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毁灭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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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五种灵力，通过声波的方式，传到了五指峰-五指擎天台的五灵灭绝剑阵之中，灌注进剑阵的发动机关里，从而发动了五灵灭绝剑阵，而那个白衣女子只是一个幻影，经我和你的众位师叔师伯的分析和推测，她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绝剑’的真正主人——大千宇宙中两位真神之一的‘毁灭之神’的形象遗留在绝剑剑身上的影子。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推测而已，至于毁灭之神到底长什么样子，谁也没有见过。既然世间普遍认为造化之神的形象是一位男子，那么毁灭之神的形象是女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锋万钧听到这里，低头沉吟，不断回想着师父所讲的这些往事。
冲虚子神色凝重地看了看锋万钧，然后缓缓地道：“均儿，为师今天给你讲了这么多往事，都是跟这次派给你的任务有关。
之前师父派你下山去查询你锋青师弟的下落并让你打探妖族动向，就是因为在你小师弟下山后的第二天，为师在这里喂小白吃饭的时候，感受到了小白的躁动不安，并被小白告知，妖族已经有了北犯迹象。”
“小白告知您的？难道小白它会说话？”锋万钧道。
“不，小白并不会说话。”冲虚子道，“但经过这数十年来的疗养，小白已经恢复了一些灵力。它虽然双目已盲，双耳失聪，但它的其他能力却似乎突然变得更强大了，本应该百岁之后才能拥有的第六感反而更早地启蒙了，不但使他具有了对千里之外事物的微弱的感知能力，还激发了它刚刚萌芽的通灵潜能，使他能够偶尔跟道法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人进行简单的沟通。唉，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否则你的青儿师弟也不会……”
说到这里，冲虚子忽然老眼泛红，他顿了顿，接着又道：“幸好，你师弟他命大，相信，等你师祖出关之时，一定能将他再次复活的，到时为师一定要问问清楚，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师父那么难过，锋万钧也不禁伤感起来，接着，他忽然振作了精神，大声道：“师父，您说吧，我觉得您一定有大事要委托于我，放心吧师父，只要能为师弟报仇，只要能消灭妖族，徒儿就是粉身碎骨……”
“不，”冲虚子镇定了一下情绪，打断了他，“为师这次派给你的任务，并不是去报什么仇，因为比你师弟的性命更大的，是天下苍生。但这个任务也绝不轻松，知道为师刚才给你看的那座浮雕之上重玄真人为什么要变成蝎人么？”
“这个，徒儿还真没想明白。”
“其实，重玄真人之所以变成妖族的样子，乃是为了做卧底，而妖族之所以变成道士的样子，其实是为了打着我们的旗号屠杀人类，霍乱四方，嫁祸于我们。
妖族想要通过下作的方式使我派成为天下公敌，而我派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后反而取得了出其不意的最好效果。”
“师父，您是想要我……”
“没错，为师就是想让你效仿我们的重玄祖师，深入妖族腹地——万峦山，去打探妖族的确切动向，然后，然后这一点非常重要——活着回来！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因为小白虽然具有第六感，但是现在他的第六感还非常虚弱，我推测没有个三五十年，根本不可能强到准确探知千万里之外的万峦山中的情况，所以，为保万无一失，我们必须知己知彼，才能多一分制胜把握。
妖族已经沉寂数千年，而通过五十多年前的事，我们已经意识到，妖族这次很可能卷土重来。而我们不能这样一直坐等，你的寂灭师祖正是因为那次剿灭了不周山的地下魔窟之后，从种种迹象上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奋发练功，闭关在了天鉴湖底，以图参透御天玄法太虚幻境中的所有秘密，以求在今后那场很可能无法避免的生死大战之中，多一分制胜的把握。”
“既然如此，徒儿现在就起程，赶往万峦山中一探究竟。”说着，锋万钧就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均儿。”冲虚子道，“你道行尚浅，此去万峦山凶险万分，为师这里有几样宝物，请你随身携带。”
说着，冲虚子凭空一抓，一个布包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接着，他将布包展开，并一一介绍道：
“此为妖息珠，在进入万峦山之前吞下，可助你改变自身气息，使妖族无法通过气息识破你的真实身份；
这个是‘圣隐草’，是隐灵草中的极品，带在身上可使你拥有遁匿身形的能力，此物不同于由隐灵草提炼的隐身粉，可反复使用，而且隐身效果更加强劲，关键时刻可助你避祸；
此为凝金项链，佩戴之后可以助你修炼御天玄法事半功倍；
此为地灵鼠，拥有急速遁地术，如果获得关键情报，你可借助此宝将情报传达到这里……”
冲虚子一连拿出数个宝物，一一交给锋万钧。
“谢师父！”锋万钧双目含泪，跪伏于地。
冲虚子伸手将他扶起，老眼之中，也是多了一丝晶莹：“稍后为师会将这些法宝的使用方法一一传授于你。此去万峦山，路途艰险，为师给你规定的时限是十五年，这十五年间，如非师父亲自传唤，你不可擅自回山。
切记！你的主要任务一是要探清妖族动向，二是要探明妖族弱点和薄弱之处。三是伺机而动，将你认为重要的情报通过地灵鼠汇报给我。”
“是，师父！”
冲虚子点点头，又伸出手道：“把你的身份令牌也交给我吧。”
锋万钧从腰间解下令牌，递到了冲虚子手中，只见冲虚子一手覆盖在令牌之上，再移开手掌时，令牌之上的“锋万钧”三个字，已经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
“师父，您这是做什么？”锋万钧惊慌道。
“均儿，这身份令牌乃是我派弟子的身份象征，你此去万峦山，戴在身上本身就不便，另一方面，我派有规矩‘人在牌在，牌碎人亡’，但为了更伟大的事业，这个规矩也是可以破例的。
为了能让你这次的卧底行动更加不使人起疑，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为师会在数月之后，会将你下山遇妖‘战死’的消息公之于众。你的这块身份令牌将作为衣冠冢埋在后山的英烈陵中。”
“战死？”锋万钧略作沉吟，接着很快反应过来，道，“原来如此，还是师父想得周全！可是，师弟师妹他们怎么办？也要隐瞒吗？他们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冲虚子低头叹息道，“伤心总好过绝望。均儿，你师弟师妹们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时候，伤心也能成为一种向上的力量……”
冲虚子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一会儿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同大家告个别，就说花山附近最近闹妖怪为师要你去一探究竟，明日就动身吧。”
“是，师父！”
……
拜别了师父之后，锋万钧离开了天金殿，径直来到了后山。
在后山，他见到了师母，还有那个脸上有三条伤疤的婴儿。师母告诉他孩子刚喝完奶，睡着了。
锋万钧询问师母，孩子的伤疤是否严重，孩子的身体是否还有内伤。在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他轻轻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孩子稚嫩的脸，然后才和师母道别，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路过观云台时，他在一棵大松树旁挑选了一块石阶坐了下来。
看着云气翻滚云海，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些依恋还有了一些伤感。
是的，他就要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去另外一个环境更加险恶的地方开始一段惊心动魄的旅程了。
“那么，十五年后再见吧。”他用手抚摸着身边的松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