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这种事情没有发生什么就不用想着告诉他了,毕竟张天也累了一天了,说这些个琐碎的事情容易让他心烦。
  “行,你们不说我就不问了,就当这是你们的小秘密了。”张天笑着答应了,拿起林春燕递过来的毛巾简单的擦了擦手,说:“大家都等着我都饿了吧?咱们快点儿吃饭吧。”
  不一会儿林春燕端着饭就出来来,虽然不是那么的丰盛,但是已经很好了,再加这几个人要么是累了一天,要么是提吊胆了一天,亦或者是受苦受累了一天。
  吃着这个饭自然是觉得香喷喷的。
  人生无常啊,这俗话说的好,一家欢喜一家忧啊。
  这不,刚刚准备要把田东南给了结的田羽儿此刻的心情很低落了,甚至是第一次的想要把田东南给杀了才消灭她的心头之恨了。
  坐在饭桌上的张翠儿自然是知道刚刚发生的什么事情的,她露出田东南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脸,说:“羽儿啊,你也别生气了,你这是在自己跟自己呕气呢,快些吃饭,等以后娘帮你报仇,娘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贱货的啊。”
  说着就给田羽儿夹了一块儿桌子上本来就不多,还剩最后一口的肉。
  那肉李桃花是准备给一会儿回来的田东东吃的,但是没有想到这死老太婆居然不给她儿子留一块儿肉,全部都给了那个田羽儿了。
  而且这田羽儿的碗里就没有瞧见有什么野菜,碗里全是放着的水灵灵的大白菜和几块肉。
  要知道这肉他们几个人除了张翠儿,可都没有吃呢,全部都在田羽儿的碗里。而且她还不吃,这不就是明显的找事儿呢吗?
  李桃花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了,那筷子夹菜的声音也越发的大了。
  张翠儿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她自然是知道了李桃花的不高兴,但是她也没有搭理她。
  李桃花见此,她在饭桌子底下踩了田成元一脚,田成元正吃着饭呢,根本无暇顾及娘们儿们在饭桌上的事情,这李桃花的一脚就把这田成元踩的叫了起来,“啪”的一声把碗筷给放下,看着李桃花,说:“你干什么?一天天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饭,你用脚踹我干什么?再踹我一次你试试。”
  田成元其实心里也不舒服,原本想着要把这地契给田东南那个丧门星之后,自己还有一份活计能去干干,可是哪里知道那就是个骗局。
  再说这张德吧,本来想着能跟这张德干些事儿呢,再怎么说这张德也是县太爷的干儿子呢,钱这方面肯定不会少给。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张德不仅没有把田东南这丧门星给弄死,反而把自己给拉下去给弄死了。
  你说这接二连三的,他能心情好吗?!
  田成元想着想着还是继续拿起碗筷扒拉着吃了起来,等吃完了之后看着正在哄着田羽儿吃饭的张翠儿,说:“羽儿她不想吃就别让她吃了,先让她回屋里边休息吧,明天一早不是还得去学堂呢吗?”
  张翠儿瞧着这田羽儿也确实是没有心情吃饭,于是把饭碗给放下,说:“那你先回屋里去吧,娘一会儿就哄你睡觉啊。”
  田羽儿没有搭理张翠儿,自己回了屋里。
  餐桌上就剩下了三个大人,这李桃花一见田羽儿走了,她连忙站起来把田羽儿玩里边的肉给夹来了出来放在了一个干净的碗里。
  最后还嗦了一下扎肉的筷子,那上边还有肉的汁水呢,她可不能浪费了。
  张翠儿知道这肉是给田东东留得,那张翠儿自然也是没有说什么的。就是看见她嗦了下筷子,眼神出去嫌弃了。
  不过这么多年了,这李桃花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原本不习惯的都变得习惯了。
  田成元自然也是看到了李桃花刚刚的那个样子,脸上也是嫌弃的很,说:“行了,你赶紧把饭菜给收拾收拾,去一边呆着吧。”
  李桃花看了田成元一眼,没有说什么乖乖的把碗给收拾了,离开了饭桌。
  张翠儿看着李桃花墙一样的背,啧啧了几声,说:“你也不管管她,她铁定拿着羽儿的那半碗饭又躲到厨房里头吃去了。吃成那个样子你也不说管管。”
  “怎么管啊?我怎么管,我要是在这事儿上边能管的了那她早就不这样啊。”田成元收回眼神,说:“行了娘,先不说李桃花的事儿了,我有事儿跟你说。”
  许是刚刚吃的肉有点儿腻味了,张翠儿倒了杯水,说:“什么事儿啊?”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又忙说:“我可告诉你啊,你不要再听着别人说发财的事情了,我可没有闲钱再给你了。”
  田成元皱眉说:“娘,我不是说的这事儿,再说了,我想挣钱想发财那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能过的好点儿吗?我为了谁啊这是!”
  张翠儿虽然说是偏心,不疼爱孩子,但是那只对于田东南的父亲,对于田成元和田羽儿这俩孩子她还是不舍得让他们生气难过的。
  张翠儿放下杯子拍拍田成元,说:“行了,行了,你也别呕气了,你说吧刚刚你想说什么事儿来着我听听。”
  田成元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张翠儿,说:“娘,我这不是想着要找个活计做做啊,前几天你也知道我找了都没有哪儿要人,我前些天看见人家一个茶楼要管事儿的,我这不想着去呢嘛。”
  田成元根本就没又说名字,只是说了一个茶楼而已,就让张翠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而且她脸上有了不自然的表情,说:“你有啥本事啊你就去给人家茶楼里边的当管事儿的?”
  “没本事儿就怎么了,现在可是靠的关系啊,再说了之后当上管事儿之后能学嘛。”田成元又接着说:“况且咱家又不是没有闲钱,娘我可知道您最近往镇上的茶楼跑的可勤快了,我就不信您跟茶楼里的那个掌柜关系那么好会没钱!”
  张翠儿一听自己的儿子这么说,惊的愣住了,半晌才说:“你咋知道我跟茶楼的掌柜关系好?你跟踪我了?”
  田成元说:“哪儿啊,您忘记您说您最近买了便宜价钱的好茶叶嘛!您说您要是跟茶楼掌柜的关系不好,怎么会这么低的价钱给您呢?”
  张翠儿听完他这么说,原本脸上紧张的肌肉,跳的咚咚响的心里也平静下来了,暗出一口气,说:“噢,是这样没错,我跟那茶楼掌柜的稍微有点交情。”
  田成元嘿嘿一笑,又说:“所以啊,我看见的那个茶楼缺管事儿的就是跟您交情好的老板的那茶楼,我想您跟那茶楼的掌柜的说说,让我去他那里做个管事儿的呗?”
  张翠儿说:“人家茶楼缺管事儿的?不会吧人家都满人了,你去干啥?就你这啥都不会的,再说你去那能干啥?”
  张翠儿不是没想过把她这个二儿子推荐给那个人,且不说会不会干好这件事儿,就单说自己跟掌柜的那事儿就不方便。
  跟张翠儿好的那个茶楼老板跟这各个茶楼都打过照面,平常也是都见的,更何况张翠儿还跟着去过呢,那些个茶楼的人都见过的。
  先不说这田成元能不能当上这管事儿的先放一放,就单说这万一要是当上了,平时可不得跟着茶楼的老板一起进进出出啊?
  那她这个事儿能瞒得了多久可想而知了,所以她一定不能让田成元去的。
  田成元哼了一声,把原本准备倒给张翠儿喝的茶水也洒了,脸就拉了下来,说:“是,我哪里有我死去的那个哥来的聪明,要不人家也不会上大户人家做工去,我给您丢脸了!”末了又补充一句,说:“真不是知道他是亲生儿子还是我是你亲生儿子。”
  张翠儿听着这话就生气了,她站起来说:“你给我站住!”
  田成元本来就没有想走的,想让张翠儿帮他说说的,张翠儿这么一说,那他可不就站住了吗。
  张翠儿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生气的很,说:“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话?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娘没有给你说过吗?你说你哥这么多年来娶媳妇的房子和攒起来的钱我是不是都给你了,你砸能那么说我呢?我可是你娘!”
  “你还知道你是我娘啊,让你帮我说一下你都不管,还说我是你亲儿子呢,我看只有羽儿是你亲女儿吧!”
  说完了之后,田成元转头就离开了家,根本就没有去看,也没有看到张翠儿那伤心心碎的表情。
  田东南在林春燕家里吃过晚饭之后,就回去了,本来林春燕还想着让田东南在这里住一晚上呢,但是田东南执意要回去,说害怕那些个菜都放蔫了。
  毕竟田东南自从牢里回来之后因为花花的事情还没有回过家呢,也不好再拦着田东南,于是就让她回去了。
  林春燕一家吃了晚饭自然是去了杨从文家里,虽然田东南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哪个时候之后她倒是觉得杨从文对花花有点儿顾忌了,不像之前那么的明目张胆了。
  田东南早早的起床,把昨天弄好的血丸子找了一个小瓶子装在了小瓶子里边给村长送了过去。
  她看见村长正在喝药,只说这血丸子是个山楂丸子,用来酸甜口的,好在村长没有什么对这血丸子多有怀疑,拿起来就吃了。
  田东南从村长家里出来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春华婆婆的家里。
  院门紧闭,田东南站在那里有些犹豫的推开那扇门。
  田东南看着院子上石桌上依旧还放着她原先送过来的菜,她翻了翻,这菜差不多都被晒干了。
  转身便进了屋子里,然后把门给关上了。她今天来主要不是来拿春华婆婆留下的钱的,而是她总觉得春华婆婆跟自己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
  昨天在马车上的时候,林春燕和张天给自己的那封信前言不对后语,逻辑也很乱,很显然的被人给刻意的藏起来了几张。
  这剩下的信里边一定有重要的秘密,说不定能找到春华婆婆,但是却被抽掉了,要么是被春华婆婆自己给藏起来了,要么就是被林春燕藏了起来了。
  可是这信是春华婆婆写的,要是春华婆婆既然都写了出来了,她为什么写完自己又藏起来?
  显然不是的,很有可能是林春燕看见了春华婆婆留下的信,然后看了并且把不能告诉自己的那几张给藏了起来了。
  可是昨天在她家玩捉迷藏的时候,她四处都找过了,就连林春燕和张天的身上她都趁着拥抱的时候找过了,也是没有的。
  而且她昨天好像听到花花说他们昨天都睡在春华婆婆家里的,那么会不会他们把剩下的藏在了春华婆婆家里?
  田东南是越想越觉得没错,所以她今天才来了这里。
  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那剩下的半封信,就连笔墨纸砚也都没有。
  倒是找到了那些信上春华婆婆留下的钱和地契。
  田东南拿着那地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虽然不清楚这古代的行情,但是那地契上边的房子户型明明就是一个大寨子,旁边所属人就是春华婆婆的名字。
  试想一下,春华婆婆有那么好的房子为什么不去大宅子里边住?反而要来这人烟稀少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呢?
  田东南抱着那一堆东西越想越奇怪,最后还是外边的一嗓子把她喊回神儿了。
  “东南,东南啊,你快出来,有人来找你了。”
  外边人的声音很熟悉,是林春燕。田东南皱眉,她觉得有点儿奇怪,说是奇怪更像是玄学,好像是只要自己一来这儿,就有不认识的人来找。
  林春燕推门进来就瞧见田东南抱着一堆的东西,走近一看看到是白花花的饮醉。
  田东南下意识的把春华婆婆的东西都收起来,刚想要给林春燕解释。
  但是林春燕先开口了,她坐在床上,把田东南手里的银子都重新放回包袱里,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