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礼物

  “你不知道他的刀伤？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刀伤？哦～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是那次下大雨的时候来的，钱溯已经死了，而你——杀了他的父亲！”
  “那场大雨你醒来发现钱长海把你一个人扔在山洞里你一定觉得钱长海身为父亲很不负责任吧。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起来看过的电视剧？是不是觉得自己肯定是那种苦哈哈的男主等着复仇逆袭？你都没有好好感受他父爱就否决了他的给予他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
  陈乐始终没有绕道钱溯前面，他抬头得到莫可舟的认可继续往下说“你对狂犬病不是很熟悉吧！你一步步把握钱长海发病的每一个阶段，反应不大的时候你劝说他多休息两天，等到病发严重了他被你忽悠去了防卫司的人每日会经过的路段，这都是他告诉你的吧！
  钱溯啊钱溯，你是个人，你也有心钱长海对钱溯怎么样你很清楚不是吗？可你还是照做了，你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吗？你清楚的很！可你还是做了，你以为你在崛起，其实你就是在犯罪，你杀了人，你要坐牢，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你是非不分助纣为虐，你杀了人，你杀了你爸爸，就是你亲手杀的他！”
  陈乐终于绕回钱溯身前，眼睛却再也不看他。除了留给他更多认识自己的时间更重要的事莫可舟已经酸到要吃人了。他拿出自己毕生的气势停止了腰背让自己的背影在钱溯眼里极其严肃，其实面对莫可舟表情搞怪的很。用唇语夸张的表示“别生气！”也不管他到底看懂没有伸手拿过莫可舟喝过的茶水就着莫可舟喝过的地方灌了两口。
  有青绿色的茶水顺着唇边流过喉结，随着自己吞咽的动作莫可舟的不出意外的红了。钱溯的哭泣声打乱了两个人的心跳“我……我不是坏人……不是的，我怎么会是坏人呢？我怎么会犯罪，我是穿越过来的，我不是这样的……”陈乐狠狠的眨了下眼睛，吓死老子了，知道你会崩溃可也不用这么赶时候吧！老子这儿调情呢！
  反观莫可舟这时倒是自然的很偏过头看向钱溯，示意陈乐继续询问。陈乐倒也不矫情直击重点“不要把电视剧里那一套搬到现实中来，你要相信自己而不是相信套路，毕竟只是，那里的人杀人可以不犯法你不行，那里面有外挂你没有，作者想怎么安排结局都可以你却只能一步步选择一步步结束。那些网络写手、作家、文学家他们都有可能存在着逻辑漏洞，他们因为这些问题最多销量不好，你却可能因此丧命！”
  “你以为你遇到的是贵人，可是真正的贵人是不会教你如何去杀人的。人心向善，钱溯梦该醒了！有关黑衣人事情你最好老老实实儿的交代咯！”好心跟你套近乎你不乐意，非逼着老子干这威胁人的事儿！“钱长海……真的是死于刀伤？”钱溯显然已经崩溃，话里净是有气无力。
  陈乐疾步过去双手重重的拍在钱溯身上“当然了，哥哥也纳闷儿呢！你跟哥说——”“不是，钱长海身上没有刀伤，这是我们骗你回来的故意放出去的消息！”陈乐差点没一口气噎过去，他不可置信的转身用最夸张的面部动作表示自己的不满。莫可舟好像不大开心，他站起身来漫步度在钱溯面前，一眼也不看陈乐“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杀钱长海？”
  “我……”“你没有结巴和撒谎的权利！”“你能不能让他和我说话？”“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陈乐真实的感受到莫可舟铩羽浴血的气势，他自知在审问这方面自己当然不如莫可舟，识趣的趴坐在侧椅上，下巴磕着椅背双腿一摇一摇的观赏这钱溯的撕心裂肺以及莫可舟的气势灼灼！
  “呵……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已经错到没有任何选择的结局了吗？”“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听你废话！”对付这种认识自我有障碍的人，莫可舟的办法一向是直奔主题，无须顾忌他的感受，因为他的感受随时都有可能是臆想而来。事实证明他的方法确实比陈乐的拉近原则管用多了！
  “我杀钱长海？哼！你以为想杀他的只有我吗？我只是完成了钱溯那懦弱无能的傻子的遗愿罢了！否则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杀他干嘛！我活了二十过年第一次见这样的父亲，从小到大，钱溯刚学会走路几天钱长海就让他搬板凳送茶水，钱溯被别的孩子欺负钱长海只会息事宁人然后回家大打自己的儿子，钱溯打六岁就给他爹做饭洗衣，灶台比他个子还高他只能垫着板凳炒菜！”
  “不管他怎么努力钱长海给他的只有打骂，高烧不退时邻居把大夫都带到门口了钱长海那混蛋却拦住了不让进来，甚至……甚至遇到大雨把昏迷的儿子扔在山洞里自己却跑回去给隔壁的周大娘牵马车？你知道吗，如果说钱溯在他心里还有一点位置的话那就是他想让他死！让他死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最好是饿死、冻死！”
  “所以你杀了他？”
  “对啊！这还不够吗？他想我死，但又怕背负罪名他就是个混蛋！”钱溯越说越气氛眼中的泪水因为的剧烈的挣扎甩落在地上空留脸上未干的泪痕。他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山洞里，身上因为高烧没有一丝力气，钱溯的记忆蜂拥而至，带着强大的不甘与委屈。他被着感情冲击的无所适从，在那个山洞里他脑海中聚集着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穿越情节，他坚信钱长海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毒父亲。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身着黑色衣袍人，他口中所有的事物让自己相信他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和坐在那里的陈乐一样，他也是一样的循循善诱。他给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他没谈过让自己回去，他说会帮助自己成就一番事业，成为凤叱国声名显赫的大人物。钱溯不是这个十三岁的孩子了，他动摇了，在现代他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整天无所事事宅在家里打游戏。他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风光无限。
  钱溯答应了黑衣人，按照他交给自己的办法成功让钱长海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没想到大理寺还是查到他头上，还知道狂犬病的事儿。他们走后那黑衣人再次出现，他告诉他此事他早已预料到，他告诉他今天午夜时分让自己在京城的随处的一个角落等他，自己本来还疑惑随处一个角落他怎么可能找到自己，原来他根本就不打算救自己。很有可能他就是在引陈乐出来，或许这就是他设计的局，自己就是他送给陈乐的一个“礼物”。
  钱溯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如果说没有遇到陈乐之前他犯错受人蛊惑的话，那么现在陈乐、大理寺、大理寺寺卿、谋杀这一系列的字眼让他前所未有的冷静，他知道自己被骗了。所有的漏洞，山洞里他的及时出现，他对狂犬病的了解以及他安排的每一步，让自己不出城却正好可以听到大理寺的消息，他算准了自己会回来一探究竟，他甚至连自己被捕后会如何应对大理寺的拷问他都算计好了吧！
  那就按他想的来吧！莫可舟和陈乐的同时沉默让钱溯有了开口的空隙，或许是他们在等他交代，也或许是他们在思考钱长海的“恶行”？都不重要了！作为一颗棋子，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败露出来，才是对剧情最好的帮助。
  每一个人生都是剧本，导演不是自己编剧也不是自己，按照故事情节演好每一出戏才是自己能左右的。
  “你们是想要通过我找到黑衣人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但是我所了解的微乎其微！”一直在木椅上晃荡的陈乐终于再次急切且认真的发问“你知道的所有我都要知道！”他甚至都要跳起来，刚才还充当他快乐源泉的的木椅却阻挡了他欢脱的步伐。木椅应声尔倒不偏不倚砸在陈乐脚上。
  “嘶——呃，哈哈……你说，你说……”为了抵挡直直射过来的目光，陈乐如凌迟一般把椅子扶起回归到原位，甚至连自己都按原来的姿势摆好，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坐等钱溯开口！他不知道钱溯和莫可舟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