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怪人怪事可多了

  古月估计怕她担心,在忙完特别强调下,重刑给汪平造成的创伤不低,暂时不用太担心。
  安慰的话真没让冰心多放松,思前想后决定,先找完古月再说,不行先从钱几个身份排查开。他可能不懂游戏,但他随行之人在施法,所以不能彻底排除嫌疑。
  傍晚玩得入迷的人儿,一有饿感立马翻脸不认人。死皮赖脸地说冰心耽误了自己海底捞之约,必须补偿一顿大餐才行。
  刚好和盛乐约好了聚餐,便带上魏虹一起来赴约。三个女孩子早互相认识,加上魏虹和盛乐的性格,尴尬感对于她们是字典以外的词。
  盛乐刚入职,很多新东西需要摸索。待她下班时,已经到了晚上快9点半。两边人,谁也没等谁。
  三个忙了一天的姑娘,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吓坏了旁边几桌。尤其在魏虹把饭吃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后,部分讲究的小资情调情侣们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指指点点外,偷偷问服务员这桌的菜是什么,看魏虹吃得太香了。
  默默无闻的半小时食物大作战告一段落,冰心端起橙子汽水,道贺:“恭喜小乐通过考核,以后正式成为保卫人民的女战士。”
  “嘿嘿,谢谢嫂子。”盛乐端起玻璃杯和冰心碰了下。
  魏虹趁着冰心和盛乐碰杯的功夫,把糖醋排骨盘子里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嚼得带劲,含糊不清地举杯道贺:“恭喜恭喜。”
  “谢谢。”
  一心二用的魏虹,目光主要停在桌上剩余爱吃菜品,压根没看盛乐,冒冒失失地递出杯子,两个手臂无意相碰。饮料溅起,滩滩水渍落在小树赖胳膊和桌子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
  悲剧酿成,魏虹才匆忙把目光敛住。从桌上塑料珠编织的杂物盒抽出一大叠纸巾,站起身帮对面的盛乐擦胳膊,擦到半截愕然滞住片刻,动作放轻多了:“好多新伤啊,一定很疼吧?”
  一道伤疤横在女孩漂亮的手背当中,虽没缝针,但长度也够触目惊心。顺着伤疤往前瞧,白T恤露出的两截胳膊上布满青紫色淤青。
  盛乐全然不在意地笑笑,傲然说:“没事,有个师哥告诉我,这可是勋章呢。”抽过魏虹手中纸巾,自己快速把污渍擦干净,照魏虹小心翼翼的动作,等水干了都不一定能擦完。
  冰心本以为有了王局长打招呼,当地分局多多少少会顾及点她的面子,给予照顾。
  现在看来考核质量不曾放水,小树赖能拿下考核,短短半个多月的付出一样含金量很高。
  “有需要我帮忙打招呼的地方,别忘了告诉我。”
  冰心知道现在的小树赖不同于往日,她的叮咛和照顾会比较多余。只不过出于心疼,仍不忘强调句。
  “不用了,嫂子,我可不想再让别人说我是关系户。在我们体系里,这种名词基本不存在,背上可不是光荣的事情。”
  小树赖英姿飒爽的笑容,很真实很耀眼,引得旁边桌上男人频频回眸。或许看惯了娇弱敏感的女生,硬朗干脆的气质会更得人心。
  “你看什么呢?”大声的质问赫然腾起,根本不顾念公共场合下男人的面子问题。
  看热闹的人们不约而同将关注点集中在冰心旁边一桌上,男人让斥了个大红脸,压低声音和对面女孩说:“小美,你吃完了吗?吃完咱们走吧,我请你看晚上的电影。”
  息事宁人的态度,在女孩看来难免有几分嫌弃想逃的意味,气愤不已地抓起包,喝道:“你赶我走啊,好啊,我现在就走!我走了,你慢慢欣赏旁边桌的狐狸精们!”
  “小美你怎么了啊?我哪有看其他人,看你都看不够呢。你快坐下,别生气了。”男人脸带薄怒,无奈看得人实在太多了,不想事情恶化,只得先服软。
  见到男人服软,名叫小美的女孩狠狠瞪了眼男人,坐回椅子,面朝看热闹的人们冷冷扫视了圈,喝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情侣为狐狸精拌嘴的啊?”
  本来小情侣吵架,别人不能参合。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越参合只会越乱。但听着两次难听话送来,就差指名道姓骂人,同桌两姑娘坐不住了。
  眼见火药味十足,冰心亏在没长三头六臂,才压住旁边魏虹,没能挡住盛乐。小树赖从小被惯着长大,冯姨平时光喊得凶,实际根本舍不得狠伤心头肉。不然咋女儿搬出去住这么久,冯姨除了没事往盛乐单位送吃的送钱,别无他法。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盛乐一拍桌子,横眉冷对骂道:“你有毛病,是不是?我和他认识吗?你发这么大的火?你当大家稀罕看你啊,你脸上有花还是美若天仙,大家分明是在看笑话。你是笑话吗?神经病。”
  犀利的话逗得莫名挨骂的人们笑声不断,更有甚者故意扯开嗓子怪笑几声,打击报复可是人类的原始技能。
  众人挑明了的态度,更把小美气得火冒三丈,直挺挺站起来就要往冰心这桌来打架。
  其男朋友忙把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喊道:“买单,不用找了。”
  随后,挡在女友面前,死拉硬拽地将其往外拖。
  路过冰心一桌时,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啊,抱歉啊。”
  “你道歉毛啊!”小美说话同时,手没闲,甩着包照男朋友后脑勺就是一下。
  光听声音就知道很疼,男人捂着头痛呼道:“你能不能下手知道到点轻重啊!这是头!”
  “打你怎么了?你要不是成天乱看女孩子,我会打你啊。昨天去选个婚纱,你眼睛勾着人家老板娘,差点回不来了吧?”
  “婚纱店是你挑的,婚纱是你挑的。你让我看,我就看了,现在啥都变成我的错。”
  “我是让你看我穿婚纱好不好看,谁让你看帮我拉纱裙的老板娘了?”
  “……简直不可理喻!”
  谩骂声渐渐远离,总算归还了餐厅本该有的宁静祥和。
  “嫂子,吃吧,别为了神经病影响心情。”盛乐脾气相当直,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一个调整好状态的还是她,夹起一块乳瓜放入冰心盘中。
  冰心用筷子拨动下盘子里的乳瓜块,啧啧了两声,感叹:“真惨啊,都流血了。”
  “可不是啊,多大点事啊,至于不。摊上这种成天疑神疑鬼的女朋友,也算他倒霉。不过咱们也够倒霉的,吃饭都能遇到这种怪事。”
  魏虹露出表示同情的鸭子抿嘴样,更多是缅怀自己的遭遇。
  “说起来,最近怪人怪事可多了。今天单位有个同事告诉我,广州那边的重监区凭空消失了个女囚犯,就在两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