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四个男人

  飞临城堡,远看着,只是觉得她很高,这回从空中看,觉得不止是高,而且还很大!
  “从哪儿进去?要不要破窗?”我问表姐。
  “不用,最高处是个钟楼,从那里可以直接进去。”
  “晓晓,你先留在外面,绕几圈,看附近有没有丧尸,我和安澜先进去,clear!”
  晓晓点头,开始绕着城堡飞,我和表姐升到塔尖,果然有个八面通风的“钟楼”,只是里面没有钟,是空的,算是个观景台,我忽然又想到一个地方:“你觉得东方名珠塔怎么样?”
  那塔,是童话市的标志性建筑,我在她的空中旋转餐厅吃过饭,绝对的易守难攻。
  “我有想过,肯定算是个好据点,只是离我们太远了,而且,丧尸爆发时,塔里肯定还有不少游客,比较难清理。”
  “倒也是。”我点头,估计有很多丧尸,被困在塔里出不来。
  进入钟楼,徐徐降落,我直接向黑洞洞的下面喊:“有人吗?”
  丧尸不会伏击,没有回应就说明塔里没有丧尸,飞行器很重,我摘下放在钟楼,用手机照亮,沿着旋转楼梯下到城堡内部,一边走一边喊,一边侧耳倾听,一直下到底部,都没有丧尸冒出来,看来是安全的。
  “灯在哪儿?”我问,城堡的窗户是彩色的,光线很暗。
  “让我想想……”表姐寻思片刻,找到电源控制室,按下一个红色按钮之后,整个城堡里的灯全亮了。
  嗯,很豪华,非常豪华,珠光宝气,色彩斑斓,挑高的大厅上面,挂着一盏巨型吊灯,垂下来感觉能有十几米的长度,像一棵挂着灯泡的树。
  “怪不得公主都喜欢城堡,我也喜欢啊,”我笑道,“就这一个大厅吗?有没有客房?”
  “没有,只有个漫游通话时光的通道,旁边还有个皇家宴会厅,里面应该储备不少食物。”
  “那晚上睡哪儿?”我问。
  “餐厅里有的是皮沙发,可以拼床,地毯可以切割下来当被褥。”
  “那就好,咱们先上去吧。”
  二人原路返回,路过一个突出主建筑的小平台(拉了警戒线,游客禁止入内),我发现平台里堆放着不少烟花,这个我知道,迪斯泥经常在晚上搞焰火表演,在市区都能看得见。
  继续上行,走了几步,我又折回来,跨过警戒线,盯着那一堆烟花,琢磨着可不可以利用它们,毕竟,里面有火药……
  “想什么呢?”表姐问。
  “城堡里有多少烟花?”
  “老多老多了,都在地下仓库里,怎么?”
  我暂时没想到如何利用烟花,先随手抱了一筒,晚上没事儿放着玩儿呗,当然,不能在城堡里放,那样会把附近的丧尸吸引过来,去游乐场外面找地方放,我们在城堡看,那样才有乐趣。
  回到塔顶,晓晓还在外面飞来飞去。
  “你进来吧!里面有医务室,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表姐喊道。
  晓晓飞过来,小心翼翼地降落。
  我戴上飞行器,正要去城堡正门,尝试把那座木桥给拆掉,冬冬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说已经到达迪士尼东边的停车场,有不少丧尸,她们不敢贸然冲过来。
  我在塔顶用望远镜(浪淘沙老板的)向东眺望,看见她们了,三男两女,都穿着骑行服,戴着头盔,人手一台自行车,躲在汽车后面,不时抬头瞄一眼停车场里游荡的丧尸,之前被我和表姐击杀的丧尸尸体还躺在地上,丧尸不会吃同伴的尸体,它们只对咬活人感兴趣。
  我想了想,对冬冬说:“我把广场的丧尸都吸引到南边,你们听我烟花为号,贴着广场北边,骑到门口,翻过大铁门就安全了。”
  刚才晓晓巡游,并未在迪斯泥游乐场里面发现其他丧尸,可能只有那两个安全帽丧尸存在。
  “好!”
  挂了电话,我起飞,没有直接朝东飞去,而是先往南飞出一段,再折向东边,从围墙飞出游乐场,落在离停车场大概100米之外的地方,把烟花筒墩在地上,点着。
  丧尸早就发现我了,正往我这边走来,我之所以点烟花,无非是想混淆丧尸们敏锐的听觉,让其听不到身后冬冬她们的动静。
  嘭、嘭!
  烟花冲天,我也飞离地面,悬停在离地三米的安全位置,冬冬她们五人从车流中钻出来,伏着身体,快速骑向大铁门,整个过程,没有一头丧尸发现他们。
  等她们翻过铁门,烟花表演也结束了。
  我俯瞰聚拢在我脚下的几十头丧尸,忽然产生了一种神明俯瞰人间的错觉。
  “拜拜了,诸位!”我握紧左手,升空,转回城堡中,落在气喘吁吁的五人小组面前。
  除了冬冬和连叶,另外三位男士,我一个都不认识,冬冬给我介绍,说都是在逃难途中遇到的。
  留胡子的那个大叔叫“钱大壮”,人如其名,浑身肌肉,壮如牛犊,是个健身教练。
  戴眼镜的那个小伙叫“胡飞,”斯斯文文的,韩式单眼皮,身材修长,是个银行经理。
  最后那个小胖子叫“蔡明明”,是个网络作家,也是整个团队的智囊,所有逃亡路线,包括攻占体育用品商店夺取武器、攻占自行车行夺取交通工具的计划,全是他制定的。
  “分工明确,配合得当,能够毫发无损地闯到这里,说明你们这个小队不赖嘛!”我笑道。
  冬冬她们都笑,只有那个胡飞推了推镜框,板着脸,警惕地问我:“你们有多少人?”
  “三个。”
  “几个男人?”他又问。
  “就我一个啊,怎么了?”
  “哦,”胡飞表情中的警惕,渐渐舒缓,嘴角扬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