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

  芯无轩快步走到二人的面前看着他们,只是却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芯无轩他不知道这件事,自己的母亲知不知道?若是知道母亲会同意吗,芯无轩想到这,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想若是母亲知道母亲一定会同意的吧,不是他疑心太重也不是他太过于冷情,试问一个天才和一个废材摆在一起,试问关乎于家族的利益,也关乎于母亲自己的利益,放弃一个孩子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年他虽然是个废材,没有出过家族,但他看到的太多太多了,因为他是废材,所以感受到的不公也太多太多了。
  想到这里,芯无轩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甚至可以说是惨笑,看着二人站在那里,静默了一会儿,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在看他,他想象不到自己的母亲是用什么眼光来看他的,但他却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目光,芯无轩拼命的不让自己回头看,压抑着自己,因为从小到大对他好的人好像只有母亲,后来便有了小画画,只是现在对自己好的两个人,现在都是只是在那里看着自己,他不知道这个事情,画画参与了没有,他也不想知道。
  芯无轩的步伐越来越快,当他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从上往下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他知道这个悬崖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芯无轩慢慢的或者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迈出一只脚,又收了回来,芯无轩承认自己懦弱,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很懦弱,他不想死。
  忽然他转过身来,背对着这悬崖,大步向前跑去,直到他的身影离悬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才忽然发出一道极为缓慢又充满迷怅的叹息。
  芯无轩回到自己的房中,赌气似的甩门而入,快步跑到床上坐了上去,就那么默默的坐着,什么也不做,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个废人,可他又觉得自己无力改变什么。
  他想仰天大笑,可却留下的只是泪水,他扯了扯唇角,可他实在笑不出来,泪眼模糊间,他看到一个极为模糊的镯子轮廓,并且他感觉自己体内有股力量,但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想要强大想疯了!
  芯无轩揉了揉眼睛,惊奇地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一下,可又像触电一般的缩回了手,只是用贪婪的目光看着镯子。
  当镯子一点一点地落在他的腿上,才让他将目光定格在腿上的镯子,或许他的目光一直都定格在镯子上,他激动的将镯子拿起,眼中是止不住的狂热,可却十分的好奇。
  只见这镯子如玉一般的晶莹剔透,可却有着丝丝绕绕的花纹细看像一只狐狸头,镯子的触感给他一股十分舒服的感觉,他觉得这几天的伤痛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芯无轩将镯子轻轻的戴在了手上,细细打量了一下镯子竟意外的合适,也可以说是十分的合适。
  他想了想,感觉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力量,将手指向一旁的花瓶。
  当他指向花瓶的那一刻,只见花瓶竟一点一点地漂浮着,他猛地将手一收,花瓶竟然突然崩裂了,可以说是裂得彻底,就像尘土一样,随风飘散。
  芯无轩定定能看着自己的手,眼中如火一般炽热极了,芯无轩仰天大笑着,可却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这泪水的含义恐怕也只有他知道。
  温暖的阳光好似偷偷的从窗子溜了进来洒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光影般将少年原本可以说是美艳的容颜,衬得有几分圣洁。
  少年皱了皱眉,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那么呆呆的坐着,眼中至今还有着不可置信,看着手上的镯子,如同狂热的信徒看着自己的神明一般。
  芯无轩赶忙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突然好是想到了什么,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微微一笑。
  他来到了自己许久不用的大木盆前,微微启唇道:“水现!”
  话音刚落,木盆中便突然出现了一盆水,看到这芯无轩眼中满是欢喜,用水将木盆彻底的洗刷了一遍,然后在控制着自己的手势,将水用火灵力一点一点的蒸发掉,昨天他试过一遍镯子的功能,这个镯子可以赋予他五大元素的力量,分别是金木水火土,还有一种便是普通的控制力。
  所以他今天虽有些生疏,但可以说是十分了解的。
  待木盆已经没水了,看着干干净净的木盆,他心情格外的好,又放了一盆水,只不过这一盆水是温的。
  他将衣服脱下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又穿上他许久都不穿的衣服,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没碰过的衣服。
  他十分淡然地走了出去,看着来来往往的族人,叹息一声,刚要转身便看到一名蹦蹦跳跳的女子,跑了过来朝他行了个礼道:“芯无盲大人!”
  心无轩愣了愣,皱了皱眉道:“我不是芯无盲!”
  少女听到他不耐烦的话,愣了愣打量了他良久,才不确定的问道:“您,您真的不是芯无盲大人吗?”
  听到芯无盲的名字,不知为何芯无轩心中更加烦闷了,甚至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歉意,不禁烦闷的抓了抓头发,将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抓得有些凌乱,皱眉道:“我是芯无轩!”
  少女听到他不耐烦的语调也没注意,心中忍不住带着震惊,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呆呆的将到口的话吐了出来。
  “你,你说你是芯无轩!”
  芯无轩听到她因震惊而变得尖锐的语调,不禁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徒留下少女在那呆呆愣愣的站着。
  芯无轩站在那里烦闷的抓了抓头发,眼中带着不悦的看着面前对自己行礼的人,刚要开口便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个十分柔软的身躯环住,甚至胳膊上还有一个十分柔软的触感,不禁转头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