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门顿开

  南林剑首宫夲藏凭两把单剑名扬天下,三十岁不到便以修剑入境,四十岁后创办南林剑派誓死效忠剑门。
  南林剑派分下两大流派,圆明一流,二天一流,其中三叔子便是圆明一流的第三代弟子,他本是守墓家的单脉,后来因为天赋极高,被圆明一流的主事况三奇破格录取。
  在圆明一流中,一代弟子和二代弟子中优秀人才比比皆是,三叔子挺多算是三代中比较出类的一个!
  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类别之间无平等,一代弟子压着二代弟子,二代弟子欺负三代弟子,最小的永远被欺负的。
  因此三叔子时常被一代和二代欺负。
  不单单是三叔子,整个三代弟子们都会被欺负,他们了打杂和练基本功,其它真学不到什么,让人最痛恨的是只要有一点做不好就会集体受罚。
  三代弟子在外人眼里的是嫡传弟子,可在自己眼里挺多门前扫院的。习不得南林剑招的真髓也就算,连最爱的小师妹都成了一代和二代的玩物。
  而三叔子不会甘于现状,他要带领整个三代,但凭现在所学?别说一代和二代看不起,就算连自己也看不起。
  他想一定要找个机会证明下自己,后来听闻有仙道大赏这回事,开心得乐了起来。
  武道乾坤不就是他名扬天下的机会嘛?
  一去圣老那修炼,二得雨灵庭一府邸,关键还能扬眉吐气,这……何乐不为?
  再者说一代和二代身为正统南林剑派,他们不会来参加武道乾坤的,一来他们固有封地要镇守家门。二来自家剑术还不达到融会贯通,谈什么学习别人的。
  而三叔子作为三代弟子权责有限,事不关紧,就这样他得主事况三奇首肯参加了仙道大赏。
  自那以后,他参加过了二届仙道大赏,上一次败给了天下霸吼止,一点都不冤,天下霸吼“鬼吹不灭”无人可挡!
  最近三叔子又听闻南林剑派要开始选拔第四代弟子,他此刻为三弟的领袖岂能就此败下阵来?
  旦夕之间棠溪剑气势如虹直逼三叔子脑门,他脚踏边缘,实在避无可避,深知三少子绝不留手,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顿时心有余悸……
  “难不成就这样认输?还是血溅当场?”
  三叔子深感冰凉,认输与否就在他一念之间。
  场下不少观战的大喊:“认输吧,弃权吧,”
  这时棠溪剑离三叔子越来越近,岌岌可危之际,观众纷纷闭上了眼睛,心跳极速乱跳,换得了一片宁静。
  都以为三叔子必定命丧当场,不忍直视,久久才睁开了眼。
  眼见棠溪剑穿透了三叔子身体,如一股梦幻泡影慢慢消散不见。而在站在对面的位置上,多了一位胖胖的男子,手握一把红剑。
  观众一眼就认出是三叔子,此时的三叔子双眼冒着红光,神情诡谲。
  他摊出一只手瞧了半天,非常疑惑看着四周后。
  “居然还活着!”
  作为守墓家的单苗,三叔子世世代代都是守灵臣,自上辈说自家的亲血传承非常特殊有驱魔抗妖,更有加强符兵之能。
  这种独特血继不可轻易使用,也不可传承,守墓家先祖曾留有一本古书,就是记载这种血继的用法,上面清楚写着“九门顿开”
  方才三叔子就是激发自家血继潜能,古书记载“九门顿开”的第一门——墓极双生,生则死,死则生。
  因失血过多,三少子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见者三叔子躲过最致命的一剑,三少子满是无奈。
  以他现在的身体,“斗罗擎天”再也无法施展第二次。
  “不战而兵”
  絮儿走了几步,身躯摇摇欲坠像是跌入谷底,他用那微微颤抖的手伸出双指向着三叔子。
  眼神已经毫无光彩,半睁半开。
  此刻三叔子惊诧……连退几步……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九门顿开”,刚刚死里逃生只是碰巧一门,如果三少子还是用“斗罗苍穹”和“斗罗擎天”是无法招架。
  就在这时听得插在地上的棠溪剑嗡嗡两响,三少子“噗通”一声迎面而倒,手边上鲜血流淌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武场只剩傻傻站着的三叔子……
  消瘦司仪神出鬼没般来到三少子跟前,稍微查验一番脸上凸显几分笑意,然后做了一个奇特的手势。
  “三少子失血晕厥尚无大碍!”
  续道:“他本人已弃权本场论道,所以本届第一场‘武道乾坤’的获胜者——南林剑派三叔子。”
  司仪虽说骨瘦伶仃,嗓门却是宏亮,响彻武场后久久回荡!
  司仪语闭,顿时全场沸腾起来,都言第一场论武道便大为观止,已不虚此行了。
  司仪继续说道:“接下来的第二场,帝都沧余月对凤离岛尤素兰,有请两位丽仙上台论道!”
  说完司仪漫步走开,临走还不时嘀咕,“三叔子、三少子千差一别,还不如当对兄弟得了!”
  原本三叔子中了那一剑甚是严重,不偏不正刺到手腕血脉处,幸好当下没有性命危险。
  “不战而兵”虽说残酷,可谓生死见真章,不过能不死人最好不过。大赏更有请天下第一医仙蔺道人助阵,能救则救,救完再比。
  至于三少子有没有认输,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三叔子神情恍惚,身中十几道伤,却都避开了要害,算是有惊无险,他缓缓下台去。忽听附近人群中的二位男子吵闹起来,一人撕碎票据的东西朝对方脸上扔去,破口便是大骂:“说好一起买三叔子,你却买了三少子!”
  另一人更是火气大:“你以为我愿意呀,这次是瞒着老婆和孩子用了半年的工钱赌的翻身仗,能不谨慎?这倒好全输了。”
  “亏我们还是从小玩到大,你居然骗我,买了三少子这是你活该!”
  这二位是外场赌徒,看样子输了不少。
  “你还跟我生气,输钱的是我呀!”这二位他一句,你一句的争的是面红耳赤。
  “不对”
  说话的赌徒捡起撕烂的票据瞧眼一看,立马哭笑不得:“好你个王八羔子,居然也买的三少子,我说嘛,你发什么火。”
  “你骂我王八羔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多年的兄弟背着我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不是好东西,好好好,我看这么多年的兄弟也没必要做下去了,反正你也看不起我!”
  “不做就不做!你说的,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这二位赌徒说完便分道扬镳,一个扭头往左走,一个扭头往右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原本一场稳赢的赌局,由于相互的不信任,结果输的一塌糊涂。”
  无矩续道:“信任自古以为就是最难学问,多年兄弟反目成仇,真是可笑……可叹!”
  无矩一行还在对着刚才那场武道意犹未尽,最数无矩大跌眼球黯然自道:“这三少子武道不差,而且是条汉子!”
  乐武场上,帝都沧余月、凤离岛尤素兰两位丽仙先后到场,大赏这等安排倒也妥当,先明说自由择对后安排两位女士。
  沧余月浮空遨游飘然而至。
  琉璃地板之上沧丽仙一头乌黑长发,双目有神,鼻梁挺直,唇厚丰满,确算是一位佳丽,只瞧看沧丽仙体态圆润,面部油光满面何等凡尘,至于这个“仙”字嘛?
  反观尤素兰尤丽仙,着实没有沧余月亮丽,普普通通一身道姑打扮,似有消瘦,双眼忧心忡忡。
  “前辈佛道双休,小妹对你是万分的敬重。”
  说话的是沧余月,她声音甚是唯美动听,宛如手中听雪剑一番精致典雅,让人听得是心旷神怡,蠢蠢欲动。
  凤离岛尤素兰,号称火王,又被世人尊为幻想女,因佛家,道家都有着非凡造诣,一时名声大噪,按入道,学术的时间和修为怎么也得称之前辈。
  海岛一宿中凤离岛是偏远的小岛,不过岛上四季如春,水果,生猛海鲜,小吃各式,丰富多样,这造就了绝佳的游玩圣。
  尤素兰自幼贪玩,无心向术,因缘际会下得竹三法师指点,后便发愤修着,秉着持之以恒,求仁得仁的觉悟,最后苦尽甘来,却实大成凭着自创《名镜论》和独有古镜三法辨尽了海岛一宿,美名更是在佛家和道家瞬时传播开来。
  只因海岛一宿地势之远,占地之小,素来得不到重视,现尤素兰也是为了争得一口天光之气,来参加这四年一度的圣门大赏,执着要让天下尽知海岛一宿的念想。
  “今日在场,与前辈必定有个争雄,我手中的听雪剑本不向前辈。”
  沧余月神气的瞧着手中听雪剑,一柄上口白剑,雕刻冰花少许,晶莹透亮,白里透光,仿佛白霜如是一入尘世一路劫。
  沧余月继续说道:“我看,前辈与我还是点到为止为好?”
  《名镜论》:镜生反向,万物万像,皆为镜论。
  尤素兰蓦然的点了点头,眼神还是突显迷离和忧郁。
  当下旭日阳光,空气稍暖,琉璃地上还留有丝丝血红,尤素兰装束朴素,而沧余月高庄典雅,华丽不止。
  除了佛尘,一亮铜镜是尤素兰的防身兵刃,唐雀绕花枝镜莲座之样,八瓣菱花形,镜内四雀翱翔,此镜镜缘有刀锋,锋利有佳。
  沐雪之见得尤素兰手捧铜镜不自觉的吼了起来:“镜子,是镜子?”
  自从沐雪之盛德明殿出来,天照镜的三道虹光景象让他记忆犹新,一道青光,一道红光,一道金光,最后的一道金光宛如太阳耀眼的无法睁眼。
  他依稀记得天照镜,那是一块确切来说到不像是一面镜子的一块镜子,圆形的透明结晶,周围浮现太阳花纹,它闪耀的光辉,像是熊熊燃烧的巨火,结晶表面光滑如镜,清澈透亮,映照眼前所景。
  其实他不是在意是镜子,他在意的是镜子底下的大美人,御美人在天照镜下格外白皙,楚楚诱人,他不会忘记那个比他妈还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