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穹窿山上
穹窿山大茅峰亦称笠帽岭、茅蓬峰。穹窿山大茅峰之所以被称为笠帽岭,是因为苏州府的一句谚语。
“三茅峰头如浮笠,状如倒扣笠帽岭。”若是站在穹窿山的山脚下,抬头往上仰视穹窿山大茅峰,就会发现大茅峰状如倒扣的笠帽,所以姑苏城的人们都喜欢称大茅峰为笠帽岭。
曾有知名风水术士观测过穹窿山的风水脉气,传言笠帽岭为穹隆山风水最佳处。因为笠帽岭风水绝佳,曾经有不少达官贵人谋划过笠帽岭的算盘。
不过因为笠帽岭为太湖东岸群山之冠,亦是苏州府境内第一高峰。因此想要在笠帽岭上修建山庄别院,实在是太过困难,所以有过想法的达官贵人们最终放弃了修建别院的想法。
虽然苏州府的权贵富贾放弃了在笠帽岭上修建山庄别院的想法,但时至今日却是有人修建成了这座山庄别院。
今日这座典雅幽静的山庄别院分外热闹,只见院里院外红绸高挂,五彩斑斓的彩带缠绕在别院门前树枝上随风飘摆,山庄别院大门上悬挂的大红灯笼映得烫金门匾上的‘李府’二字耀耀生辉。
一阵阵喧鼓之声从别院内传出,若是从天空往下望去,就会看到这座典雅别致的山庄别院出现了一幅热闹之极的喜庆场面。
山庄别院的大门口,一身红袍的新郎官正在大门外迎接宾客。
只见新郎官穿着一件大红直缀婚服长袍,大红长袍的质感非常好,腰间束着月白色祥云纹的白玉腰带,新郎官黑发束起以白玉螭龙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使得新郎官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风采绝尘!
若是有京城司天台的灵台郎、保章正等官人在此,就会发现眼前这位丰神毓秀的新郎官赫然就是他们极为敬畏的道玄真君李清玹!
作为新郎官的李清玹,一脸笑意的站在大门之外迎接宾客亲朋。时下的婚礼虽然繁琐麻烦,但婚礼当中的一切头绪被李清玹的舅父郑裕给安排的井井有条。
作为新郎官的李清玹只要做四件事情就可以了,这四件事情分别是亲迎新娘,拜堂成亲,宴陪宾客,洞房花烛。
只是此时的李清玹心底却有一件事情缠绕心中,李清玹略微有些担心有不速之客在他的婚宴上惹是生非。只不过以李清玹如今的地位来说,他这略微担心的闹事之人应该不会出现,但是李清玹总有一丝感觉,会有不速之客前来闹事。
其实这个偌大的天下之间,有胆子招惹李清玹的人物已然是寥寥无几,以李清玹先后斩杀江南第一真人南宫离、巫神宗大长老陈去鹏之事以后,天下修道之人闻李清玹之名无不色变。
经过这两件事情后,天下间的修道人普遍认为李清玹当为大唐帝国第一真人,即使是当今国师、司天台首正李泌先生,也略有不及李清玹。
至于杀神剑仙裴子羽、龙虎山天师府第十五代天师张士龙,则是不在龙虎真人之列,天下凡是修道有成之辈,都认为裴子羽、张士龙二人都已经修成大道金丹,成就陆地人仙之境。
在这两位金丹人仙境界的裴、张二人以下,当以李清玹为魁首,所以在李清玹大婚之时,有胆子惹是生非之人几乎不会出现。
只不过李清玹心中隐隐有所感觉,会有不速之客前来惹事生非,只不过这不速之客会是谁呢?巫神宗宗主还是文昌阁的来阁主?不过以文昌阁来阁主龙虎初境的修为来说,想来不会来此自找麻烦。
作为新郎官的李清玹脸都笑的都僵直起来,前来贺喜的宾客实在太多了,李清玹抽了个空,逮住一边帮忙的王源说道:“王兄,今天来了多少宾客?司天台以及裴阁老府上的人都来了没?”
李清玹虽然也接待前来贺礼的重要宾客亲朋,但对于今天司天台之人与裴府之人来没来,却不如王源知道的更多一些。
李清玹虽然可以凭借自身的神识将整个穹窿山以及苏州府地界的人和事都察觉的一清二楚,但是今日李清玹作为新郎官,着实没有时间探查穹窿山以及苏州府地界上的人和事。
王源知道李清玹等下还要去别院前庭内中陪宾客亲朋饮酒,说道:“今日前来贺礼的宾客确实不少,苏州府的四大世家以及周边州府的贵人们都来了,不过这些前来贺礼的宾客们,似乎都是冲着崔使君与常州李使君来的。除了这些人之外,司天台与裴府之人还不曾来到。”
常州李使君即是李清玹的同族叔父李栖筠,如今官职乃是工部侍郎兼常州府刺史,今日李清玹大婚,李栖筠放下府内事务,前来为李清玹主持婚礼来了,王源所说周边州府之人即是为李栖筠而来的。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说道:“这些我都知道,除了这些宾客之外,可否有你不熟悉之人或者极为陌生之人来此?”
王源想了想,说道:“还真有少数极为陌生之人来此,这些陌生来客是何来历我也不知,不过还请你这新郎官放心,今天大喜的日子里,没有谁有胆子闹事的,以你的威望来说,除了当今天子以外,又有几人敢摸你虎须?”
李清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让王源将这些陌生来客的大概样貌以及衣着打扮简单说了下。李清玹记下之后,便即又回到了别院的前厅之中。
“新郎官来了,快让新郎官陪我们喝酒。”“对,对,新郎官怎么能不喝酒呢?”
李清玹一来到前厅当中,立刻就有宾客大声吆喝起哄起来,这些笑容满面的宾客们纷纷出声要灌李清玹酒喝。
李清玹笑了笑,说道:“诸位,今天是李某大喜之日,李某自然要陪诸位尽兴畅饮一番,李某先敬诸位一杯,谢过诸位今日前来参加李某婚礼。”
李清玹话音刚落,随即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张口就准备先干为敬。
然而在座的宾客们要么是久经酒场的官场中人,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巨贾人物,要么就是礼仪传家的世家豪门,这些起哄灌新郎官酒水之人,无不是善饮豪饮之徒,因此纷纷说道新郎官手中的酒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