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镇少年 第八章 考验开始

  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在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切都变得虚无了。一个小小的少年，蜷缩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异常安静。
  “尘儿”，突然，一道温和而又慈爱的声音响起。
  “咚、咚”身影仿佛发出了一次心跳。
  “尘儿，醒醒”那道声音又再次响起，呼唤着那个沉沦的少年。
  “咚、咚、咚、咚”心跳越来越剧烈，猛地，少年睁开了眼睛。迷惘的眼神朝着四处看去。终于，他看到了。这是一道伟岸的身影，高大而又充满了压迫，仿佛天生有一种王者之气，让人忍不住有一种膜拜的心理。遗憾的是，人影看不清容貌，只能从那道身影之中去推测男子的面容有多英俊。
  “父亲？”少年略微迟疑的叫到。
  那道身影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尘儿，未来复新凌族的大业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话毕，男子留下半块似玉似金的牌子后，身影渐渐消散，最后融于虚空之中，彻底无形。
  “父亲，父亲！”少年大叫，似是想留住那个伟岸的男子，但却并没有人给予回应。
  仿佛是在梦境中。
  画面破碎，凌尘一下醒来。
  “父亲、父亲！”凌尘大叫。定眼看去，还是原来的画面，一片雾霭。刚才的画面就像是一场梦一般，让人琢磨不透，但胸前的那半枚牌子又证明这不是梦。
  “那不是你的父亲。”一道苍老的声音无声无息的飘来。
  凌尘的身体骤然紧绷，猛地一回头，一个老者正施施然的走来。
  老者身穿麻衣，一个木簪子插在头上，灰白的头发配上那灰白的面孔，怎么看都像是快要进棺材了一般。
  “哦？灵觉倒是挺敏锐的。”老者微微惊讶，一个十四岁的小少年竟在他说话的同时就能发现他的踪影，实属不易。
  凌尘警惕着老人，问到：“你是谁？”
  “我是谁？忘了自我诞生以来，不知轮回了多少代，每一次轮回的名字都不一样，我也就难得去记了。不过，每一代我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法则极致。”老者缓缓的说道。到了最后，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看着凌尘，再配合那阴森的面荣，让人不禁汗毛倒竖。
  凌尘对老者的吓人面孔仿佛没看到，直接忽略。反而对于老者后面所说的“法则极致”而惊叹。
  看出了凌尘的惊叹，老者自然也有些得意。“小子，我不知道你出身哪里，但你体内有我所感兴趣的东西，虽然只有那么一点，但对我的帮助也是天大的。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把那东西给我，我给你一个掌控法则极致的机会，怎么样？”
  “真的？”凌尘异常兴奋，高兴的问到。
  老者看有机会，于是循循善诱的说道：“当然，我是它的灵智，怎么会骗你？”
  “那好，你过来，我把它交给你。”凌尘说道。
  老者相当高兴，慢慢的走过去，但脸上的笑容证明了他的急不可待。
  “嗯，等我得到那东西以后，你就有一次机会掌控法则极致的机会，还希望你好好珍”
  老者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呈鹰爪状向老者的脖子抓去，同时另一只手拳头紧握朝着老者脑袋砸去。
  老者距离凌尘不过一两米的距离，猝不及防之下凌尘的手爪直接抓在老者脖子上，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洞穿老者头颅。一击即退，因为凌尘在发现老者时就觉得他深不可测，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被自己解决。
  果不其然，原地留下来一个黑洞，要是凌尘没有躲开，这个黑洞直接可以秒杀他。
  “好狡猾的小子。”另一边，老者的身影慢慢的显化出来，对着凌尘说道。
  凌尘面色沉凝，此人绝不是他现在所能对付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精妙的技巧也无用。
  老者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凌尘，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羊羔一般。
  “小子，要怪就怪你得了不该得的东西，到了地府可别怪我。”说完，老者一把朝着凌尘抓来。凌尘惊骇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了，只能看着那只干枯的大手朝着自己抓来。
  “就这么完了吗？”凌尘心想到，“不！我不甘心！我还有好多事要等着我去做，我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仿佛是听到了凌尘内心的呐喊，凌尘胸前的半枚牌子发出刺眼的光芒。同时，凌尘的体内也发出九色的光彩，二者交相辉映，幻化出无数粗壮的法则神链向着老者束缚而去。
  看到无数的法则神链朝着自己涌来，老者不能淡定了，疯狂的想要摆脱神链的束缚。奈何，神链的坚固程度不是他所能想像的，被困了个结结实实。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要知道，想要磨灭我的意识，你的意识也无法存活！”老者对着虚无的天空吼到。
  “唉”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这么多次轮回过去了，你非但没有醒悟，反而变得变本加厉。”声音顿了顿道：“我很失望。”
  话语从叹息变得没有感情，只是那一霎那，但还是被老者感应到了。随即大骇，惊叫到：“什么？！你”
  “哈哈哈哈”虚空中的声音洒脱的大笑道：“走吧！我们真该上路了。这个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
  只见捆缚老者的神链一点点收紧，将老者勒得完全变形，扭曲的五官还在哪里痛苦的呻吟，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那眼中的怨毒，仿佛要将凌尘撕碎一般，那是发自内心的恨意。
  “砰”
  最终，一声破碎的声音传出，老者化成光雨撒落到这片虚空。一代神物的灵智就这样磨灭了。
  “孩子，”虚空中老者呼唤到。
  听到呼唤，凌尘赶忙收回飘飞的心神，应声到：“老前辈。”
  “呵呵，不用这么叫我，我也不过是一道灵智而已，而且还是残缺的灵智。”老者慈祥的说道。
  听到老者这话，凌尘默然。的确，他体内的东西确实是残缺的，灵智是残缺的也不奇怪。
  老者接着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不久神物就会诞生出新的灵智，那时他会指引你掌控神物的考验。而法则极致会和我融合，成为新的神物，这是逆天而行，天道所不容的。尽管这次神物融合并不是完美的，但天道也不允许，这是严重威胁到它的存在，天道会无情灭杀。但凡是留一线，‘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就是这个道理，其中的利害关系，由你来把握。孩子，你要记住：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你的未来，掌握在你的手中。”
  “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凌尘不解的重复着老者的话语，“前辈，还望解答。”
  许久，老者并无回应凌尘。
  “前辈？”凌尘再次呼唤，却还是没人回答他。不禁摇了摇头，高人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凌尘知道老者说新的灵智诞生，会给他考验，可现在灵智还没有出现，凌尘也就不去管他。百般无聊之中，凌尘从怀里掏出那半枚牌子。这半枚牌子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材料异常古怪，坚硬非常，且有点点透明。其散发出一种神秘的光晕，混沌中带着丝丝蓝色，给人一种很不一般的感觉。
  那半枚牌子断口处分明是让人给一下子掰断的，因为断口处非常不平整。上面半截似是龙形的花纹盘踞，中间半个个圆，有三颗圆形图案连接。背后有着一条条宛若蚯蚓一般的文字，看着让人摸不着头脑。
  倒腾了一阵之后，凌尘看没什么发现了，便欲又一次放回怀里，毕竟看着倒是挺珍贵的。但紧接着，惊变发生了，牌子直接化作一抹亮光射进了凌尘的丹田。因为凌尘还没达到练气境，无法内视，只得苦笑一声，静静的等待灵智的诞生。
  大约一盏茶过后，空间有了剧烈的震荡。随后，一个婴儿出现在了凌尘的视线当中。它悬在空中，稚嫩的面庞仿佛熟睡一般。慢慢的，婴孩睁开眼睛，那明亮的瞳孔之中透着一股沧桑的味道，显得非常怪异。
  “凌尘，我乃此神物的灵智。你必须要通过我的考验才能获得我的认可。在考验开始之前，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的成功几率很小。在我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即便如此，你还是要挑战吗？”语气虽然带着童稚味，但却没有丝毫感到好笑的感觉。话语空灵出尘，听不出男女，但却让人沐浴春风。
  “我还有什么退缩的理由吗？”凌尘苦笑。
  婴孩那明亮的大眼盯着凌尘，瞳孔中的那股沧桑仿佛看透世间万千领略人生百态。一瞬间，凌尘感觉到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一般。在它的面前，自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目光收回，婴孩淡淡的说道：“准备好了吗？”
  凌尘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坚毅的目光盯着婴孩，道：“准备好了。”
  这次，是化茧成蝶，还是终归尘土？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