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于市 第二十二章 龙虎
转瞬间张仪生已经仙逝了半年有余，龙虎山从上到下谁不在老祖宗死战始皇不退，耗尽千年气运救了一个所谓的应劫之人杨勇。龙虎山耗尽千年气运得到了什么？张仪生知，张九一不知，龙虎山所有弟子都不知。
那时候的张九一还是个孩子，各地战乱百姓们痛苦不堪。饥荒饥饿是百姓们要考虑的事情，吃了上顿没下顿，是每家每户的常态。吃树皮，观音土是每家每户的标配。观音土是什么？是一种白色黏土，吃了会给人一种饱腹感，但是不易消化。很多人都是因为吃了观音土，归去了。
那时候张九一居住在王家庄，他还不叫张九一，叫王二狗。当时的思想没有改革，赖名好养活的观点深入人心。他的父亲想把他过继给别人家，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孩子养不起，也养不活。王家庄本来是风调雨顺，村民们过的很富足。奈何近些年连年大旱，再加上闹饥荒，村民们家家户户都是清汤加树皮。
碰巧这王家庄来了一个道士，霍！好家伙！逍遥巾、阴阳环，一身法衣持拂尘，身后背着一把墨绿色的古剑。那个老道士手里拿着一只烧鸡，吃得津津有味。任谁一看都是有本事的人，那时候百姓饭都吃不上，道士也一样，穿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吃的上肉还能是没本事？
一传十十传百，村民们都知道了这王家庄来了一个老道士。当时的村长叫王富贵，人如其名，家里是富的流油。当然他也会接济村民，但是谁能做到不留余力的接济呢，自然是我有十块饼，我给你半块。村民们都集合在王富贵家里，让王富贵拿主意。毕竟这王富贵是村长，平日里对村民也不错。
王富贵看到村民们骨瘦如柴的模样，一咬牙决定将家里的一半的食物用来情来个老道士祈雨。那时候的食物就是命，而钱已经不值钱了。
说干就干，王富贵即刻让村民将他的食物搬着，带着全村村民一起小跑到村口。那个老道士呢，就坐在村口的树旁啃着鸡，好不痛快。
还没等王富贵开口，那个老道士用袖子擦了擦油腻的嘴笑道：“祈雨？我不要食物，把那个孩子给我就行了。”，说完那个老道士朝着人群中指去，老道士要的正是王二狗。
王二狗的父母说是想过继给别人，当时真送出去的时候，却又开始不舍。王二狗也知道自己要被送走的命运，抱着母亲的腿痛哭，死活不肯走。
“剑起！”那个老道士也不恼，捻手掐诀轻喝一声。那墨绿色的古剑出鞘，横立在老道士的身旁。
老道士轻轻一跃，踏上古剑，直冲云霄。只见老道士从古剑上跳下，立在空中，在云城上写下九一二字，又落了下来。
村民们都愣在那边，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老道士。就连王二狗也松开了手，愣愣的看着那个老道士。
“小子，想学剑吗？”老道士轻声道。
“想！”王二狗道，谁少年时没有仗剑走天下的豪迈呢。
“三天之后，必回下雨。”老道士丢完这句话，带着王二狗御剑乘风走了，留下村民们和王二狗夫妇一脸蒙蔽。
阙门皆朱漆铜沓冒，门外两排五行令旗。
老道士告诉王二狗这里是龙虎山，龙虎山道观的外墙与梁柱，采用红色，红色主火，主南方，避邪。五行色令旗是道教做法事时，召请五方天王、五方护法、五方鬼王，以护持道观清净和庄严。五行色令旗分别是：东方青面鬼头令旗；南方红面鬼头令旗；西方白面鬼头令旗；北方黑面鬼头令旗；中间黄面鬼头令旗。代表五营神兵在此，邪魔歪道莫入。
老道士告诉王二狗以后就要当个道士了，要给王二狗重新取个名字。老道士让王二狗自己想，因为名父母授之，师尊亦可授之。但老道士毕竟是外人，就让王二狗自己想。王二狗想了一会告诉老道士自己就叫九一吧，老道士没问缘由，给他改名为张九一。
从此龙虎山上多了一个扫地老头，龙虎山所有弟子也都多了一个顽皮的小师弟。今天去抓掌教师兄的胡须，明天去烧观内的经书，但是没人罚他，因为小师弟的到来龙虎山多了一丝生气。而那个小师弟看见扫地老头也会骑到扫地老头的身上，让老头带他仗剑走天下。
每当有人问那个扫地老头的身份，轻则罚抄经书，重则关禁闭，久而久之也没人在意过这个扫地老头了。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片平静，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上了龙虎，衣服上刻着法字。
整个龙虎山的弟子如临大敌，因为那个黑衣男子就是昆仑叛教徒王宇，他居然从九天之上回来了。但是王宇却没有进天师府，而是走到旁边的草屋内。草屋内住的是谁，是那个扫地老头。
咚咚咚！
王宇很礼貌的敲了几下门，张九一打开了门，王宇愣住了，张九一也愣住了。
“小九一，你出去，师傅要跟这个哥哥谈些事情。”那个扫地老头对着张九一说道，张九一蹦蹦跳跳开心的出门去了。
“这一世，你是想入龙虎？”那个扫地老头询问道。
王宇摇摇头道：“我若在轮回，又要错过百年，老伙计当年我没来龙虎你不会怪我吧。”
“唉，我怎么能不恨呢！你若入了龙虎，即使你飞仙逃避应劫，我们又怎么会把你出名呢？”那个扫地老头惋惜道。
“老伙计我们做个交换可好？百年后龙虎山生机勃勃，仙人齐聚。”王宇轻声道
没人知道王宇和扫地老头谈了什么，但是那天过后扫地老头不见了，久久未归的龙虎山掌门张仪生却回来了。这一刻大家都明白了扫地老头的真实身份，点破却不说破。
张九一成了掌门张仪生的亲传弟子，地位水涨船高。张九一也没了那时候的快乐，每天练功背经睡觉。
“小九一啊，师傅走了，龙虎山交给你了。”这时张仪生对张九一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张九一知道是张仪生骗了他，掌门大印也被张仪生带走了。但是张九一没有怨言，因为师如父！
此后张九一没了笑容，龙虎山所有进山门而不出。
“掌教师兄，那个人来了！”旁边有一老者打断了张九一的回忆，但是场面看起来如此滑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称张九一为掌教师兄。
王宇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一身黑衣也因为秋雪的缘故变成了“白衣”
“你来干嘛！”张九一厉声道，他对王宇丝毫没有好感。若不是当年王宇的到来，张仪生又怎么回重归掌门位呢？可是张九一却不知道，就算王宇没来，结果亦也如此，天意不可违。
“我来看看老伙计！”王宇轻声道，王宇此刻面无表情，看不出伤心还是开心。
王宇拎着一瓶酒走到了张仪生的牌位前端坐下来，没有理会张九一和那个老者。
王宇灌了一口气呢喃道：“老伙计别急，时机快到了。”，张九一和那个老者默默走了出去。张九一怎么能不恨王宇呢。但是这一刻张九一却不很王宇了。因为张九一好像知道了张仪生想要的答案和结果。
张九一伸手接了一片雪花轻声道：“原来是秋雪来了。”
“是啊，我以为他从藏区回来否则怎么会沾了一身雪，原来是秋雪。”那个老者答道。
“秋雪落，无天灾必人祸。”张九一轻声道。
“是啊，杨语今天带着李文龙去了龙王山，他想强开九幽之门。”那个老者答道。
“什么！陈明月他们不是号称四圣吗，难道他们没拦住？”张九一惊声道，陈明月现在的实力强可斩仙，再加上人屠江寒雨和武圣赵洪天，就算杨语和砍王李文龙联手也不是对手。
“唉，我刚刚卜了一卦，可是却无卦象啊。”老者叹气道。
“掌教师兄，你的实力现在如何？”老者又询问道。
“自从老祖宗走后，我的实力再无精进。”张九一道。
“是啊，龙虎山千年气运也断送了，我等实力也无精进。”老者叹气道。
张九一和那个老者就这么站在雪中，成了一个雪人。突然那老者出手了，抽背后的一把道剑，狠狠朝着张九一刺去。张九一微微摇头就躲过了老者的剑，左手持拳状，快如闪电直逼老者的胸口处，却在老者的胸口处的前一寸停住了。
“唉，掌教师兄你要快些成长起来啊，始皇和蒙恬已处，龙虎山千年气运耗尽了，谁来护龙虎山，唯有你啊！”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是因为龙虎山的千年气运，而是因为他有心魔，所以实力再无精进。”王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灌了一口酒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