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十五章 四元宇宙

  胡小辰一愣，嘴巴哆嗦道：“你……你究竟是谁？什……什么功名，什……什么令主？这都是些什么鬼啊？”
  灰衣老者淡淡微笑起来，说道：“属下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属下是您最忠诚的仆人。”
  “什么？属下？可是……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胡小辰一脸疑惑。
  “令主请看！”说着，灰衣老者用手往胡小辰胸前一指，只见一股透明的劲气波动从他指尖弹出，直直没入胡小辰胸前的长命锁之中。
  接下来，他胸前的长命锁缓缓飞出衣襟，飘在了面前。
  胡小辰呆呆望着自己面前的长命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此乃圣麒麟令，见令如见主，您拥有圣麒麟令，您就是我的主人。属下姓聂，名功名，字浮云，长眠于此地，粗略算来，已有万年之久矣。”灰衣老者目光如炬，悠悠说道。
  “这……？”胡小辰捧起自己的“长命锁”，听老者这么说，他心头疑云丛生，竟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了。
  “令主一定不明白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吧？”老者笑着，见胡小辰微微点头，继续道，“说来真是一场缘分，属下在一万多年前曾在此地，嗯，也就是你们现在这个门派所在的这个地方，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那时属下不幸战死，故而尸骨长眠于此，而属下当时的主人，也就是这圣麒麟令的上一任主人，不忍属下就此魂飞魄散，故而用圣玉树棺将属下的残破的尸身和灵魂封存了起来，这圣玉树棺木有吸收天地灵气的功能，故而能在这万年时间里，不断缓慢修复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使我的灵魂得以保全……”聂功明缓缓道。
  听到这里，胡小辰依然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问：“那么这么说来，你究竟还是一个……”
  “鬼么？呵呵呵呵……”聂功明淡然一笑，道，“没错，鬼这个东西的定义好像真的和我现在的处境非常相近，但又完全不是。其实鬼、地狱之类的说法都是人类为达到某些目的，而杜撰出来的，是不存在的。
  而真正存在的东西是什么呢？那就是灵魂，也就是传统意义上所讲的三魂七魄，魄即为灵，也就是三魂七灵。我的三魂七灵被长期封存在那圣玉树棺木之中，在这万年的时间里，我的灵魂，通过圣玉树棺木不断吸取天地灵气，修复着自身，早已脱离了溃散的险境，而趋于稳定，虽然灵魂力量和我生前相比实力还相去甚远，但这就目前的恢复迹象来看，已经足够我凝神成像，坐在这里和你对话了，当然，也足以击败那朵小花……”
  “小花？你是说昨晚那……”胡小辰惊讶道，“那仙花，是你打死的？”
  “正是。”聂功明笑道，“看来当年那老鬼说得没错，即使我不幸战死，我的灵魂也总有一天会复活，借助这圣麒麟令里所蕴含的强大力量，我终于还是醒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灰衣老者神神叨叨说的是什么，但胡小辰隐隐觉得，这位老者的来头似乎并不简单，而且居然称自己胸前的长命锁为圣麒麟令，似乎和爹娘留给自己的这个遗物有莫大联系。
  但又一想，如果这位聂老先生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已经死了上万年了？而自己的爹娘是根本不可能上万年前还存在的，更不可能……
  总之，这一切似真似幻，真是非常奇怪啊，莫非这又是一场梦？想到这里，胡小辰不自觉地朝自己的胳膊拧去，然后“啊”的一声，轻呼出声。
  这不是梦，是真的！
  似乎察觉到了胡小辰心中所想，聂功明微微一笑，道：“圣令主莫要惊慌，这不是梦，你我相逢便是有缘，想不到我聂功明还真能等到重见天日的这一天。之前，你胸前的圣麒麟令散发出强大的圣灵之力，而圣玉树棺里我这沉睡万年的灵魂受到了激发，故而使我苏醒……令主，无论如何，您对属下有再造之恩，请受老臣一拜。”
  说着，聂功明竟然退后两步，真的拜了起来。
  胡小辰连忙坐起，伸手去扶这位老人，然而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从老者手臂上穿透而过，所经之处，竟空空如也。看来，眼前这真真切切的老人形象，果然只是一个灵魂体。
  “令主不必客气，”聂功明道，“属下能得此佳缘，实乃荣幸之至，在你沉睡之时，属下斗胆将自己的骸骨存进了圣麒麟令中的四元宇宙空间之中，还请令主莫要怪罪。”
  “不，不怪罪不怪罪，”胡小辰连忙挥手，又疑问道，“四元宇宙空间？那是什么？”
  “谢令主！”聂功明一揖，道，“令主，难道您不知道这圣麒麟令中有一个四元宇宙空间吗？
  所谓四元宇宙空间，便是你我以及世间一切事物目前所处的空间，四元即是指‘横’‘竖’‘纵’三个方位，加上“时间”之元，而在您的圣麒麟令中便有这样一个四元宇宙空间。”
  “哦哦。”胡小辰似乎明白了一些，尽管还是有些糊涂，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时，聂功明忽然又退后了一步，并站直了身躯，之前恭敬下垂的双臂缓缓抬起，随着这个动作的施展，顿时，狭小的房间内响起了一阵呜呜的风声。
  只见气流带动着他的衣襟和袖口，缓缓随风飘荡起来，使得老人的身影看起来愈发仙风道骨起来。
  这是……？不等胡小辰追问，只见聂功明缓缓张开的双掌中荧光顿起，两团雪白的东西慢慢呈现出来，胡小辰看着这两团东西有些眼熟，不及细想，接下来又发生了十分绚丽的一幕。
  分别悬浮于聂功明双掌掌心的两个白色球体之间，不断生成红色闪电，这些闪电随着两个白色球体自转速度的提升而逐渐增多，并相互交叠缠绕起来。
  胡小辰被这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他才想起，这两团白球究竟是什么了，那分明就是昨晚自己在试炼之地见到的那两颗魂珠，分别属于黑蟒和冰蜘蛛的魂珠。
  此刻，在聂功明胸前的位置，随着红色闪电的不断交叠吞吐，一团红色的球体渐渐由小变大，继而成型。那好像又是一枚魂珠。
  红色的魂珠胡小辰没有见过，但稍微一想，胡小辰已经猜到了，那一定是先前那株千年仙花的魂珠。
  “这些都是昨晚所得到的妖兽魂珠。”聂功明一边施法，一边道，“这两颗白色等级较低，而这颗红色的等级较高，我已将其内理杂质摒除，现在将它们融为一体，送给令主，聊作见面礼，还请令主莫要推辞。”
  说完，聂功明双手缓缓合在一起，在他胸前的地方，之前的两白一红三颗魂珠已混为一团，并不断缩小，最后缩成了一颗核桃般大小的淡红色的小球。
  这个小球浑然一体，球身不断散发出微微光亮，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接下来，聂功明单手看似随意的一抛，那颗淡红色的球体便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冲胡小辰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