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温庭健看着温庭夙,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真是没有想到啊,堂堂一个将军,居然穿了这么一身破布烂裳,叫本王见了真是替你心酸啊。”
  田东南听见这话,她就不愿意了,“喂,你这个什么王,你说什么呢?阿悬身上的衣服怎么就是破布了?那可是我花了一两银子好容易跟掌柜的讲价才给我的。你懂神马?!”
  温庭健侧目看着田东南,“你给我闭嘴,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在你死之前,把你的舌头给你割下来!”
  “……”田东南感受到了那个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刃又凑近了自己几分,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巴。
  她可不想在脖子上留下疤痕来。
  温庭夙看着温庭健,说:“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更不会是。”
  温庭健眯了眯眸子,手上的剑以及抓田东南的手,一刻也不曾松懈,“噢,是吗?我知道你的功夫比我好,但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说完还特意的看了一眼田东南。
  温庭健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确了,他的功夫是比他高,但是即便在高再快,也不比他的顺手就把田东南杀了的快。
  温庭夙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他自己受伤害可以,但是他不愿意田东南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温庭夙的睫毛遮住了眸子,叫人看不清楚他眸子里在想些什么,“你把她放了,我饶你一命。”
  温庭健看见温庭夙出掌,一掌就把黑风打伤的样子就已经知道他的武功不仅没有被废更是精进了不少。
  他劫持田东南无非也就是想给自己谋一条后路而已。
  毕竟现在还不到跟他鱼死网破的地步。
  温庭健笑了一下,说:“你说话算话?”
  温庭夙点点头,“自然。”
  温庭健虽然说跟温庭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死对头,但是纵然是死对头,他还是了解温庭夙的。
  温庭夙这个人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不会收回,承诺出去的话也是不会毁约的。
  温庭健听温庭夙这么说,自然是放心了的,挟持着田东南渡步到了黑风躺的地方,一手将黑风提起一手将田东南推出去,做这些动作就在一瞬间,他便带着黑风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句话,“温庭夙,我下次见你的时候一定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的,哈哈哈。”
  空气中飘荡着温庭健的笑声。
  温庭夙根本就没有在意温庭健说了些什么,连忙检查了一下田东南有没有受伤,“吓着了吧?”
  田东南摇摇头,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还好吧,你那个哥就跟个二百五似的,虽然穿着打扮很让人觉得他厉害,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可还没有我们村的张德厉害呢。”
  “总得来说一句话,他这个人有点儿不适合做威胁别人的人。”
  温庭夙听了田东南的话,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田东南看着他,脸上是一副认真的样子,说:“我听刚刚那个人说,你是王爷?”
  温庭夙点点头。
  田东南有些高兴,但是同时有些失落,“你恢复记忆了?”
  但是下一秒温庭夙又摇摇头。
  田东南没有明白阿悬,不,温庭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庭夙说:“老实说,我并没有想起来我之前的事情,是阿七告诉我我是谁,以及之前跟温庭健之间发生的事情。”
  田东南也明白了,感情这个阿七还真是有问题的啊!怪不得呢,怪不得一个女孩子居然能有那么高强的武艺,原来如此啊。
  温庭夙看着田东南,他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有些慌乱,他感觉他心中所在意的东西要走了,或者是说守护不了了。
  温庭夙没由来的伸手抱住田东南,声音闷闷的说:“若是我真是王爷的话,你还会跟我走吗?”
  田东南没有觉得有什么的,她这个人虽然是古代的壳子,但是可是现代的灵魂,她从来没有觉得人家是王爷自己就自卑的配不上人家。
  田东南也伸手拥抱着温庭夙,“不管你是掉崖的阿悬,还是万人瞩目的温庭夙,只要你还喜欢我,不管是去哪里,我都不怕我都跟你走。”
  温庭夙听了田东南说的这番话,不由得抱紧了田东南,“好。”
  有了她的这番话,足矣。
  等阿七提着剑赶过来的时候,温庭健早就已经不在了,而田东南和温庭夙两个人也早就已经分开了,她看了田东南一眼,那个眼神里似乎是有好多话要跟田东南解释,但是她没有解释,转而抱拳对温庭夙,“殿下,你没事儿吧?”
  温庭夙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你以后不要叫我殿下了,还是叫我阿悬吧。”这个才是他的名字。
  阿七脸上紧张了起来,解释说:“虽然殿下你失忆了,可是你就是我们的殿下啊,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刚刚殿下来救她的时候,她不想殿下再被温庭健给伤害了,毕竟这里是乡野村外,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不是能保护的了殿下的地方。
  若不是温庭健这次轻敌了,若不是殿下的武功没有被废去,那么这次温庭健是能的手的。
  她不想再让殿下遭到这种危险了,所以才在殿下来救她的时候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殿下。
  但唯独没有告诉他国家现在的事情,不过,凭着殿下的脑子,她就算不说,他也能从这些话里知道的。
  “我既然失忆了,那也就代表着天意不想让我管过去的事情,想让我重新开始。”温庭夙错开眸子,看着田东南,伸手拉着她的手,“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我想要守护的人。”
  温庭夙说完了之后,牵着田东南的手就从这里离开了。
  阿七看着他们的背影,身手准备上前去抓,但是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缩了回来。
  她也明白,殿下现在还是在失忆的状态,若不是温庭健来这里掺和这一下子,她也不会说出实话来的。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她都说了这么多,殿下居然一点儿没有把国家的兴亡放在心上,心里第一位,不,心里满满的都放着田东南。
  阿七皱眉,“不行,不能这个样子下去,要是真按照这个样子等他们日久生情情更浓的时候,殿下更不会愿意回去了。”
  阿七想也没有想的出了这个地方,跟温庭夙和田东南走了相反的方向,她去了鹤颐酒楼。
  ……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你们有什么对策吗?”阿七坐在雅间内说道。
  阿七对面分别是司青和司尘两人。
  司青听了阿七说的这话,瞬间就拍了桌子愤怒的跳了起来,“这个温庭健真是可恶!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对殿下对手,真是猖狂至极!”
  顿了顿,想起阿七刚刚说的殿下被那个叫田东南的女子迷的七荤八素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相比温庭健他更生田东南这个妖女的气。
  “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茶杯都抖的撒出了些水。
  “这个妖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看看殿下是谁就这么的勾引,她以为她是天仙下凡吗?!”司青气愤的说道。
  “……”
  阿七听着司青说的这话,有些无语,更是有些生气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两情相悦怪到田东南的头上去。
  司尘看了一眼司青,说:“你别着急,这件事情依旧需要慢慢来……”
  司青却跟一个被点燃了的爆竹一样,而火就是司尘刚刚说的那句话,一点就着,“还不着急,还要慢慢来?难不成得等到阿哥妖女都有了殿下的孩子吗?!”
  “你怎么了?大家都是在为殿下的事情烦忧,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司尘的语气也不好。
  这些日子里来,司青的脾气越发的急躁,越发的不好,有时候还可以听他的话,可是有的时候根本不听。
  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司青哼了一声,“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虽然是我哥但却是太子的手下,你呢,你是皇上的暗卫。而我才是殿下的手下,你们说我怎么不会着急,怎么会静下心来?!”
  “若是你们的主子出了这种事情,你们会像现在如此的轻松吗?”
  司尘和阿七两个人沉默了,虽然他们沉默,但是不代表司青说的话就是对的。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司青看着他们两个人,拿起了桌子上的剑,说:“从跟你们来这里的时候,一直都是你们在出主意。”
  “但是现在,我不想再听你们那什么狗屁主意了。”说完了之后,司青就从二楼雅间的窗子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到了地面。
  “不好,司青要对田姑娘下手了,咱们得快点儿拦住他。”司尘突然知道司青的想法,也连忙拿上自己的佩剑,翻身跳了下去。
  阿七也急了,跟着也跳了下去。
  这个司青也真是的,他是不想活了吗?想今日,温庭健只是要要挟田东南离开而已,殿下就真的动了怒气,司青若是真的要去杀了田东南,那司青定然会死无葬生之地的。
  再者说,温庭健都不是殿下的对手,他又怎么会是殿下的对手。
  三个人接连从二楼跳下来,叫路过的众人都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兴奋,他们花枝镇上居然有人有这么高的功夫。
  看来他们花枝镇上是越来越繁荣了。但是更多的人觉得这平静的镇上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
  阿悬在院子里练功打拳,而田东南用手握拳支着下巴看着阿悬练功打拳,虽然是看着他练功打拳,其实倒不如说是,静静的欣赏阿悬的美貌。
  田东南越看就越是喜欢,虽然跟那个什么王的温庭健见了一面,即便他穿的戴的都是比阿悬好的,但是她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心中就六个字“没有阿悬好看”。
  尤其是温庭健说阿悬身穿着破布烂衫的时候,她刚刚那个时候不觉得,现在倒是觉得了,人家一个王爷,穿一两银子的衣服着实有些寒酸了。
  虽然阿悬穿的这衣服不如温庭健的衣服华丽,但是时尚的完成度是靠脸的。
  不过,她也想让阿悬穿的好点儿,让阿悬更加的好看。
  田东南站起来,走到阿悬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阿悬,咱们去镇上吧?”
  在田东南往她这里走的时候,他就把剑给收了起来,温柔的看着她,说:“去镇上干嘛?”
  田东南笑的更加的开心了,说:“当然是去给你买衣服啊,”低头看着他的衣服,说:“你看都旧了。”
  阿悬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田东南不明说,他也知道为什么田东南突然说这话,“衣服很好,无需再破费。”
  其实他的这件衣服平日里去码头做活儿的时候根本不会穿的,只是像现在这个时候重要的日子亦或者是田东南要求穿的,他才会穿上的。
  而且因为这个衣服是田东南给他买的,所以他保护的很好,即使穿了很长一段儿的时间了,这衣服上一点儿破洞褶皱都没有。
  田东南却瘪了嘴,嘟着嘴巴说:“可是你不是王爷嘛,我不想别人那么说你……”顿了顿,拉住阿悬的胳膊,撒娇道:“好不好嘛,咱们去买?”
  “不去。”
  阿悬虽然很享受田东南的撒娇,但是他是不会这么去的。
  他是真的觉得这身衣服很好,对于他来说,衣服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遮体,有没有心意。
  这件衣服对他来说,两个意义都有,既有田东南的心意,又能遮体。
  田东南见他死活都不肯去,瞬间就眨巴了两滴鳄鱼泪下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阿悬转过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这是她的恶作剧,忙伸手给她擦泪,小心翼翼的:“没有,你别哭了。”
  田东南心里是美滋滋的,但是脸上的泪还是屁啦怕啦的掉下来,说:“那你怎么不跟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