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而且看着这鱼似乎是鲫鱼里边的刺儿很多,估计是这个时候的人还不会剔刺,所以没有人抓来吃,把这鱼给养的这么肥硕的。
虽然他们不喜欢吃,但她却是爱极了鱼。那可不就便宜了她嘛,到时候捕两条鱼上去,煎炸煮炒焖都可以,那这么说来的的话,以她的一身厨艺是可以把这鱼做好了卖给餐馆的!
不过她现在怀里还有一千两的银票,暂时也还不需要把这鱼卖给餐馆。
她决定了,要自己开一家餐馆,就算现在不大,只要有她的手艺在那以后肯定是能做大的。
什么鹤颐,什么茶楼,统统不再话下,说不定她还能把自己的餐馆给开到京城那边去呢。
田东南知道现在想那么多也是白想,于是赶忙撸起袖子,弯腰挽起裤脚小心的试探了一下水的温度,虽然这天气挺冷的,但是这水不算很凉甚至是有点儿热乎气儿的。
于是田东南把鞋给扔在一边,慢慢的下河。
要比怎么说这鱼胆子大呢,看见了她这么个大活人居然也不游走,更是要比之前活泼在水面上跳的更欢实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还要费劲儿抓,虽然现在是夜晚,但是这河边一片儿都没有什么树木遮明月,她还是能就着月光看清楚的。
不一会儿就抓了一条不小的鱼,她看着捏着扑腾的欢实而且还不可思议的鱼,喜笑颜开,说:“今天晚饭能吃一顿好的了!”忙把鱼扔到岸上的筐里,刚准备上岸的时候,只听身后“扑通扑通”几声,溅起的水花弄湿了她的衣裳。
田东南不知道是哪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又或者是什么东西从上边掉下来了。
擦掉溅到她脸上的水刚想骂人,一个转头准备张嘴骂人的时候就看见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里迅速的被那漂浮在水面的东西染红了。
很腥,是血的味道。
田东南咽了下口水,站在水面中保持着转头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顺着水飘到她身边来了。
她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有头发有四肢的原来是个人!
她看清楚之后,更是吓得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那句骂人的话早就被恐惧给代替了,就连呼吸都忘记了,虽然她胆子不小,但是这么惨的死人还是在山上的夜晚,她可是头一次见,这可是要比在牢里边看春华婆婆死更是恐惧了。
春华婆婆死,她是害怕,她害怕失去春华婆婆,但是这个不知道是死是活是男是女的人,她才真的是恐惧!
田东南很想逃,几次动了动脚,可是脚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在水里挪不动步子。
“……救我。”那人死死抓住田东南的胳膊。
冷不丁的这浑身是血的人开口让她救他,但是她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万一是被人追杀的逃犯或者是什么人怎么办。
田东南还来不及多想,山里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阵狼的叫声,一声声的划破了天际。
田东南看着这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最后咬咬牙说:“真是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运了。”
……
悬崖绝壁上站着一个男子,月光照在他脸上才看出来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只是看着深渊的眼睛中有着与俊美不符合的阴狠。
一身华服和头上的金冠,在月光下格外的耀眼,这足以证明这个俊美男子不是普通人。
一阵风吹来,俊美男子的身后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原本只是一个人的悬崖峭壁,此刻多出了一个蒙面男子。
俊美男子背对着那蒙面男子,说:“怎么样?处理好了?”
那蒙面男子朝着俊美的男子拱了拱手,眉宇间拧着,像是有点儿棘手的样子,说:“主子,温庭夙被属下一箭穿心掉下去了,不过下边是很浅的溪水,只怕……他还是能活下去的。但是眼下咱们得回去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那俊美男子往下边看一眼,这悬崖深的很,肉眼看下去只是一团黑。
他嘴角上扬,眼神里透出一股阴狠,在这月光下更是叫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阴狠,说:“那温庭夙来这里之前就替温庭白喝了我那杯独家秘制的断武散,如今受了你一箭又从这里掉下去,我就不信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还能这个命能活着回来!”
“噢,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给温庭白下药的时候似乎也碰了这断武散,你且记着,七日之内不能饮水饮酒,否则也会跟这温庭夙一个下场。”
蒙面男子面露恐惧,他的这个主子还真是狠!
若是没有天大的仇恨,一般人是不会用这个断武散的,这是没有解药可解的,而且这个药会在人体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的武功化掉,许多的英雄好汉就是因为没有察觉到,一生的好武艺就这么没了从而自杀。对于温庭夙这个将军,把他的武功废了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狠!
而且根据主子刚刚说的话来说,这断武散最狠的一点就是,遇水而发作。
他突然的明白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大侠在不知不觉中就让这断武散把自己的内力武功给化掉了。
俊美男子冷哼一声:“就算那温王爷跟狗皇帝是亲兄弟,要是知道这温庭夙是个废人的话,你说,他这个将军的位置还能保的住吗?”
蒙面男子欲言又止,俊美的男子看出来,问:“这大喜的日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就问吧,谁叫本王今天高兴呢。”
蒙面男子说:“敢问,若是温庭夙命大,活着回来了,怎么办?”
俊美男人看着远处的那一抹弯月,冷笑一声:“不怕,到那他回来的那时,这天下也早就易主了!哈哈哈!”
忽的,一黑衣人出现在面前,对着那俊美的男子拱了拱手,说:“主子,温庭白被他的手下给寻走了。”
他派了两波人,一波去追杀温庭夙一波则是派出去追杀温庭白。
这温庭夙成了废人他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区区一个温庭白这种废物,还不足以让他慌乱。
“跑就跑了,无事。”那俊美的男子收回了笑声,伸手重重的打伤自己一掌,又让蒙面男子给了自己一箭,这才忍着疼痛,拖着残破的身子,说:“嘶,走吧,该回去瞧瞧温庭白醒了没有。”
……
是夜。
田东南虽然十分的不想把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给救回来,但是那个时候的狼一声声的喊叫叫她汗毛立起。
什么都没有想大脑是一片空白,仅凭自己的本能反应,一路上磕磕绊绊的逃了回来,幸好这狼没有把她给追上。
只是回到家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光是她回来了,她还带着一个满身是伤流着血的男人回来了……
要知道这狼一出来就是成群结队的出来,就算自己不救他,那她身上的血迹也是会被狼循着味道来的。
再说他最后还说让自己救他了,那自己就算能见死不救,那自己的良心也是过不去的。
田东南看着这躺在床上的男人也只能用自己的善良来安慰自己了。
因为有重伤的人,田东南只好将准备做烧烤的鱼改成炖鱼汤了,她烧着柴火锅里炖着鱼汤,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因为伤口被感染而昏迷不醒的男人。
床上的男人浑身上下都被血给染红了,根本也就看不清楚这人是什么身份,也丝毫看不出男人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就算是闭着都是格外的好看。
田东南趁着煮鱼的空挡,坐到床上,解开他粘在伤口上的脏衣服,边解边皱眉,最后看着那血次呼啦还翻着嫩肉的伤口,也还在一点儿一滴的往外冒着血。
看着这画面她就觉得反胃。
田东南皱眉忍着恶心,摸身上的瓷瓶,找到瓷瓶却发现里边早就没有血丸子了。
田东南只好找了一把刀朝着自己的大动脉喇了一下,皮破血很快的就流出来了。
田东南掰开他的嘴巴,把自己的血喂了进去。
田东南看着血一点一滴的在变少,脸色也没有那么的红润了,看着他的伤口不再流血,而且有慢慢愈合的迹象了,她才把手给手回来,找了白净的布条给缠上了。
她看着这男人,说:“哎,不得不说你还真是福大命大的遇见了我,要不是我啊,你估计就嗝屁了。”
田东南边说,边拿了个毛巾给他擦了擦满是血迹的脸,血迹越是少,她就越是震惊。
田东南在这村里都多长时间了,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人。当然除了那个红衣男子,叫什么温白来着,但是她不喜欢那种骚包的。
她还说比较喜欢那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那种类型。
不知不觉田东南离这个男子越来越近了,看着他长而密如同扇子般的睫毛,贪婪的看他看得入了迷,只听锅子“呜呜呜”的响,这才把田东南的心思给拉回来。
“我的天呐,这是怎么鬼迷心窍了?!”田东南连忙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锅边,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不能被这男人的美貌给诱惑了,说:“这人都来历不明,我可不能被这人的外貌给迷惑了。明天,明天等他伤口一好就把他给赶走。再说了自己的生活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可不能因为他一时的美色而动摇。”
边说边盛起一碗鱼汤走到床边,对着依旧还在昏迷当中的男人,说:“我已经救了你,鱼汤就自己喝吧。”说罢就把碗放在床边自己去盛了一碗汤喝起来了。
田东南喝完了之后,发现这人还在昏迷呢,自己都喂了他不少的血了,他还没醒过来呢?
善心发作于是乎,便走到床边,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给这男人。
田东南把东西都收拾好,差不多也半夜了。
夜深了,受伤的男人依旧还在昏迷着。盖着原先田东南的破棉被躺在床左边,田东南躺在床右边,中间还隔着一个枕头。
田东南压着手臂看着这茅草屋的顶子发呆,忽然的想到在现代她这个时候还没有下班呢正是客人来吃饭的高峰时期,也是她工作量最高的时候,这几年来她都没有十点之前下过班。如今穿越过来这里虽然说生活条件差了,但她每日都能六点上床睡觉,也不知道穿越过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更不啥时候能回去呢?彩票兑换有没有日期,这些都不知道,她哎了声然后翻了个身看见了那个受伤的男子,她那在黑夜里依旧闪亮的眸子盯着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她今天撕他衣服给他包伤口的时候,虽然血迹染满了衣服,掩盖了衣服本来的颜色,但是光是手摸着衣服的触感就知道他那衣料就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穿得起的,还有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口很多,不算这个,大的小的新的旧的全是致命伤。
难不成这男子原先是个富贵之人然后犯了重罪逃出来了?不然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口,再说了他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来都没死,也可见这人的功夫多厉害!
田东南越想越怕,赶忙从被窝里钻出来趿着鞋把昏迷不醒的男子往屋外拖。
大概是扯着男子的伤口了,男子皱眉闷哼了一声。
田东南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敢动了。
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两三秒种,田东南瞧着这男人身上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田东南看着该男子,叹了口气。
算了,既然救都救了,再说人家还在昏迷的状态呢,总不能把一个昏迷的人扔在外边,等明天他要是醒了让他走就是了。
……
半夜三更,太子府里依旧灯火通明,许多下人们从太子的房间里匆忙的进进出出,脸上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太医,这太子怎么样了?”太子的母妃,长安皇后焦急的看着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温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