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呵,你不喜欢小的,想你几年前非要纳的那个小妾不也是比现在这个叫田东南的大一两岁吗?”周夫人显然是没有把掌柜的解释的这一番话给听见耳朵里,说:“怎么,现在说这番话不觉得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行啊,看你这么想要跟那个小贱人一起过日子,还借了这么多的黄金出来,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你就拿着这五百两黄金跟你那个小贱人一起远走高飞别让我看见你们,否则的话你知道的哥哥们的厉害的。”
  “对了,你也别忘记了,你这鹤颐酒楼掌柜的身份也就不是你的了。”
  原本掌柜的家的背景虽然不错,但是相比较于周夫人来说是没有人家家底丰富的。
  掌柜的跟周夫人成亲之后才成了鹤颐酒楼的掌柜的,可以说他能当上掌柜的完全就是靠着周家人才当上了。
  所以周夫人现在这么说也不是很过分的,毕竟人家都让掌柜的带走了这五百两黄金呢。
  这么些钱就算是在京城里放肆吃喝玩乐,几辈子都不会花完的。
  掌柜的叹息一声,说:“我跟东南的关系只是合作伙伴而已,今天拿这么多的钱来也只是为了帮她的忙,你真的想错我了!”
  周夫人现在的情绪要比刚刚好一点儿了,转头看着掌柜的脸,说:“好啊,既然你说我误会你,那么你就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啊!说她为什么要来找你借这么的多的钱,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要来找你呢?!”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来中澳我借这么对多钱干什么,但是我们两个人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而且能借给她这么多钱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经济实力!”掌柜的解释道。
  周夫人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悲哀,是从心底蔓延上来的悲哀,说:“我本来以为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的,但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是这么的骗我!”
  顿了顿,她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心情,说:“既然这样的话,我看咱们俩人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和离吧。”
  这个时候,到了王府,轿子自然就落地了,周夫人没有看见掌柜的脸上的不可思议,下了轿子就府内走去了。
  掌柜的紧跟上前解释,说:“周儿啊,我跟东南真的没有什么,你要是不相信我把东南给叫活来让她当面给你解释好不好?不要闹了。”
  周夫人一把甩开掌柜的即将要搭在她手臂上的手,顿住脚步看着他,说:“你觉得有用吗?你就算把她叫过来说了你们两个人没有关系的话,你以为我就会相信吗?相信你们两个人早就想好对付我的措词?”
  掌柜的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周夫人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逼近他,说:“王富贵,你当我是傻子啊?”
  “我没有啊,我说的一直都是实话。”掌柜的脸上也露出了急切,他也是真的怕周夫人要跟他和离。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他一直都是爱着周夫人的,要不然也不会容下周夫人这样的皮球,就拿以前她要把那个小妾乱棍打了个半死不活,即便他那两个哥哥不来,他的心里也还是站在了她的这边。
  周夫人说:“那让你解释你又不解释,让你和离你又不肯,你说你想怎么样?”顿了顿又说:“王富贵,你休想把在我在的时候纳她为妾,你想要纳她,那就跟我和离。”
  “我已经想好了,我看你那个小相好的根本也不会照顾孩子,儿子跟女儿都留在我身边,你一个人把和离书留下,就走吧。”
  掌柜的其实说是很想说我什么他会借给田东南这么多钱的,但是一想到阿七姑娘的那个眼神,他就发颤,并且她还嘱咐说不许告诉任何人就算是老婆儿子都不许。
  但是现在看这个情况,他要是再不说的话,那他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掌柜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把还在说着如何和离的周夫人抱住了,不顾周夫人的爪子往脸上有一下没有一下的照顾,强制的就抱着她往他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去了。
  “小青,救我啊!”
  小青见这个情况自然是没有拦的,因为旁观者清,她看着这一次老爷对于那个叫田东南姑娘的态度跟之前那个要纳为小妾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相信老爷跟那个田东南姑娘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自然就是不会帮周夫人了,不仅没有帮周夫人还等他们两人进去了之后,小青悄悄的把门给关上了。
  掌柜的腰本来就不是很好,猛的把周夫人抱起来又抱着她抱了一路回来,所以下场就是腰扭到了,小心的把周夫人给放下,满脸痛苦的扶着桌子来不及坐下就疼的跪下了,脸上还有莫大的疼痛感,说:“哎哟,疼,疼死了……”
  周夫人看着掌柜的这个情况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就把眼睛里的担心给收起来了,哼了一声,说:“你装腰疼骗谁呢?咱们这屋子里可没有你那温柔的小贱人给你揉腰,你自己这佯装也不会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心疼的。”
  掌柜的疼的脸上都出了汗,他倒是没有跟周夫人别这个嘴,说:“嘶,你刚刚不是说我为什么要借给她这么多的钱吗?你附耳过来我这就告诉你。”
  这本来就是秘密,本来就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如今既然决定给要告诉自己的妻子,那就不能再让这个秘密传了出去。
  周夫人原本还不想附耳过去,但是被掌柜的一拉,不去也到了。
  掌柜的在她的耳朵边言语了几句,简单的把事情告诉了周夫人,周夫人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我不想说的原因就是害怕你知道了之后就吓到,但是你非要我说,那我也只能说了。”掌柜的看到她这个样子,叹口气,说:“怎么了,没事儿吧?”
  周夫人好半晌才从掌柜的刚刚说的那一番悄悄话里缓过神儿来,张了张嘴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直到掌柜的递给她一杯水喝下之后才有了声儿,转而看着掌柜的说“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掌柜的非常不情愿的点点头,说:“那当然是真的了,事到如今了你都要跟我和离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顿了顿说:“那既然把误会给解开了,你也就不要把这件事儿声张,最差的,在他来这里之前,把这事儿给烂在肚子里。”
  周夫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把刚刚知道的这个秘密随着水一起吞咽下去。
  “可是老爷,你说那个阿七姑娘那么多厉害,她不让你说,你现在跟我说了,她功夫那么高会不会知道了然后来收拾咱们俩了?”周夫人的想象力太过于丰富,她觉得阿七是在千里之外就有传音入密的功夫的,所以她才会这样的紧张。
  掌柜的摆摆手,说:“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也不知道我把这事儿告诉了你,我看她之所以不想说出来这个秘密是在防着些什么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阿七姑娘在这里已经算不短的时间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没有个人影,所以他才会这样猜测的。
  实际上掌柜的猜的很对,只是眼下并没有人来确定他的想法。
  周夫人听了这话之后稍微舒心了一点儿,不过想起刚刚掌柜的话,说:“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在防着谁呢?”
  别看周夫人说要和离的时候那样的舍得以及有分寸和胆子大,她是知道掌柜的是不可能跟她和离的,所以才敢那样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但是对于阿七姑娘这个事儿,她本来也没有见过阿七姑娘更是没有领教过她的功夫,又听到了王爷这两个字自然是很害怕以及忐忑不安的。
  掌柜的腰上的疼痛实在是忍不了了,摆摆手不说这个事儿了,脸上痛苦的表情一览无余,擦了一把脸上被疼出来的汗,说:“嘶,我把这钱都先放在你这里,等明天东南会来拿的到时候给她就是,我先出去找个大夫给我按按腰,太疼了。”
  周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拦着掌柜的,脸上的戾气早就消失不见了,柔声道:“还去找什么大夫啊,等你到了指不定疼成什么样子了,我帮你揉揉吧。”说着就挽袖子。
  掌柜的看着恢复了往日温柔的夫人,就是疼着的腰都不像刚刚似的那么疼了,他听话的躺在床上,享受着周夫人的按腰服务,说:“夫人啊,你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像今天这样说风就是雨的,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解释解释?”
  其实外边大夫的手艺跟自己夫人的手艺比起来还是夫人的手艺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舍得用力,而外边的人怕按痛自己,会被自己怪罪所以不敢用力的原因。
  周夫人听着掌柜的这番话笑声的嗯了一声,顿了顿又想起来今天会发声这样的事情,责任也不是全在自己的身上的,说:“你要是早点儿把话告诉我不就行了?我也不致于会这样啊。说来说去还不是都怪你?”说完还愤愤的用手拍了一下下她饿的腰,这一下不轻不重刚刚好。
  掌柜的舒服出声,说:“哎呀,这不是还说道了这里?你不都是你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着急上火,说风就是雨的一点儿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嘛!”
  周夫人回想了一下,发现也是自己太过于冲动了,说:“那行,以后我给你时间让你解释,这总成了吧?”
  掌柜的看着周夫人笑哈哈的说:“这还差不多。”
  ……
  田东南回来的时候是掌柜家的马车送到村子口的,原本村子里的人看见马车还能兴奋一会儿,更是有胆大的走上前去摸一摸的,可是因为田东南坐着马车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见到马车的时候也越来越频繁,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不觉得稀罕了。
  就像今日,田东南从马车上下来,马车旁边没有了以往围着的那么一群人,只是偶尔有几个坐在村口的人张望一下而已。
  马夫把田东南拉到地方他调了头驾着空马车就要回去,却不想被人给拦住了,说:“你这马车坐一次多少钱?我给你十文钱,你拉着我上镇上一趟去!”
  这人跟马夫说的话一点儿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听着更像是在命令。
  田东南回头看不是因为好奇是谁说了这样无理取闹的话,而是这熟悉又厌恶的声音让她回头的。
  不是别人,就是刚醒了没有多久的张翠儿。
  张翠儿刚醒过来,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田羽儿那声泪俱下在她睡着时候发生的所有的事儿。
  她听了之后差点儿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晕过去,好歹田羽儿及时的捏住她的人中,这才没有晕过去。
  张翠儿这是刚从田东南家那边回来,为什么会来村口是因为她听见了有马的叫声,这村里能坐着马车回来的也就只有田东南了,所以她才会在这里。
  经过这几次过大年她对手,张翠儿现在的主要目标不是继续更热闹田东南斗,而是要求她或者上镇上去求县令把她儿子给放了。
  再怎么她不太喜欢这个二儿子,但是二儿子相比不是她生的大儿子来说就是已经很好了,李桃花也不知道被田东南用了什么计谋把她也给抓了进去,眼下要是不把田成元放出来的话,那庄稼怎么办,谁去做活计养活这一家子的人?
  所以她更是不能丧失掉这个劳动力,她也知道现在求田东南就是在白白浪费时间,所以还不如直接坐着马车去镇上找县令,跟县令说这问题呢。
  只是马夫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从头凉到脚底。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马车是我们老爷的马车,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私自载其他的人的,您还是换个吧。”马夫摸着马的皮毛安抚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