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孤影销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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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海身姿已虚弱无比,此刻若陡崖上山石,颤颤巍巍于风中。
马首眼中凶光流转,同时狞笑于夜空下。
在他眼中,古海如垂暮之落日,自己却如烈阳当于空。
他心中认为,自己手中血刃,噬古海皮肉、饮古海鲜血之光景,现于眼前,只不过是,一阵风吹过的时间。
他咧开恶嘴,拖起手中血刃,伴随恶鬼般笑声,他向古海挥砍而去。
一道红光拖尾而动,那画面似蘸了鲜血之墨笔,于黑色纸张上横挥而去,晕染出的一盏猩红残月,蜿蜒向山岩狰狞处斩去。
这猩红残月,虽绚丽,虽耀眼,古海身躯虽虚弱,虽疲惫,在这一道猩红于眼中无限放大时,却永掩不住存留于他眼中,佳人的幻影。
他将伏神棍攥得更紧了,一阵山海之力,竟又挥舞出来。
我还要为你报仇,我还要为你寻找复生的仙术!
他心中边这样呐喊,边挥出一盏银色残月,与那猩红残月相撞在一起。
马首重心,被这蛮力砸得倾斜。
他还未定身姿,古海又一棒扬起狂风,蛮横挥舞过来。
马首咬牙,再次斩出猩红残月,并在心中暗骂,古海这个鬼东西,竟残有如此力量。
两阵狂风,于彼此呼啸中,传来一声巨响。
伏神棍砸在血刃上,两把武器,尽皆嗡嗡作响。
马首刀刃重重一挑,伏神棍扬至天处。他再一咬牙,手中血刃忽涨了十几倍大小,向古海头颅处压去。
那是未来得及出手的犬首招式——以一断千。
这一招一现,古海是明白了,原来刚刚吸血作用,就是吸了他们力量,吸了他们神通,此处与伏神棍有些相似之处。
古海亦使出以一断千,伏神棍亦涨了十几倍,与血刃相撞而去。
这一撞,空中若有巨浪冲击,二人均后飘去数里。
这招才毕,杀招又至。
马首手中血刃,若烈阳之速,只一闪功夫,便要穿刺古海心脏。
“咔擦~”,一声镜片碎裂之音。只见空气中横出一道镜墙,于刺出裂纹后,折射向夜空。
红光虽折射不见,但镜墙在瞬时化为一片片碎花,映着难得漫长的星雨之光,盈盈飘舞于风中。
古海不知何时,已挑着圆月,朝着马首砸去。
“镜中捞月!”
可这月还未砸下,马首竟已化为遮天蔽日的大鹏鸟,只扇下羽翼,这扇动出的狂风,就将那棒断月亮,吹得无影无踪。
“鹏程万里!”
这巨山之姿,挥动着遮天之翼,冲着古海就撞击过来。
古海已将伏神棍抛出,伏神棍于旋转中,一化二,二化四,成千上万棒,一棒一棒,若流星飞射向大鹏鸟。
“飞星旋舞!”
大鹏鸟发出刺耳高声,于展翅中,痛得不得不瞑眼鸣叫,于一棒一棒的无情飞射中,痛得现出了原形。
就在一棒,即将刺穿他心脏时,他周围似仙气缭绕,瞬时烟海漫漫,那化为成千上万的伏神棍,于夜空下,射穿的只有白烟而已。
古海高高跃起,握住伏神棍,一棒再挥出狂舞之风,这四处烟雾,于一瞬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再横一棒,这一棒挥出一团火光,这火光于黑夜中,嘶鸣出一声鸟叫。
一燃着熊熊火焰之巨鸟,展翅飞掠向马首身处。
这是青白石未用之招——朱雀。
马首站定,手中血刃于空中飞转。
那又是羊首之招式——飞星旋舞。
只不过,羊首血刃于空中旋转成了,一轮一轮圆月。
只见此刻,天上若挂着千万只猩红之月,月下一只朱雀鸟长长嘶鸣,燃着滔滔烈焰,就奋不顾身地与一轮轮圆月相撞在一起。
场面好不壮观!
这壮观场景未消,光芒还盛盛时,古海又持棒隐于黑暗中。
“星芒斩!”
此天上,若所有仙人提琉璃盏之流星,金光闪出慑人光芒。每一道金光,均化为一道恐怖利刃,只见这不可计数的金刃,聚成了与天相宽的金色帘幕,以九天落瀑之姿,势不可挡地将此刻天下,尽皆笼住。
本黑暗之夜,本猩红圆月,尽皆吞噬不见,此天地,惟余金光闪闪。
于这耀眼金光闪烁后,无面处,虎首牛首身体已是千疮百孔,于这一招中,尽皆丧命。
他俩在临死之前,身躯还似两道坚盾,挡于无面之前。在他俩身躯夹缝处,无面伸出头来,那白色面具,已经尽是鲜红,全是虎首羊首鲜血浸染而成。
这如此毁天灭地威势,马首应已死去了吧!
可这时,只听空中传来他那庆幸之音:“好险,好险。”
古海寻这声音望去,竟有一面碎出龟纹的镜墙,横铺于空中,马首满头虚汗地,躺于碎镜之下。
他一脚将这镜墙踹碎,鼓掌道:“古海不愧是古海,即使是这般虚弱,我仍不能动你分毫。”
愤怒的古海,可没闲情与他说话,又是重重扬起一棒,那一棒若有山海之威,气势汹汹就砸了过去。
可马首面前,忽地卷起朵朵残花,一阵潺潺流水之音,他身姿也化为一阵流水,若雨水向深渊处坠落而去。
这是他曾经执行杀手任务时,杀死一不知名的修仙者的招式——落花流水。
古海如此威势一棒,只挥中了空气,远方山石,似被狂狼冲卷,滚落下山崖。
此夜,此星雨夜空下,只传来马首空空之音:“下次再见时,古海,那将是你的死期。在那天未到之时,请替我保管好你的身体。”
这话对于马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话。他如今身手,能胜过他的,只在少数。但他手中血刃再吮吸不少高手之血,打败古海,也是迟早之事。
古海可没心思想这些,他的脑中此刻唯有报仇。
他拖着伏神棍,似从森森地狱中刚爬出的罗刹,缓缓地,缓缓地,飞到了无面面前。
青丝在狂风吹拂下,盖住了古海的脸。他不管飘至嘴中的青丝,大吼道:“还我珂儿命来!”
他这盛天吼声刚毕,手中扬起至夜空处的伏神棒,冲着无面的头颅砸去。
无面此刻心头若坠入深渊之绝望,他手指颤颤,于星雨下,仰头向伏神棍。
眼看他头颅,就要似鸟蛋般迸裂!
“且慢!”黑暗处,一声比骤雨还急之呼喊,停住古海手中无情棍。
古海遏制心中苦恨,朝那处看去。
轻轻如风声呼呼,衣摆若天云飘动。男人于山岩中飘出,一副坚实身躯,只一瞬时,便挡于无面身前。
他张开双臂,似苍鹰展翅,护着自己幼雏。他用一双,如流水般清澈明眸,盯住古海。
“舍弟平日作恶多端,结仇无数,若今日下黄泉,也是死有余辜。但毕竟我与他情同手足,今日若你能留他一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天尽晓必定竭我之能做到!”
天尽晓三字,若惊雷于古海心间。他没想到,天下阁阁主,竟与销恨楼楼主是亲兄弟。
古海颤抖的手,握着不住颤颤地伏神棍,一字一句咬牙说道:“他命杀手杀我妻子华珂之仇,就是神来,我也不能饶他!”
古海这几句一说,胸前滔滔怒火,又更加汹涌澎湃。
他欲举起伏神棍,再挥舞向无面。
无面此刻躲于天尽晓身后说道:“我从未令杀手,杀你妻子性命。我销恨楼虽杀人无数,但只杀雇主所要求之人。一直以来,从未多杀一人。”
无面此话,似带着几丝骄傲。
古海掏出藏于胸间兔首面具,亮于星雨下,又怒道:“在我妻子尸首周围,怎会有销恨楼面具?再说一遍不是你们下手?”
天尽晓与无面,尽看向那兔首面具,其苍白处还沾着几滴血液。
无面见了,一轮名为生的红日,升起于自己心间:“首先,若是我销恨楼所杀,戴于脸上面具,又怎会掉落地上?我看是有恶人陷害于我!其次,在刚刚屠杀我销恨楼杀手时,你见得兔首了吗?他早于鼠首暗杀你那日,与鼠首一起不见了踪影!”
天尽晓亦点头,为无面说道:“他今日找我来,便是要我帮忙寻找他二位下落。”
古海听完,觉得甚有道理。自己一直被仇恨冲昏头脑,根本没有细细思考。
若不是销恨楼所为,那难道是,龙神帝国太子龙赢?
他为拉拢自己,便在自己交战时,暗暗将华珂杀害,再告知自己虚假信息?
他越想,心头越觉得胸闷,似有千蚁爬于于心上,似有万丈火焰憋于自己心头。
可他若要真的陷害,又何需非要陷害销恨楼?若自己在这一战中死于非命,他拉拢自己目的,也难以实现!
究竟谁是杀害华珂真正凶手?
他那心头,又似有一团茫茫的迷雾,漫然笼于其中。
可古海虽如此想,却仍要挥动伏神棍:“有嫌疑者,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反正你销恨楼,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杀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眼见古海就要一把将天尽晓推开,将棍棒砸于无面脑门上。
这时天尽晓忙呼道:“我知道起死回生之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