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怕的猜想
“好!那我简单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我来这里探索许久,但收集到的情报也是十分有限的。”
韩韵顿了顿接着道:“红玉地是河溪村对这里的命名,而我们都叫它红玉血地,皆因为外面的那种未知的卵,他们将赤红的液体渗入土地从而感知周围的生物,而那些猩猩状的却海蜇脸的怪物就是崇拜者根据树林进化出的理想模样,这两类怪物把守红玉血地的边缘。”
洛何夕听完是暗暗心惊,不过每当洛何夕听到那卵状怪物时,一种模糊的概念就出现在了洛何夕脑中。
只是这种概念过于荒诞,或者说出去恐惧,洛何夕不敢将这念头说出来,因为如果这里念头是真的,那么黑暗便会降临大地。
韩韵眼见洛何夕的异常不由用手戳了戳,洛何夕回过神看到韩韵正看着自己:“怎么了,刚刚就开始出神。”
拂去额头的冷汗,洛何夕认真道:“那些卵是一些拥有智慧的生物留下的,这情报可信吗?或者说这情报是真是假?”
韩韵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既然与你合作,那么我绝对不会做一些撒谎这种无聊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大可自己离开。”
见韩韵面带寒霜,洛何夕面色未变:“不是我不信,而是我有一种可能,如果这情报百分百可靠,那么或许这件事值得你我沉思了。”
见洛何夕面色认真,韩韵也压下怒气道:“这是科研八队的成果,里面人别的我不敢说,但对于科学的认真他们绝对是殉职者般的虔诚。”
不得不说洛何夕对科研八队有了新的认识,本来洛何夕只是觉得他们工作是科研罢了,现在洛何夕知道他们是一群对科学有着极端崇拜的科学家。
不然面对红玉血地这危险重重的地方,单凭工作二字就让一群科学家前来送死是不可行的,但如果是拥有对真相无比渴望的科研工作者,哪怕不去命令,他们也会扎入其中。
就好像飞蛾明知道火焰的炽热却义无反顾的扑入其中,那最后生命的凋零却正是对火焰渴望的告慰。
出于尊重,洛何夕轻道:“我为我对情报的怀疑道歉,但这是因为我想到的可能性过于重大,所以姐姐你不要记我仇哈!”
面对洛何夕的道歉,韩韵已经放下了怒火,只是出于面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他在等待洛何夕接下来的大事。
润了润嗓子,洛何夕接着道:“外面的卵是某种智慧生物的后代,而姐姐你说了,你的父亲出来后提到几个词语,分别是混沌、先驱者以及崇拜者对吧。”
“嗯,这有什么问题?”
韩韵皱眉问道,洛何夕心中一凉道:“姐姐说过,这里目前已知智慧生物是先驱者,我怀疑这卵是先驱者的。”
此言一出,韩韵惊愕叫道:“亿万年的生物怎么可能还存在,他们或许是某种邪神或者其他智慧生物的后代!”
像是安慰自己一般,韩韵有些疯狂神经质的呢喃着,洛何夕拂去额头的冷汗按住韩韵的双肩轻道:“如果是这红玉血地,我更期望他们是先驱者的卵,我判断邪神可能强于先驱者,当然虽然没有其他智慧生物的情报,但如果是他们的卵自然会好一些。”
“你不用安慰我,红玉血地最为边缘拱最先被探索发现的是先驱者,如果里面还有智慧生物恐怕都比先驱者要强大,先驱者或者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了。”韩韵用仅存的理智轻轻说道。
见韩韵没有大碍,洛何夕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多说无益,姐姐为何止步于此这么久?前方是有什么困难吗?”
想到前几日的经历韩韵应道:“前方有着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崇拜者,他们有着鱼人的怪异构造,每日他们都会在前方举办一场诡异的聚会,而他们生活的河流形成了一个圈,包围之下我没有办法前进。”
听到聚会二字洛何夕感觉到浓浓的不安,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一群没有智慧的怪物做出具有理智的行为,这本身就是疯狂。
回过神来洛何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姐的意思是这些鱼人形态的崇拜者看守着一条围绕整个红玉血地内部的湖泊吗?”
“对,看守倒是说不上,敌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猎物而已,他们做的事情更像是眷恋中心的某种物种,而因为恐惧又不敢靠近。”
“姐姐知道些什么,怎么能肯定他们因为恐惧不敢上前?”
面对洛何夕的发问,韩韵轻道:“我是猜的,因为我看见他们在聚会时供奉着一尊奇怪的雕像,虽然因为雕刻水平有限显得粗糙,但能看出大致,那是一只有着某种金属鸟头的怪物,圆滚滚的身体上都是渗人的仿佛腐烂掉的肉瘤,蠕虫般触手形成的肉翼可以用来飞行落地也可以行走,八只眼睛生长在肚子上面,底下粗壮的海蜇触须应该可以在水中急行,我想这便是他们所崇拜的邪神。”
洛何夕一听觉得韩韵所说十分有道理,冷汗未渗洛何夕道:“如此,那中间地带很有可能有一头活着的邪神了。”
韩韵露出一抹忌惮应道:“没错,但想要查出真相,邪神这一关我们必须得过,但在那之前如何跨过这河才是重点。”
“也是,按照目前情况这河确实难过,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一般他们聚会时河中或许会空掉,再不济也剩于很少,这时我们可以勾引那些卵的根须干掉他们从而过去。”
洛何夕静静的说出,韩韵沉思许久:“这个计划可行,虽然危险但应该是最有效的办法,但在那之前我想你需要去看一下那个聚会再做定论。”
听到韩韵的话,洛何夕不由一愣道:“勘察地形确实是需要的,但聚会还能有什么奇特的?”
仿佛对那聚会的恐惧,韩韵撸起一缕头发道:“与其说是聚会,不如说是一种疯狂的祭祀,他们将同类放在篝火之上,伴随同伴的尖叫,底下的怪物摆出各种诡异扭曲到极致的姿态,就好像最为无序,最为神秘,最为惊悚的未知。”
洛何夕没有见过那种场景,单凭想象力他无法凭借人类脆弱的大脑去想象出来,但仅仅是一段口头描述,那罪恶的真实就已经让洛何夕打心底里发寒。
无法想象毫无准备下看到那种场景洛何夕会不会走不动路,不是被吸引,而是因为恐惧而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