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别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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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诗成名,满城皆知,这是何等的的幸事。
正因如此,不仅让陈文龙解决了暂时的温饱,还为他带来了不小的名气。
俗话常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但往往很多的时候,这话有些不符合现实的意义。
毕竟猪养肥了,才会担心被人宰了吃肉,而人却不然。
所以,这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倘若一个人,一生碌碌无为,无名无份,并会无人知晓;那他的人生,也会无人问津,过得也会平平淡淡。
但人生在世,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就是为了吃口饱饭,和身有寸缕能遮羞嘛!
这等才是人之常情,方为活下去的基本要素。
虽说:世间百态,有着诸多的生存技巧,各行各业里,勤劳致富之路,也是繁多而颇杂。
只要肯努力赚钱,也同样有所作为,从而获得到应有的回报,和想要过的美好生活。
但是:自诩百无一用的陈文龙,除了能写几手诗篇外,并再无其他的一技之长,他的生存环境,已然落魄到了无钱吃饭的地步。
艰难的生活下,容不得他再去重蹈覆辙,像之前那样抛开脸面,上街乞讨要饭,好换得一时的果腹之食。
为此,陈文龙才会出此下策,想着靠出卖诗文,来扬名立万,而换来金钱上的收益。
这也得亏他家的那名老仆,能让他的那首《孽缘情深》,遇到一位识货的内行人。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诗成名,从而换不来那五十两的银子,解决他暂时的燃眉之急。
或许这就是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福缘;每个人的发迹和落魄,也自有不近相同的境遇,和运气的使然。
再说陈文龙至从成名之后,虽没有因为鎏光诗魂的名气,达到一夜的暴富;但他在随后的日子里,像是从中发现了商机,开始努力朝着暴富的路子,是越走越远了。
他在初露锋芒后,接连又拿出几首写好的诗篇,再次找到了那名让他扬名立万的先生。
而那位先生,也不是平常之人,乃是平水城里的一大文士,家内藏书过万,喜好收藏各类的诗文歌赋。
其人姓任,名为平升,人送雅号:万书先生。
当陈文龙为了表谢意,登门拜访之时,曾拿出十两的银子,作为拜礼。
在费了一些口舌之后,他总算得愿以偿,见到了那位万书先生,任平升。
为何要拿出十两银子,作为拜礼呢?
要知道十两银子,虽不多,但也不少,足够陈文龙的府上,吃喝用度大半年之久。
若是换成普通的百姓人家,十两银子,在省吃俭用之下,也足以抵消一年半载的花销啊!
如此之多的银子,居然被他拿去做了进门的礼钱,这着实让常人无法理喻。
真是有钱烧得慌啊!
就连身藏万金的王宝山,在听了陈文龙的话后,更是表示出了极大的惊讶,还有了一丝丝地肉痛之感。
可陈文龙随后的话,却让他有些无语了。
原来,并不是陈文龙有钱之后,心里烧得慌,而是在他登门拜访任平升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任先生的规矩。
敲门必须用重金,方能获得相见的待遇,这或许就是以礼相待,所谓礼遇的最好阐释。
而那素有万书先生的任平升,倒是没有让陈文龙失望,在热情接待过后,他给陈文龙出了一个主意。
其意思很简单,就是让陈文龙继续赋诗,而随后的一切事宜,皆由他自行帮忙。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陈文龙负责写诗,他任平升则负责帮忙收藏,用来招揽城里的文人墨客们,前来花钱观赏。
这一举两得的好事,他们二人,也能各取所需;所得的钱财,二二分账,看起来不错,可实则不然。
原因在于,接下来的几次愉快地合作后,那任平升居然跟陈文龙,玩起了猫腻。
他通过大力鼓吹鎏光诗魂的名气,用来呼吁平水城内诸多文人雅士们,花钱来欣赏,其所得之钱财,可谓是极其的丰厚。
据不可靠的消息称,任平升通过陈文龙的诗篇,所得纹银不下千两。
而实际上,他折算给陈文龙的不到百两。
面对这一不均等的待遇,陈文龙也是无能为力,毕竟是任平升有恩再先,他也不能翻脸不认,跟其撕破脸皮。
不然后果很严重,他将会身败名裂。
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名气,也会因为他们二人关系的决裂,从而不复存在,到时生活又会倒转,一切又会回到最开始的境地。
陈文龙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一直是听之任之,不敢与身份崇高的任平升,有任何地逾越之举。
当然,他还得给任平升,这位平水城里的万书先生,笑纳一点彩礼。
至于上供的银钱,需要多少,则全凭任先生的个人喜好了!
多则,他会高兴,反之,则会令其不喜,还会直接影响陈文龙的获利情况。
然事如愿为,普天之下,怀才不遇者,多如牛毛,又有多少才华横溢之辈,不甘荣辱,最后隐没在平庸之中,而不为人知。
陈文龙能有今时今日的造化,得益的是他的文采,还是任平升的提携,这其中的缘由,明眼人一看并知。
但他随后所作的诗赋,却没有了多少的惊艳之处,却让无比地遗憾。
相比他的第一首《孽缘情深》,在后来的诗文之中,人们再也找不到了当初的感觉。
以至于,曾经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流露,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对于这些的变化,也让鎏光诗魂的这一名号,遭到了一些文人雅士的质疑。
他们觉得陈文龙此人,本就是不是一位合格的诗人,他不过是一时地兴起,从而一成而就,写下了那篇广为流传的《孽缘情深》。
除了对名号的质疑,就连陈文龙本人,也跟着被人们所怀疑。
他们围绕着陈文龙,展开了不可附加的言论攻击,说其平庸无能,文才匮乏,根本不配拥有鎏光诗魂的殊荣。
这对陈文龙的打击,无疑是灭顶之灾,使得本就儒弱的他,不禁为此羞愧难当;乃至后来,他在三年多的时间里,都未曾踏出家门半步。
作为一名有骨气的文人,他对礼义廉耻,和个人的品德名声,看得是极为地重要,甚至比他的身家性命,还要看重。
当然,他也想证明自己,最直接地方式,并是用自己的诗篇,去向人们证明自己的才学。
但他的尝试和努力,却换来了任平升的婉言拒绝。
因为,他的名声大噪,全得意于任平升的吹捧,如今身败名裂,鎏光诗魂的名气,已然不复存在,他自然就想到了对方。
而且,能给予他帮助的,也只有那精于算计的万书先生,有着力挽狂澜地能力。
可是任平升的话,却彻底将不甘心的他,打入了深深地低谷之中。
记得他曾对陈文龙说:“人啊!就得认命,该你有的,和不该你有的,你要认识清楚。而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能给你,也能要回来……”
这话里话外,似乎隐晦地说明了某些因由,具体是什么意思,旁人就无法猜疑了。
而陈文龙,成也名声,败也名声。
以往只是吃饭的问题,谁知搞到最后,不仅身败名裂,也严重影响了他的精神面貌,使得他越发地消沉颓废了下去。
不曾想,春去冬来,转眼之间,到了一年的冬季。
那年,陈文龙年过三十有八,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袭转了整个的平水城。
当时,风雪封城,寒冷异常,导致城里的很多人,都染上了严重的伤感病。
天灾面前,人力有限,医疗条件就更有限,那场严重的伤寒病,被感染者无数,间接使得平水城里,大部份的百姓人丁,因此不幸病亡。
陈文龙也不幸身染伤寒,身体状况,也是日渐衰弱,最终到了油尽灯枯的田地。
爱妻还未等到,生活还未转好,他的生命,却即将走向消亡。
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和不堪地磨难啊!
他深知自己的情况,并在最后的时日里,给那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任平升,写了一封书信。
信中转告任平升,请求他能出钱买下自己的宅院,用来支付府上家仆的遣散费用。
任平升也算仗义,也答应了他的请求。
再安排好自己的生后事宜,没有辜负家仆的照顾之恩后,陈文龙独自一人,爬进了他家里地窖之中。
这地窑,地处他家后院的地面之下,约有三十尺以下,是他早年间,特意为自己挖的一处埋骨之地。
其位置隐蔽,知道者,少之又少,除了他和那名老仆,外人并无从知晓。
其实,生命对陈文龙来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早在他的妻子,在狠心地夺走了他们的骨血,而亦然离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所以,如今的伤寒病,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死亦无所畏惧,但他心中的遗憾,却未能解析,以至于他在临死之际,依然放不下对爱妻的追忆。
在阴.暗.污.秽的地窑内,寿命的弥留之际,陈文龙拿出了自己的珍藏,一件古朴的小墨盒。
这件小墨盒,一直被他贴肉带在在身上,曾是他的妻子,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据他妻子叮嘱说,这件小墨盒,本是件不凡之物,有着一些莫名的奇异之处。
具体有什么不凡的地方,作为一名凡夫俗子的陈文龙,无从考证,也无心去验证。
他忍受着身体的病痛,在生命的尽头,他心无旁骛,怀揣着那件小墨盒,带着对爱妻的无尽思绪,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垂死中,他追忆往事,是不堪回首……
悲凉中,他想起了爱妻,和他那刚满周岁的儿子……
难道,他的别样人生,即将就此消逝了吗?
难道,他的命运,真的无力改变了吗?
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存在着未知的不定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