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他坐在床上有些苦恼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刚刚司尘明明看见了自己被那么多的士兵挟持着,却不来帮自己,真是让他挺失望又生气的。
温庭白翻来覆去也想不到司尘为什么会不搭理自己忽视自己,即便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明明被那个的人是自己,要是生气的话,那也应该是他生气才对啊。
怎么搞得他好像才是轻薄司尘的那个?他才委屈好不好啊!
不过……司尘会生气会不会是因为觉得灌他喝酒的缘故?
温庭白想了想,确实除了这个他再找不到司尘为什么生气的原因了,既然搞清楚了司尘因为这个而生气,那他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跟司尘计较刚刚为什么不救他的事情了。
温庭白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瘫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全然不知司尘什么时候进来的。
“尘侍卫长……”站在温庭白军帐外看着他的士兵见司尘要进来就有意要阻拦,并不是他们不想让司尘跟温庭白见面,而是害怕司尘会帮助温庭白逃走去上战场。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
所以就用身子挡着不让司尘进去。
司尘端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来,说:“你们放心吧,虽然我死太子殿下的侍卫,但是我知道轻重缓急什么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我不会让太子殿下去战场的。”
士兵们互相看了几眼,似乎是在互相取证,这司尘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司尘自然是看出来了,又说:“你们不必怀疑我的话,若是我真的想要放太子殿下离开,单凭你们这些人也根本拦不住的不是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一个事实,确实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顶多接司尘三招就完蛋了。
司尘见他们还在犹豫,叹了口气,说:“你们放我进去,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儿,一律不与你们有关,我会向小将军说明的。”
士兵们看了看司尘手上的药膏,他们怕是什么迷魂散之类的东西,一撒粉他们都会晕过去的,到时候被小将军治一个看管不周的罪名就完了。
所以多少都有些小心谨慎的,看了看确实是活血化瘀的药膏,这也是他们常用的,所以即便是不问军医也是知道的,最后还是让开了路,并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尘侍卫长请进。”
司尘拿着药膏到了军帐中,一眼没有看见温庭白,目光转了一圈儿才在床上瞧见温庭白。
司尘走过去。
伸手将温庭白的腰带以及外衣脱掉,掀起遮体的衣服,只露出了那快紫青色的伤痕出来。
司尘看着这个紫青色的伤痕都要比刚刚更加的严重了,擦了擦手,挖了一些药膏均匀的涂在自己的身上,等手上的温度把药膏融了一些,才轻柔小心的贴在那块紫青色的皮肤上。
司尘的整个动作都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就把温庭白给按痛了,亦或者是给按醒了。
司尘边按着边看那快紫青色的皮肤已经开始从一小块儿的位置慢慢扩散到很大一片,把周围原本雪白的皮肤都变成了那种青色。
不过这是因为即将好转的迹象,这紫青色的瘀血,只要散开了很快就会好的。
“嗯,唔……”
司尘被温庭白这一声无意识的嘤咛给吓到了,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不说,害怕自己动作大,手也就在腰际没有动,整个人都愣住了。
“接着听温庭白砸巴了一下嘴,说:“嗯,烧鸡好吃……”
听到了这句话后,司尘才那颗扑通扑通紧张到跳个不停的心脏才放松了一些,跳的没有那么快了。
司尘轻呼一声,转而继续以刚刚那个力道按摩,按了好一会儿,见那紫青色的痕迹都慢慢消失不见了,这才收手。
能这么快的把这紫青色的瘀血给揉散,手上不仅仅是要有一定的力气更多的还需要很多的技巧,再加上这药效很好的活血化瘀的药膏,现在瘀血被揉散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司尘重新把温庭白的腰带系上,不知怎么回事儿,看着这根腰带就突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回忆中。
他记得那一吻一抱,更是记得那样滚烫的温度。
在司尘回想的时候,温庭白大约是觉得姿势不舒服,遂,翻身呈一个大字型躺在了床上,翻身的时候手砸到了司尘的肩膀。
这一力道对于司尘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一般没有什么痛感。
司尘看着温庭白那英俊的脸庞,整个人看的入了迷,鬼使神差的俯身靠近你他那脸庞。
当他们炙热的呼吸都喷到对方脸上的时候,司尘感觉到无比的亲近,当他准备再亲近一点儿的时候,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清醒回来了。
看着近在咫尺那放大了的俊脸,就脸他睫毛是多少根都看的一清二楚,司尘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起刚刚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气血翻涌到了脸上,这张脸被憋的红红的,再看不得温庭白的脸,忙连连后退。
司尘坐在床边,背对着温庭白,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脸上尽是未褪去的红,“幸好,幸好理智还在。”
要是让殿下知道了,说不定他就又会给自己娶妻,亦或者是把自己赶走,他不想,两样他都不想。
司尘心里想要多看一眼温庭白都觉得是妄想,连忙克制住自己收拾好药膏出去了。
“尘侍卫长好,太子殿下没有出事儿吧?”士兵疑问的是他们守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只是刚刚进去的时候听见了太子殿下抱怨的声音,现下却一点儿都没有听见了。
司尘深呼吸一下,想起刚刚那些事情,原本脸上本就没有褪完的红又上来了,说:“没有,太子殿下累了睡着了,你们不要大声喧嚷,莫要吵醒了殿下。”
士兵们都点头领命。
司尘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停住嘱咐道:“还有,不要告诉太子殿下我来过。”
士兵们虽然不懂这尘侍卫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点头领命了。
等司尘走远之后,几个士兵纳闷儿的说:“这尘侍卫长的脸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那么红啊?”
“不知道啊,刚刚进去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呢。”
“哎,大概是帐子里空气不循环憋红了脸吧。”一个士兵认真的说道。
“你认真的?”
“呃呃,那也有可能尘侍卫长是憋尿了把脸给憋红了吧。”士兵挠挠头说道。
“你得了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好了,都不吵了,莫要在背后议论!”
……
田东南这几日是闲来无事就往鹤颐酒楼跑,跑的鹤颐掌柜的都怕她跟阿七两个人什么时候能撞上,于是恰逢过元旦的日子就把酒楼给关门,让大家都回去了,田东南因此也就来不了,酒楼里还剩下了几个人照顾阿七的饮食起居。
虽然说阿七没有主子们的那样子娇贵,但是她又不会做饭,只有一个厨子和一个洗衣服的使唤佣人罢了。
这天,田东南照常来鹤颐酒楼去发现关门了,那她敲敲门也没有人应,还是门口的摊贩告诉她都放假了。
气的田东南抬起脚就对着这鹤颐酒楼花了十两银子的门踢了下去,总归这个门是个石头,无论怎么踹也不会有什么变故的,有变故的只是田东南的脚。
她生气的连踢了好几脚之后,心里原本对掌柜的不不告而别的气还在现在又添加上了对这门的怨气。
不过这门又不是什么人或者动物有灵性的,只能自己放过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去了。
还没等田东南走出多远的路程呢,远远的就听见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喊她的名字。
“田东南,田东南,你等等!”
田东南转头顺着自己的目光看去,看见的却是好久不见了的霍火,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今天不同往常那样的朴素,反倒是一身华服,再加上她这本就不错的姿色,说是整条街上最美的也不为过。
只是因为着急找自己而一路小跑过来的霍火,发饰和发丝都有些凌乱了。
田东南由于之前霍火对她不是很友好,后退一步,言语里带着警惕,说:“你喊我干什么?”她现在脚疼又跑不过这个霍火,自然是要警惕一些了。
霍火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之后才说:“我,我,你能不能救救我啊。”
田东南听了这话之后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没有明白一样更想是以为自己幻听一样。
霍火自然是看懂了田东南的表情,她脸上的焦急一览无余,伸手抓着田东南的肩膀,脸上有些难为情的说:“我知道我突然这么说会让你有些难为情的,但是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有没有什么朋友,我觉得能算的上朋友的了也只有你了,你能不能帮帮我,看在是我朋友的份儿上?”
田东南拍开她捏着自己肩膀的手,无语道:“拜托啊,我什么说时候跟你是朋友了?再说了你也知道你脾气不好啊。”
霍火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紧张的气氛,说话的时候还频频回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觉得你会帮我的,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见死不救?”田东南抓到了一个关键的词语,上了心,说:“你怎么了?是跟哪家大小姐闹翻了,人家要打你?还是你当众调戏了哪家的良家妇男被人家媳妇儿知道了要打你?”
她总共见了她没几面儿,这几面儿见到的还都是她不正经时候的样子,所以现在自然会这么说的,毕竟霍火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样子的,也不能怪她这么想霍火。
这个时候秋水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老远儿就听见了田东南说霍火的话,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的,田姑娘你误会了,我家小姐这次是真的遇上大事儿了,请你帮帮忙吧!”
田东南对霍火身边的这个小姑娘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是不会会把玩笑和正经事分开,左右看了一下周围慢慢聚集起来在身边的人,说:“那既然这样的话,咱们找个地方,静下来仔细的说一下。”
三个人就找了一间不错的茶馆,进了雅间内,伙计上了茶之后就下去了。
田东南到好茶水,看着对面有些踌躇犹豫的霍火,说:“你说吧,你有什么事儿需要我这么个农女来帮忙。”
秋水看了霍火一眼不见她张口,作为她的丫鬟,为了她的将来,她开不了口那就她来说,转而看着田东南,说:“是这样的……”
在秋水说的话里田东南总结了一下,大概是霍老爷子也就是霍火的爹,觉得霍火的年龄差不多了,正好也认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那个小伙子正好也没有成亲更是没有说媒,而且霍老爷子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所以就想让霍火嫁给他。
但这都是霍老爷子一厢情愿而已,霍火却不愿意。
说到这个小伙子,他是花枝镇上的一户富豪家的儿子,那家富豪姓做李,这个霍老爷子看上的是他家大儿子叫做李琛。
据秋水说,这个李琛的人才是不错的,尤其是那张脸令人心花怒放,在经验自己家的店铺也是很厉害的。
田东南这么听这个李琛小伙子不错啊,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田东南对李琛有些改观了。
李琛这个人还算不错,就是他没有亲娘,亲娘早就死了,现在的这个娘是后来娶来的,因为这个后娘嫁给李琛他爹之后生了一个儿子和女儿不说,整个人是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所以哄的李琛他爹高高兴兴的,没有再纳过妻妾。
但是李琛这个后娘对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在霍火之前,李琛就被他后娘的一个丫鬟塞给了他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