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淮中之战
数日之间,徐州吕布沿着东南两路,连克城池三座,同日,吴下军江东孙策沿着庐江向西北扫荡,连克数寨,陈纪大军屡战不胜,东南形式极不乐观。
五日前,荆州刘表兵分两路,以大将黄祖,王威等人为前部,不停的骚扰南阳的大小城镇,雷薄借助南阳郡的坚固城池,虽一时阻住荆州军,但刘表军人多势众,且不急于急战,而是四处袭扰,照这样下去,南阳郡统辖下的所有城镇都随时会有被一举击破的灾难。
最可怕的便是曹操一军,十数万大军力压淮北,徐徐推进,一点点的蝉食着淮中重地。且目前曹军动向战略几乎不明,让人难以揣测。
看着这些虽然尚还不是急报,但情况已是越来越危险的战报,纪灵的头上不由冒出丝丝冷汗,他不怕敌方的强大,可是如果保不住主子袁术,对于一位忠心的武将来说,可是一生最大的失败。
“将军!”打断纪灵思路的是他的副将李丰,纪灵闻言抬头皱眉道:“何事?”
“禀报将军!斥候来报,淮北境内一军偷入寿春境,人马约有万余下。从来向看,应是曹操麾下军马。”
“什么!”纪灵闻言猛然站起,在帐中来回转了三转,凶狠的双目一瞪,咬牙道:“北军南下徐徐而进,果然是有阴谋!幸天子洪福,留本将再次!传令全军做好出战准备。”
青原之上,一支约有万余的精兵正在向南徐徐而进,当头三将,各执长刀白枪,乃是主将夏侯渊,以及其副将曹昂和儒将李典。李典面色儒雅,气韵非常,一看便是以智为长之将。
此时的夏侯渊等人在入境不久后便以知道袁术已派纪灵为五路接应使,留守寿春境内,此番抢袭寿春,少不得要与袁术一场大战。
“曼成,依你之见,此番我等当如何对战纪灵?”夏侯渊转马向着李典询问道,只见李典轻轻的梳理着一下胡子,沉稳道:“纪灵乃是袁术帐下名将,虽少智谋,但也不是等闲之辈,此番事关袁术生死,我等却是不好胜他。”
“也不尽然。”二人闻言不由一愣,接着转头看去,却是在一旁自言自语的曹昂,“一个人,平日里即使在善战,在勇猛,一旦面对两难,特别是生死关头之际,就像如今五路合压江淮的局面,心神一定会与平日里大不一样,不但脾气会有所见长,神智也会因为过于紧张而不入平时灵光的。”
曹昂说完半天无人应声,随即转头,却是夏侯渊合李典二人愣愣的看着自己,曹昂脸上一红,接着序言到:“这些只是我自己瞎猜的”
李典闻言呵呵一笑,道:“大公子所言甚是,如今袁术累软之危,纪灵也定然深受影响,说不得还是疑神疑鬼,小心莫名呢。”
夏侯渊摇首道:“虽然如此,我等也不可过于托大。”曹昂急忙道:“不如我们小试纪灵目前的心态如何?”
夏侯渊闻言奇道:“子修有何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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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将军!曹军夏侯渊兵近寿春口,前部李典军马目前离我军大帐已是不足十里!”纪灵闻言猛然起身,看着面前的回报的哨探两眼,接着沉声道:“决不能让敌军接近寿春城!全军听我号令,兵出军营,阻挡夏侯渊!”
一个时辰后,只见寿春口境的平原之上,夏侯渊与纪灵军队已然相对,曹昂静静的打量着对面的纪灵,身披铜甲,三尖两刃刀瑟瑟发光,却是好一员威武豪迈的熊虎之将。
只见纪灵领着手下李丰,乐就两员武将拍马上前,对着对面的夏侯渊怒声道:“匹夫,你等胆大包天,犯吾边境,今日本将让尔等匹夫死无葬身之地!”
夏侯渊闻言不由哈哈笑道:“纪灵,你也算是一员名将,何其如此不识天数,如今袁术死在旦夕,你不下马倒戈受降,反倒助纣为虐,等到本将将你拿到许都问罪之时,悔之晚矣!”
纪灵乃是火爆之人,闻言不由怒声道:“夏侯渊!休得胡言!谁与我斩杀此贼!”
那边厢,李丰闻言喝道:“将军务怒,待末将为将军擒拿此贼!”说罢拍马舞刀,直取夏侯渊而去。那边李典心中暗道:“大公子说的果然不错,这纪灵此时却是心思浮躁,三言两语便激的他火冒三丈,且看我等在试他一试。”
只见李典呵呵笑道:“汝是何人?也配与夏侯将军动手?待某家前来会你!”
只见李典挥舞手中长刀,骤马而出,顷刻间便与李丰战在一处,李典武技非凡,虽算不得曹军顶尖将领,但一手刀法也是少有人抵,二十余回合后,便见李丰已然支撑不住。
夏侯渊一边徐徐额首,一边微笑道:“子修,战场之上并非临阵方才长技,仔细观摩他人作战,也对你的武技受益无穷。”曹昂问言,急忙细细点头,接着仔细观摩起来。
又过了十余合,只见李典长刀一甩,长刀所带出的刀气在脸上生生划过,只把李丰闪的阵阵刺痛。此时,李丰落败已是旦夕之事。
纪灵怒目而视,钢牙咬的咯吱作响,终究是忍耐不住,大喝一声道:“混账!贼将休得猖狂!”说完便见起坐下战马飞出,手中三件两刃刀虎虎生风,只取李典而来。
“哼哼,纪灵匹夫,果然是心浮气躁,子修所言却又道理。”夏侯渊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走马出阵,冲着纪灵悠然笑道“纪灵,你我既都是主将,自当对战,怎好与副将以多欺少?毁了一世英名。”
看着信心满满,ting枪而立,口含讥讽的夏侯渊,纪灵面色紫青,一声怒笑道:“好!既然你找死,某家成全你便是!”
煞那间,只见刀枪并举,两马相交,一方武技超群,抢法极快,一方气势如虎,三尖刀舞的霍霍生风,相交三十余回合,竟是难分胜负之局,只把两边众将士看的大呼过隐。
“当!”夏侯渊架住纪灵手中三尖刀,,额首微笑道:“纪将军好刀法,可惜袁术不得天时,败亡已定,非将军一人可为,将军如此手段,何不另投明主,若是执迷不悟,只怕祸不远矣。”
“夏侯渊!休得胡言!某家岂会投向曹操那宦官之后!”夏侯渊微微一叹气,接着把手一挥,后面的曹昂看到信号,随即大喝一声道:“将士们,攻灭逆贼,就在今朝,冲啊!”
曹昂话音一落,曹军便如洪水一般倾斜而出,那边的乐就也是急忙带领袁军相应而上,顿时,场中一边惊杀之声,瞬时间,哀声遍野,战场如修罗地狱,每一处都是血染苍穹。
曹昂在亲卫的保护下左右冲杀,虽然他心中不忍,但这个世道便是如此,你不吃人,他人吃你。在手中的长qiang捅入第一个敌卒的身体后,他的心不由一阵难受,但随即一个理智的声音在他脑中想起,这就是乱世!这就是时代过渡的浪潮!
曹昂得夏侯渊倾心相授武艺,又有虎士掩护,在战场上虽不是无人可挡,但也是可报无虞。少时,只见两军尽有死伤,那边的夏侯渊见状,微微额首,接着一招虚晃,破开纪灵,打马而回,对着身后的传令官大喝道:“鸣金!”
“将军!曹军后撤了!”乐就一脸兴奋的走马到纪灵身边,那边的李丰也是急忙喝道:“全军给我上!生擒夏侯匹夫!”
“慢!”却见纪灵脸色一变,手中大刀一挥,止住后军,看着徐徐有度后退的曹军,面色忽紫忽青,接着咬牙道:“敌军未败而退,其中必有蹊跷,曹操用兵一向艰险诡诈,难保不会留有后手!我等乃是寿春屏障,不可深追!”
只见李丰和乐就闻言尽是一个激灵,接着非别急忙止住后军,袁军尽皆矗立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曹军徐徐退去。
而曹军中的曹昂看到此等光景,心中不由一阵激动,果然!纪灵已是心中过于紧张,难有平日作风,不但焦急易怒,且因大军压境,顾首顾尾这场仗,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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