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余长空的武道
就是因为自己知道,这两个人很不好对付。
赵金元和步金荣,还有后来在圣阳宗内乱中崛起的宇文金龙。
这三个人后来被称之为圣阳宗的圣阳三杰。
实力出众,能力一流。
虽然后来圣阳宗内乱,导致圣阳宗退出八阵派之列,但他们三个人却是联手建立了金阳宗派,后来将五宗之一击败,替代其成为五宗之一。
这个时期,赵金元和步金荣两个人虽然还没有成长起来,但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以及他们的出身,自己想要强杀他们是不可能的。
就算将两个人分开,其中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现在的自己就能将其击败的。
且不说这两个人的实力,仅自己知道的圣阳宗的一些功法和保命手段,加上他们祖父可能留给他们的报名手段,就足以在自己真正和他们生死相搏的时候,被对方杀死几次。
所以,靠近他们,和他们在一起,然后再想办法将他们引入到危险之中。
唯有如此,才能解决此二人。
这一顿饭吃完之后,宋行十分满意,然后跟着赵金元还有步金荣两个人走出客栈。
“两位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直接说便是。”
余长空的人设,就是直。
所以,宋行说话的时候,从来不拐弯抹角。
赵金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毕竟在圣阳宗之中,自己可是长老的孙子,谁见到自己不是点头哈腰,恭敬有加。
就算是自己什么事情做得不对,别人也就是稍微提一下,绝不敢直接指出自己的错误。
现在见到宋行这样的人,赵金元感觉又新鲜又有趣。
“江湖经验!”
赵金元觉得这种直来直去的方式特别好,省了不少麻烦。
“我和我师弟初入江湖,最缺少的就是江湖经验,尤其是余兄弟这种在江湖之中依靠自己的打拼而崛起之人的经验!余兄弟,你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这一刻,步金荣才明白赵金元想要干什么。
虽然自己觉得这个余长空有些没礼貌,自己不是很喜欢。
可不得不承认,之前那些人提及的有关于余长空的一切,的的确确可以证明这个人的江湖经验比他们两个人丰富太多了。
跟着他,也许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
宋行朝着两个人冷笑一声。
“和我学?那可不是你们这种大门派里走出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能吃得苦!”
“不怕!”
赵金元爽快地回答道:“既然我们师兄弟踏入江湖,就不怕吃苦。”
宋行朝着周围看了看,此时地上的积雪早已融化得差不多了,所以道路之上,常有一些淤泥。
“那边地上有淤泥,去淤泥你打个滚。”
听到宋行的话,步金荣瞬间就怒了。
“你什么意思?我师兄对你客气,你将我们当猴子耍是不是?”
宋行瞟了步金荣一眼,也不搭理他,自己朝着路边的淤泥走过去,整个直接躺在里面,翻滚了两圈,这才爬起来。
此刻,宋行的身上,脸上,满是淤泥。
步金荣傻眼了。
自己原本觉得,对方是故意欺负他们,却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余长空,竟然自己会去淤泥里滚一下。
“杀人都不怕,难道怕地上的淤泥吗?”
步金荣还没有明白宋行话里的意思,但赵金元却是有些懂了。
江湖,也许从来都没有自己想象得那般光面靓丽。
体面,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于是,赵金元也直接躺在淤泥之中,翻滚了两圈,这才站起来。
步金荣刚刚从宋行的行为之中回过神来,现在见到自己的师兄也这么做,整个人是彻底傻了。
但师兄都做了,自己也只能躺在淤泥之中,勉为其难地翻了一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脸上不沾染淤泥,然后站起来。
“如果身上有伤口来不及处理,可以用淤泥,或者是香炉灰,先将伤口糊住,给伤口止血。”
步金荣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用止血散?”
宋行瞟了步金荣一眼。
“如果你身上没有止血散呢?”
“谁身上会没有止血……”
步金荣的话刚刚说到一半,不由得想到之前余长空和自己师兄交手的时候,腿上还有伤口。
显然,在江湖之中,并不是谁身上都准备好了各种药膏。
一旁的赵金元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和师弟步金荣刚刚从圣阳宗出来。
像是他们两个,从小在长辈的呵护之下成长起来,对于很多事情,好像知道很多,可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到现在,两个人是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可一旦遇到危险,恐怕两个人就会陷入危机之中,万劫不复。
“多谢余兄弟,接下来,余兄弟打算去什么地方吗?”
宋行朝着远处看了一眼。
“扶风城吧。大城池,可以补充更多的修炼资源和伤药,甚至是兵刃。”
赵金元将自己的马让给宋行,自己和步金荣两个人骑乘一匹马。
步金荣原本是不太愿意的,可见到自己师兄朝着自己瞪眼,马上认怂。
两人之行,多了一个余长空,步金荣自然感觉远不如之前自在。
不过这一路上,赵金元总是会想到一些闯荡江湖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向宋行请教。
宋行要取得他们两个人的信任,自然要告诉两个人一些真正在江湖之中用得着的东西。
但是,宋行也不会什么实话都告诉他们。
“余兄弟,不知你对底牌二字,如何看?”
行走江湖,尤其是大门派的弟子,必然是有底牌的。
毕竟他们都是宗门的希望,宗门让他们外出历练,是希望他们变强,而不是让他们死在外面。
自然要为他们准备底牌,在危机关头保住自己的命。
“知道什么叫背水一战吗?有时候,没有退路,反而才能走出一条大道。就惦记着留手段保命,也许能保住命,可畏畏缩缩的武道,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