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请客吃饭
好书推荐：
全属性武道
斗破之我为雷帝
青山横北故人归
我的妻子是大乘期大佬
重生后疯批嫡女杀疯了，全家人跪着求原谅
武道大帝
女神的超级赘婿
它说我们来自虚空
我有一座万界书屋
嫁给植物人将军后，她夜夜扶腰
小福桔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唐瑞家的？”
张玥笑道：“就是你素萍姐姐。”
她有两个大丫鬟，一个素心，一个素萍，素心是盘头此生不嫁的了，素萍则嫁了个外头的伙计叫唐瑞的，这伙计娶媳妇后有了出息，很快升了管事，如今在三岔集那边置了个小院子，日子过得红火。
小福桔哦了一声，失笑：“我说呢。不过素萍姐姐以前不是直接就进来的吗？怎么还要门婆子来报？”
张玥道：“这不你家小福庭的少爷搬进来了嘛，北园多了个主人，有些规矩得改改。”
小福桔扁嘴：“谁是我家的！那小猴子没三两肉，跟我没关系！小姐你以后再拿他取笑我我要生气了！”
说话间素心已经领着素萍上楼了，跟素心的静默内向相反，素萍长着一张大嘴，样子甚是开朗，一开口就是笑。她带来了一些外头的东西，一些进献给二姨太和大小姐，一些分给神珠楼的姐妹们，又讲了好些新听来的笑话，一下子满楼都是笑声。便是二姨太听见，也忍不住上来听了几句。
张玥笑道：“你这个贫嘴的，以后要多来，你不在的时候，这座楼就少了些笑，你看小福桔都不让我玩笑她了，多闷！”
素萍接口说：“还有好玩的事儿呢，却是家里的事。”就口齿伶俐地把今天张磊在十里亭跟运司衙门内的事跟大家说了说。他丈夫唐瑞在外头跑腿，满晋南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吹到他夫妇耳朵里，便是运司衙门内也有他们的耳目。素萍口才好，将今天发生的几件事情说的活灵活现，邢大舅爷如何刁难、张磊如何先吃瘪后反杀，一层层说出来叫人如在现场。
小福桔忍不住道：“咱们这位大少爷厉害啊！”
二姨太也说：“也是个有主意的，倒像他娘。”
张玥有些惊疑：“娘，你认得他娘？”
“没有见过。”二姨太说：“不过刚入门那会，听人说过一些事情，不过很快老爷下了严令，渐渐就没人敢谈论了。宅子里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后来的人便更是都不晓得了。”
她顿了顿，又说：“其实我能入门，可能还是托了他娘的福。”
众人皆是不解。
二姨太说道：“我当时听宅子里的老人讲，老爷是跟他娘情变之后，马上就娶了大太太，但过门后就没同房，没多久就在街市上见到了我，便不顾我是已寡且带着小宛的人，硬把我抬进门来。进门之后他其实也没碰过我，就是有事没事常到我房里来，对着我呆看，有时候一看就是半天……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就一二年时光吧，之后就再没来了。我心里琢磨着，我大概跟你们大少爷他娘长得是像的，所以老爷才会干这样的事。”
这事二姨太本不愿开口的，但一来跟着女儿生活了这么些年，早对张四时没了期待，这些事就不放心头上了，二来眼前都是最亲密的女儿丫头们，便也不妨一说。
众丫头一时间心里各自称奇，张玥沉默不语，小福桔却口没遮拦：“哎哟，老爷没跟大太太同房，那铎少爷怎么来的？”
素心听了这话，都为小福桔感到脸红，二姨太也哎哟了一声，本来神色略显凝重的张玥哈哈笑了起来，素萍拧着小福桔的嘴说：“小丫头，几天没见，原来你懂人事了呀。”
小福桔这才察觉自己失言，红了半张婴儿肥未退的脸。
张玥笑道：“肯定是被小福庭挑动了春心，所以整天都想着这事。”
素萍问道：“小福庭是谁？听名字倒跟咱家小福桔挺配。”
张玥笑道：“就是乌象院那位的贴身小厮，这阵子常来神珠楼，每次来都跟福桔儿拌嘴，活像小两口。”
小福桔又羞又恼，几乎要发脾气了，众人这才停下，素萍收了笑，低声说：“另外有件密事要禀姑娘。”
二姨太一听有密事，就转身下二楼去了，张玥虽不避着她，但她没兴趣听。素心也去把楼梯口的小门关上，这三楼登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素萍才说道：“今个邢大舅爷从运司衙门回来后，就去了同知老爷府上，好一会才出来，再跟着又请了赵、李、陈去他家商议事情，大少爷……哦，不对，是钜少爷，他好像也在场。出来之后，赵家、李家的下人，就卖了消息给我家那口子。说要”
张玥点了点头，这张邢赵李陈，张家最大，邢家赵家次之，李家陈家又次之，李陈之间，李家与张家走得比较近，陈家跟邢家走得比较近，赵家跟四家关系都处得很好，犹如一棵墙头草随风摇摆，这盐业生意上，五家关系犬牙交错，复杂无比，赵家、李家的下人卖口风给唐瑞，其实就是赵老爷、李老爷卖口风给张玥。
素萍继续道：“他们聚会说的就一件事情，明日晚间在城里云起楼设宴招待新来的盐运使老爷，这位盐运使官威太大，几大盐商估计是自忖请不到他的，所以让同知大人务必想个法子，让盐运使到场……”
张玥问道：“请到了吗？”
“请到了。”素萍说：“盐运使老爷是受了同知老爷的请，但未必知道盐商们会来——这是从运司衙门那里卖出来的消息。”
张玥颔首：“这还是不死心啊，大概是觉得官场上就没有买不通的人。”
素心道：“消息能传到素萍那，萱怡堂肯定是早得了消息了。但至今没有跟北园这边提起，这是要瞒着我们了。”她为人沉默，看着老实，但能在张宅这种地方稳坐一园鬟首，其实也是机巧内藏的。
“不是瞒着我们。”张玥说：“是乌象院那位，叫人心生大忌惮了，所以宁可犯忌也要压着他，不愿意再让他露脸了。这次大概是想悄悄地让张钜去吧。嘿嘿，这事做的也太下作了，怨不得被人嫌弃是小吏家子出身。”
牵涉到宅内的事情，素萍就不开口了。
素心道：“姑娘，那我们怎么办？”
张玥冷笑起来：“她要压乌象院那一位，跟我本没有关系。但这事不该瞒我，瞒了我，就跟我有关系了。”
她目视素心：“你现在就去萱怡堂找三姨太，就说这晋南盐业的事，凡是我们张家没有出面的，都不作数！阿大出门前，就指明由大少爷代理接官一事。跟接官有关的事情，凡不是大少爷出面的，都不算张家出面。”
素心答应了，张玥又道：“这次去把小福桔带上，让她在一边看看、学学。”
——————
小张掌柜连夜来乌象院时，却见院子里灯火通明，丫鬟婆子都避开了，张磊赤着上身，孙小胜正在旁边指点着，原来正在练武。小张掌柜就先站在那里看着。
这时张磊手里提着一条棒子，来来去去，都是那三招：挡、挡、挡，劈、劈、劈，扫、扫、扫。
挡的时候，是孙小胜从各个角度攻他，教他怎么拦挡，劈、扫则是教他各种发力的技巧，以及打到人身体上的哪个部位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虽只几个简单的动作，但重复练下来，张磊早就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纤薄的肌肉流下来，把裤子也渗湿了。
孙小胜一边教，一边说：“大少爷你跟我们不同，不用去江湖市井上跟人玩命，也就是练几招防身以备不时之需。发力的技巧记住练熟之后，便是常常练习，练得多了力气也就上来了。今天咱们练滚，明天咱们练拳，后天咱们练几招短兵，我再让人帮少爷打一把好匕首，基本也就够用了。”
张磊虽然没练过武，但他年轻且不近酒色，生活作息好，所以在孙小胜看来，要练成武技是不可能的了，但练防身术的话，底子却算不错。
他们早都瞧见小张掌柜了，所以告一段落之后，便都停了下来。张磊与小张掌柜见礼，小张掌柜道：“萱怡堂那边忽然传了个话来，所以我连夜来见大少爷。”
这“大少爷”三个字一出口，张磊的眉头不由得挑了挑，今天早上去接官的时候，小张掌柜口里的称呼可还是“磊少爷”的。
“入内坐吧。”张磊又对着小福庭吩咐道：“去，让人备茶。”
孙小胜道：“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我明日再来。”便告辞了。
两人到书房坐定上茶后，小张掌柜才开口道：“大少爷，明个晚上，几大盐商要在城里的云起楼设宴招待新来的盐运使大人，我们五家都要列位出席，这接官的事情之前老爷交给大少爷了，所以得大少爷去。”
张磊想起今个盐运使在接官亭痛斥众官的模样，疑惑问道：“盐运使老爷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