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品兵

  张辰带着满满一口袋的钱东游西逛，他想买一些平时用得上的东西，比如说武器。
  阴阳镯固然好用，不过使用时太过消耗体力，明显不是他这个量级能够随意使用的武器，若是能买上一口好剑，也能平添不少的战力。
  集会上当然有很多人买兵器，不过街边货信不过，就进坐商的店里面选购。
  这是一家名为寒铁的兵器店，三间门帘大约有两百多平方，展示柜以环形排列，每一个展示柜中都有三口兵器，或刀或剑或是长枪大戟。武者对兵器都有一种莫名的狂热，就像是男人追求女人一样，他们喜爱强大的兵器。
  张辰流连在展柜中央，看这里面寒光肆意的兵器。
  展示柜后面都有一名美丽的女孩子作为服务人员，有人带着一双手套正捧着兵器给客人介绍。美人、寒锋，男人两大爱好。如今在一起相映成趣，是别样的美丽风景。
  张辰行了一圈，并没有中意的。他中意长剑，少年的情怀莫不是仗剑行走天涯，这里的剑外观大方漂亮，剑刃就算隔着玻璃展柜也能看出锋利，无疑都是宝兵刃。
  张辰看上一口三尺三长的暗紫色长剑，觉得这个颜色很讨喜，请服务员取出来试试。
  他握着剑，只觉得心口一疼，竟然对这口剑的内部了如指掌，清楚的知道这口剑的剑体内有多少淬火不利留下的空洞气泡和很多锻造时产生的暗纹。这些就像是人类的血管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
  这无疑是一口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残次品。
  摇摇头就把剑还给了这位美丽的女人。又选了另外一口红色长剑。也是内部创伤很多，使用寿命不会太长。
  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好货，心说店大也就这德行了，满脸不高兴的离开，接连进了几家店铺结果都差不多，其实这些兵器内部问题是顽疾，再杰出的大师也无法彻底避免，再有名的宝兵也拥有这些问题，或许只有传说中的仙器才能纯净污垢。
  看天色尚早，就在街面上再走走，不时路过摆卖兵器的也止步看看，反正一入手就知道兵器好坏几何。也不至于花冤枉钱。
  走着走着这条街可就到头了，最后一个摊位正是买兵器的，一个老叟在街边铺着长丈长丈宽的红布，上面依次摆放剑、刀、双刃战斧、流星锤，其身边竖着一条两米长儿臂粗的三刃戟、
  老叟满脸的皱纹，看起来得有八十来岁，满头是干枯的白发，眼珠泛白黑瞳就只有针尖大小，看这有一点诡异。
  长戟上挂着一条幡，写着兵主二字。
  兵主简单两个字，古往今来无数年没人可以承受的起，这其貌不扬的老人居然号称兵主，他要么是在哗众取宠要么就是真有本事。
  好奇心趋势下的张辰蹲了下来：“老爷子，我能看看吗？”
  “随你！”老叟说话了，声音苍老无力。张辰捡起那口剑，木质剑鞘看这很有年代感，剑柄也是木质，护守倒是很有意思，是一头不认识的兽类，轻轻的拔出剑来。
  钢刃打磨的很锋利，不过刃口有些坑洼不平品相极差，但张辰此时惊讶的站了起来，这口剑内部质地十分的紧密，空洞气泡或是暗纹少到忽略不计，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极品。
  又看了其他几件兵器，都是如此这般。张辰咽了口唾沫：“请问这剑多少钱？”
  老叟仿佛有了点精神，针孔大小的瞳孔看向张辰，说：“喜欢？三百两！”
  张辰身上刚好有三百两，把整个包袱皮塞给老叟：“我要这口剑！”
  “唉唉！等下！”要交钱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跑上来拦住张辰，他说，“老东西又在这里骗人再不走我可喊卫队了啊！”
  老叟嘟囔了一声，低头收拾东西，顺手拽过张辰手上那口剑，莫看他年老竟然有一把力气，很轻松的就把剑取了回来。
  张辰说：“等等啊，这剑我真的喜欢大叔，你别拉着我！”
  这大叔竟然也有非凡本事，手像是铁钳一样夹着张辰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得，那老叟麻利的收拾起东西健步如飞的离开，在转角处时回头看了张辰一眼。
  老叟走后，中年人才放开张辰，满脸笑容：“多危险啊！差点就上当了！”
  张辰不高兴，却也满头雾水：“何意？”
  中年人说：“那老叟是个骗子，你付钱时他已经给你掉包！”
  张辰有些吃惊：“这不可能吧？”
  “哈哈，市面上不少人吃过他的亏。不过能看出他摊位上兵器好坏的人却不多，小伙子，你眼光不错啊！”
  “略懂！”
  中年人很热情，他拔下腰间的一把小匕首递给张辰：“你给看看这是好是坏？”
  张辰接过来，入手后心念一动，就看见了匕首的内部，暗纹不多，气泡也很少，但在中央有一条几乎贯通的缝隙，可能有十分之一头发丝粗细，如果没有这一条细缝，这口匕首当属神兵之列。
  他将其说了出来，中年人抚掌一笑：“好！说的不差分毫！小兄弟年纪虽然轻，但独具慧眼！”
  张辰啥时候受过这等赞誉，憨厚的挠头只笑。中年人热情邀请张辰去前方不远处的茶楼，用点茶水和点心，详谈那品兵之法。
  张辰感激这中年人救他一次，否则这三百两银子可就打了水漂：“那能让老哥花钱，我请了！”
  茶楼名为贤惠居，木楼古色古香，内部装潢传统，端着大茶壶的小厮穿梭在桌椅旁边为客人添水添点心。
  一楼人满为患，大多是贩夫走卒，二楼稍微幽静，有些富有诗意的文人墨客在这里喝茶论学问。在第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落了座，点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和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张辰那会什么品兵，能够看穿兵器本质的本事张辰怀疑是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因为以前一直没有接触过各类兵器，所以就被埋没到了今日，但联想这些日子自身巨变，可能这个能力也是近日领会。
  也没什么好隐瞒，就如实对中年人说了。
  他很惊讶的点头：“少侠竟然有如此天赋！”
  张辰不好意思的笑着，又说他想买一口好兵器傍身。中年人竖起一根手指敲击这桌面，等张辰的话说完他才止住，一笑说：“神兵难求且价值不菲。不过我家有几口剑胚，材料上等，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始终无法成材，少侠既然有勘破本质的能力，何不随我走一遭。若能解决了这事情，这几口兵器任你择其一！”
  张辰心说这是好事儿，就同意去看一看！但不保证可以。
  此话出口，中年人更是大笑，竖起大拇哥：“好！小兄弟快人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