗子的椅子坐了下来。
  如果不是知道老人的实力，牧灿都害怕老人会就这样摔倒，守阁长老伸手示意牧灿也自行坐下。
  武阁九层的窗口正远远遥望平云城，在这个视角看去，平云城里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
  “这就要从牧家的来历讲起了，牧家的先祖其实是仙界中人。”守阁长老轻轻的咳了两声，然后慢慢的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牧灿心中如同被砸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
  牧家竟然真的如同紫云说的那般，不光和天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竟然来自仙界。
  “你小子不用那个眼神看着我，我就不信你再仙古学院修行，连仙界的存在都不知道。”守阁长老见到牧灿震惊的样子，笑着说道，语气里却充满了慈爱，很明显，在众多牧家人之中，老者还是最喜欢眼前的牧灿。
  “这座武阁也有古怪。”紫云的声音在牧灿的脑中响起，很明显，紫云在武阁九层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然后呢？祖爷爷，为什么会从仙界来到人界呢？”牧灿疑惑的问道。
  守阁长老轻轻的摸了摸胡须，叹了一口气说道。
  “在那个仙界动荡的时代，一代仙尊紫云被害陨落，当时紫云仙尊的朋友为紫云复仇，整个仙界都动荡不安，战火纷飞，牧家当时为了保留血脉，几乎倾尽了全族之力，利用火王鼎将一部分族人转移至人界。”提起那段往事，守阁长老至今还心有余悸。
  “云姐，牧家来到人界，看来还跟你有关系呢。”牧灿在脑海之中对紫云说道。
  “小屁孩别说话，让他说下，我都不知道我自爆之后发生了什么？”紫云打断牧灿的话说道。
  牧灿想了想问道，“祖爷爷，这个紫云仙尊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陨落？”
  知道紫云想要了解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牧灿紧接着就问道。
  “紫云仙尊是什么人，我也没见过，只是传说中那是一个绝世美人，而且不管是实力还是丹术方面都能够称为至尊，当时追求她的天界大佬数不胜数。”提起紫云仙尊，守阁长老都这个岁数了还是一脸向往之情。
  “这个老不修。”紫云在轮回珠之中郁闷的大声喊道，被一个看起来老成这样的老头夸奖，紫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听着守阁长老的话，牧灿突然察觉到一个恐怖的事实，守阁长老会不是是来自于天界。
  “祖爷爷，您不会是来自天界吧？”这个念头一出，连牧灿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如果守阁长老真的来源于天界，那么个他到底活了多少年啊。
  “才想明白么？傻孩子，我就是当年牧家护送族人来到人界的那个人啊。”老头欣慰的看着牧灿，说道。
  牧灿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大大的张开，差不多能塞进去一个拳头了。
  “从天界到人界要付出的代价无法想象，就连牧家也只能送下来我一个真正的仙人，剩下的牧家之人，也仅仅是在仙界而根本没有实力的族人。”老人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自顾自讲道。
  这些话，老人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起过。
  作为牧家守护神一般的存在，老者已经活的太久了，只要牧家血脉不断绝，老者都不会出手。
  “我记得那一天，牧家请来了以为仙尊出手，将我和族人封印到火王鼎之中，安全送下了界。也就是从那个时候，牧家开始分成了两部分，天界牧家和人界牧家。而我进入凡界的代价就是，只能够将自身修为封印到人界的巅峰，不然就会被人界所诛杀。”守阁长老说道，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充满了时间感的味道。
  那是一股沧桑的味道，一股活的太久而看破红尘的味道，其间还夹杂着一丝腐朽。
  “只从有历任牧家家主才能知道我的存在，平时我也就以守阁长老的身份出现，因为我在人界发现了一个问题。”老者接着讲道。
  牧灿莫名的感觉到一丝伤感，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老人可能时日无多了，因为老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过苍老了。那种苍老感是从灵魂到身体的苍老。
  “因为我发现，我的仙界身体竟然会衰老，身体内的仙气不断流逝着，我只能选择利用从仙界带来的三本秘籍组成一座大阵将自己封印起来。”你见到的武阁，不牧家在哪里，武阁都是一样的，目的就是建造这座能够镇压我的大阵。”提到这里，老者浑浊的双眼才有了一丝精神。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紫云淡淡的说道。
  “事实竟然是如此。”牧灿只感觉谜团就这样被老者的一席话揭开。
  不过真正的事实，也让牧灿感觉到无比震惊，眼前的老人，竟然是一位仙人。
  见到牧灿一副感慨的样子，老人眼中一丝精光闪过，接着淡淡的问道。
  “灿儿，你知道为什么整个牧家，我最欣赏你么？”
  “为什么？”牧灿问道。
  “那是因为，整个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就只有你跟我的灵魂最为接近。”老者咧嘴笑着说道，满口残牙这一刻竟然本来看起来慈爱的老者看起来阴森可怖。
  “小孩，快跑啊。”察觉到不对劲的紫云在轮回珠之中大声喊道。
  不过却来不及了，牧灿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扑通一声，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