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然后被温庭夙给抓到了,现在却是在怨他……算了。
司尘张嘴解释:“太子殿下,我……”
温庭白双手叉腰,伸手制止要解释的司尘,说:“算了,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真是太没有面子了。”顿了顿又说:“好了,既然皇兄不让在他的军帐中,那咱们就去自个儿的帐子里。”
司尘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太子殿下真是除了王爷之外没有人能治的住他了。
温庭白在回去的一路上却是心里在打算着趁着天黑然后去找那个把温庭夙迷的七荤八素的田东南。
是夜。
温庭白穿着的不是白天穿的那个墨绿色的袍子,而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还站着一个人,更是不会看出来这个人居然就是太子殿下。
温庭白的功夫不错,轻功也是了得,三下五除二就跳出了温国的军营中,往北边那里去了。
其实他是知道田东南家里的大致方向的,但就是具体的不知道田东南家里在哪里,所以才会问司尘。
但是没有想到司尘是死活也不肯说,更是不允许他去找那个田东南,没有办法只好捏着司尘的弱点,用酒把他给灌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军帐里睡的香甜呢。
不出意外不到天明是不会醒过来的,可是等到了那个时候他早就不知道走出军营里多远了,他就不相信司尘和温庭夙两个人就算是插上翅膀也是追不上他的。
想到这里,在夜色里行走的温庭白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而且还张狂的笑了出来。
这几声笑让这黑夜的森林里尤为的阴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笑声的原因,原本栖息在树枝上睡觉的各种鸟儿们都被惊的飞了起来。
温庭白身后多出来了一个影子,就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若是他一个转头就能看见的,靠的这么近更是能听见脚步声的,但是他没有回头看,兴奋的让他更是没有听见脚步声。
大概又走了一里的路,温庭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脚步停了下来,在树枝上站了一会儿,最后盘腿而坐,开始分析了。
按理说来这皇兄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为什么他会这么轻松的就能出来,往常他想去哪里可不是那么轻轻松松的,反而是他被看得紧紧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看着,别说现在都跑了这么远了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就是放在以前都是还没有翻窗就被抓到了,重新给塞了回去。
现在他可是要去看他的心上人啊,他肯定要比之前更加的紧张的,但是今天他却从军营里走出了这么远的路程了,还没有被发现。
“现在的这个情况真是不太对啊!”温庭白琢磨了很久,最后琢磨出来了这个。
“嗯,不错。”
一声温润的声音从温庭白的身后响气,但是这声音却在温庭白的耳朵里听的却是恶魔般的声音,让他僵硬着脖子回头,看见的就是那个带着笑意,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的温庭夙。
“皇,皇兄,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温庭白听见温庭夙的声音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现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温庭夙就站在温庭白身后的一个树干上,脚尖一点就飞身到了温庭白的身边,没有去看他,反而是看着天边的残月,说:“那太子殿下呢?”
“啊……啊?”温庭白是知道温庭夙想说什么的,但是他不想回答。
“太子殿下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太子殿下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温庭夙丝毫没有因为温庭白不想说就放过他了。
温庭白也知道他这个皇兄从小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也习惯了他的屈于他的“淫威”之下,转头看着温庭夙,脸上带着即便是黑暗里都能闪瞎人讨好的笑容,说:“哥,我这不是白天在军营中呆的太闷了,所以我就出来透透气转悠转悠嘛……”
温庭夙信不信这害死一回事儿,他找不找理由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所以即便现在温庭白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并不能骗过温庭夙但还是说了。
温庭白就那么紧紧的盯着温庭夙的侧脸,看了半晌,直到一阵冷风吹过,他再也受不了这心理战了,干脆一挥手挑明了说:“好了好啦!是我想出来见一见你那个心爱的姑娘行了吧。”
随后又嘟囔道:“真是的,我就是想看看什么是什么样儿的姑娘居然能把这位挑剔的主迷的七荤八素的,没有想到居然就这么的抠门,连给看一眼都不给看,真是越发的小气了!”
本来就是嘛,君子不夺人所爱,他就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儿的姑娘罢了,这温庭夙居然防着自己跟防贼一样的防着,这能不让他生气,让他伤心吗!
温庭白原以为他说了这一番话后会遭到温庭夙的冷哼以及转头就走,然后再让自己跟上,但是这次却没有。
“你想见?”
只是说了一句。
温庭白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可思议,要不是那句话就在他的耳边听的真真儿的,他就要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呢。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再说了他本来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见上一见的,他立即就点头,说:“嗯嗯,想见想见!那咱们什么时候去见?她喜欢什么,我好去的时候准备上一点儿……”
温庭白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去看田东南东路上,这副画面不由自主的在温庭夙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经意的抽了抽。
“啊?皇兄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温庭白又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去见她了?”温庭夙不接温庭白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他的话。
温庭白脸上以及嘴角要去见田东南的喜悦还在脸上未来的及褪去呢,听见温庭夙说的这话犹如当头一盆冷水,直直的就从头上浇了下来,让他里里外外淋了个透心凉。
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不是,那刚刚哥你……”
“刚刚如何?刚刚我也未说要带你去见。”温庭夙神情淡淡的看着温庭白那一副被人耍了,却偏偏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石化了的模样,转头说:“跟我回去。”
石化了的温庭白说:“我已经石化了,我不走不动了。”
温庭白知道这次是逃不走的命运,但是他以为自己这样说多少能让温庭夙有些发愁,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温庭夙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来这么一招似的。
“太子殿下没关系的,您若是不想走了,我们两个人抬着您回去,或者背着您回去也未尝不可。”
两个人站的树干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好几个士兵,均抬头看着上边的两个人,不,准确的应该说是一个人,刚刚温庭夙已经跳到了地上,只有他一个人还跟个啥子一样的站在树干上,被底下的士兵抬头看着不可描述的地方。
虽然他穿了底裤,但是从来也没有被人从这个角度看啊!这简直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不说还让他觉得自己的贞洁给他们这几个士兵看了去。
心中委屈的绞着帕子,就差一点儿没有嘤嘤嘤的出来了。
尤其是他们说的那些话传入他的耳朵里,什么背着自己抬着自己,抱着自己……好像人家没有说要抱着自己。
不过即便是没有抱着自己这几个字眼也是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女人,被下边这几个人看光光了裙底,然后趁着背着抬着的时候侃侃油。
温庭白脑补一向厉害,即便人家两个士兵说的语气是很正直的,也在他的过度脑补中,两个正直的士兵,成了人面兽心早就看上他,并且要图谋不轨的两个人。
“不,不用了,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好了,我能自己回去,你们不用管了,咳,不用管了……”温庭白想到这里,站在树枝上的他硬生生的是打了一个寒颤,自己也不石化了,乖乖的又灰溜溜的自己从树干上下来了。
温庭夙看着面色有些发白时不时看着两个士兵的温庭白,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温庭白刚刚心里在想了些什么,隐隐一笑,说:“好了,回去吧。”
温庭白本来还在用眼睛剜着两个士兵,一听见温庭夙都这么说了,他也知道刚刚自己想到了什么,许是被他猜到了,没有骨气再跟温庭夙拧了,乖乖的哦了一声就跟上了温庭夙的脚步走了。
其实一个大男人被人知道了那样脑补出来的画面自然是有些羞愧的,当然是不敢再说什么了,尤其是现在更不敢说什么,万一温庭夙把他脑补的事儿说出去了怎么办是不是,那他堂堂一个温国的太子的脸面往哪里放啊是不是。
所以说还是乖乖的好了。
两个士兵乖巧挺拔的站在一边,也感觉到了来自太子殿下的“亲切”目光,他们只是出来打战最普通的士兵而已,见过最多最高的官儿也就是温庭夙了,哪里见过太子殿下啊。
虽然说温庭夙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不好惹更是不好相处的,但是“相处”下来之后觉得性格还可以,当然是除了脸永远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以及爱搭不理之外也都还好。
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里呢,王爷加上战功赫赫的小将军,别说冷着个脸了,就算是尾巴翘上天去,大家伙儿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但是这太子殿下就不一样了,不按常理出牌,无阶层观念,心情好了带着谁就跟谁唠嗑,有时候还能瞧见他拉着一个小绵羊说说笑笑呢。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刚刚用那种只有在温庭夙脸上才能看见的眼神看他们,能不叫他们害怕吗,要不是军队里的人都不信这鬼神的传说,他们就真的以为刚刚那一瞬间太子殿下的灵魂跟小将军的灵魂互相的换了。
“你们怎么还不走?”温庭白跟在温庭夙身后走出了一段儿时间了,转头却不见应该跟在身后的两个士兵,于是说道。
“我们,就来!”两个士兵最后迈出脚步跟上了他们两个人,只是不紧不远的跟着,怕再次看见太子殿下刚刚那样的眼神。
温庭白自然是感觉到了这有些尴尬且要接着上升到窒息的感觉,于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看着温庭夙的后脑勺,说:“那个皇兄,我明天能不能跟你们一块儿上战场啊?”
他是忽然的想起来的,其实他白天就听司尘说了,只是他那个时候一心想着的都是想去见一见那个田东南长的什么样子就没有把这事儿给放在心上,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后知后觉的从脑子里的哪个犄角旮旯里拽出来了这个事情,想起来了。
他要是早点儿想起来,亦或者是把这事儿当做正事儿不知道是多好,眼下明日一早就要打战,现在温庭夙还没有休息,真是不知道明天他有没有精神,不过也都是因为自己作而把温庭夙拖的没有什么精神了。
想到这里温庭白微微叹息一声,突然想到从小到大他都是在给温庭夙拖后腿,给他找麻烦,永远都是他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想来父皇说不让皇兄娶那个女子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都付出了那么多,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是看了两个奏折本子就叫苦连天的,他才是那个应该有了心爱之人不能在一起的人才对。
也都是自己,要不是他自己,这温庭夙也不必受这血契约之苦……
温庭夙声音把他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说:“你不准去,明日好好的待在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