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赌坊圣手万常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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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万爷，咋这么说呢？哪能呢！您肯定是赌运亨通、财源广进，咱们赌当都希望您多多赢钱，才能常来嘛！”堆着满脸笑容，小二弯着腰一脸恭敬。
眼见小二不断恭维自己，万羽邋遢的双手捋了捋头发，开怀大笑道：“哈哈！行！说话挺中听，就冲你这劲儿，爷赢了给你吃红！”
“得嘞！谢谢万爷，我先给您兑去！”似是听到好处，小二脸上的笑意更深，不过转瞬眼中就带着一丝不屑。
“去吧！去吧！赶紧的！”
见到万羽根本不理自己，一心只想着赌桌的事儿，白衣合心想“既然来都来了，万老师被丁院长如此推崇，且先看看有何过人之处吧！若是事与愿违，再回去重新分配吧！反正受伤也耽误了近一个月，也不差这一天半载的。”
在万羽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白衣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赌桌，一桌参与者共六人，每人面前放了一个斗碗，玩儿的是掷骰子比大小，一共两颗骰子，每颗骰子一到六点，若是两颗骰子掷到一样的点数，例如两个六点，可称为“豹子”，那么就银两翻倍，若是没有掷到豹子，那么每把每人一两的底注，当然，每把点数最大的人能赢得桌面上所有的银两，如遇桌上最大点数有两人以上，那点数最大的人进行最终搏杀。
以往白衣合为了伪装自己常流连于碧湖花船，但是从未沾过赌这一门，因为他觉得赌或许会害的自己倾家荡产，曾经万重城一位开酒楼的掌柜，此生没有任何爱好，唯独喜好赌这一门，最终被人做局，酒楼输掉不说，老婆孩子都搭进去了，此事在当时盛传万重城一带。
不过说归说不沾赌，但白衣合还是对摇骰子的规矩略懂一二，不仅仅是因为简单，而是花船这种地方，用骰子做行酒令乃是再常见不过的玩儿法。
“来嘞！万爷，您的银票！”小二笑嘻嘻的双手递过银票。
赌桌上其中一名彪形大汉开口调侃道：“万常输，今日你手气不怎么样嘛，带来的银子输完了，又开始坑学生银子了？看来你们白泽院老师的俸禄也不怎么样嘛！”
听到此处，白衣合眼睛迷城一条线，不动声色的想“这万老师必定是长期坑学生，连这些赌客都知道，也不知道丁院长看上对方什么！我这把该不会被坑了吧？但是丁院长不似这么不靠谱的人呐！”
万羽眉毛一挑，不为所动：“王老八，这乃是学生孝敬大爷的，关你屁事！大爷等会儿绝对把你们通杀干净！”
听到万羽豪言壮语，桌上其余五名大汉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彪形大汉王老八，笑得前仰后合的说道：“哈哈哈！万常输，听你这个外号就知道，你的手气，那可是咱们叮当响一绝，你说这么多年了，你赢过么？还想绝杀老子，长期输的裤子都没了吧？”
面色铁青的万羽狠狠盯着对方，也不反驳对方，只能放下狠话：“废话少说，开始吧！”
随着万羽一声落下，其余五名大汉挨个将手中两枚骰子用力一抛，“叮当”两声后，只见各自斗碗中的骰子不断在内旋转、跳跃，两息后，骰子缓缓在斗碗内停了下来，白衣合打眼一瞧，几人中手气最好的乃是王老八，第一回合就掷了两枚红色的一点的骰子，按规矩乃是一豹，每人应该付给对方二两银子，不过此时万羽还未掷骰子，胜负还未见分晓。
哈哈一笑，王老八气势恢宏的说道：“万常输，怎么样？老子开门红，红一片，片片一直红！”
顺口溜脱口而出，气的万羽牙直痒痒，但赌当就是如此，三分赌技、七分运气，若是运气不佳输了也无话可说，当然赌当的骰子乃是由刻魂师刻画了魂纹，想要利用魂力作弊极为不易。
“王老八，别得意，本大爷还未掷，胜负未分，待会儿掷一个二豹，压得你死死的！”豪言壮语刚说完，万羽将三指夹住的两枚骰子，带着劲风，狠狠一掷
“叮当”
两声在斗碗内传出，只见其中一枚骰子很快便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一枚两点瞬间映入众人眼帘，随即万羽“蹭”的一声站起来，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伸出食指，对着斗碗内还在旋转的骰子大声呐喊：“二啊！二啊！我要二！”
同桌的王老八也瞬间站起身，对着碗内狠狠吼道：“不要二！不要二！来一点！来一点！”
耳边呐喊声不断加大，白衣合此时内心也有些兴奋，跟着万羽的节奏也开始喊道：“二！二！二！”
数息后，旋转片刻的骰子似乎失去了力量，开始缓缓停下来，突然，骰子一面鲜红的颜色朝上，见到此处，王老八顿时兴奋的高呼起来，万羽一幅悻悻的表情，口中不住的骂骂咧咧坐了下去，只见鲜红的一点显得极为刺眼。
“哈哈！万常输，老子的开门红服不服？”一声大笑，王老八得意的说道。
邋遢的双手抹了抹鬓角，万羽呐喊到：“不服！下一把！下一把本大爷定会从而等小人手中赢回来！”
……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黄昏渐至，叮当响赌坊内并不受时间的影响，依旧人声鼎沸，呐喊声、兴奋声、咒骂声络绎不绝，不过帝都管理确实不错，一下午光景并未见到有何强行催账之人。
坐在万羽身旁的白衣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回想着此前的赌局，从第一把开始，万羽似是中邪一般，无论如何掷骰子，点数要么处于中游，要么点数极小，每把都输，从未赢过任何一把，可见“万常输”三字不是空穴来风！
此时的万羽手中仅剩下最后的五两银票，脸色发青，眼珠血丝密布，眼神中迸出激烈疯狂之色，似是输疯的赌徒一般。
遥手一指，歇斯底里的万羽吼道：“你们几人，敢不敢与大爷我赌最后一把，五两一把，若是输了，大爷这五两便是你们的！”
“哈哈！万常输，输昏头了吧？还想一把挣二十五两，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老八撇着嘴，不屑的说道。
“王老八，你不敢！”
“哈！老子有何不敢？哥几个敢吗？敢的话，咱们陪‘常输兄’玩儿一把！好让‘常输兄’死心！”王老八眼神戏谑的盯着万羽，一幅“老子知道你激将法，但老子就敢，老子吃定你了！”的模样。
“好！咱们就陪常输兄玩一把！”
“好！”
几人见状，立即附和道，也不怕万羽，赌当嘛，凭的是运气和赌技，敢来这里玩儿的，也没人敢闹事，毕竟能在帝都开赌当的，没几个简单的人。
输红眼的万羽见众人应了下来，赶紧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敢玩儿，这把大爷我先掷！”
话音刚落，只见万羽右手三指夹两骰子，立于斗碗正上方，拇指缓缓搭在第一枚骰子上，狠狠用力往前一搓，指间两枚骰子似水滴般狠狠旋转坠落，碗中央的两枚骰子不断旋转，速度极快，等待数息后，骰子猛然相撞，随即便缓缓停了下来。
“哈哈！豹子！六豹子！赢定了！王老八，你拿什么赢大爷我？”两枚六点骰子迈入众人眼中，万羽看到的第一眼跳了起来，一脸兴奋之色浮于表面。
王老八面色铁青，拧着眉，反击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其余四人随即把手中骰子掷了出去，但点数都没万羽的大，只待王老八掷出手中骰子，胜负便立即见分晓。
狠狠朝着碗中一抛，两枚骰子叮当乱跳，众人神色皆是紧张的看着碗中，虽说五两银子对白衣合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场内皆是贩夫走卒的众人来说，五两一把的赌局有些惊心动魄！
盯着碗内没多久，两枚骰子缓缓定住，场中众人瞪大眼睛，王老八竟然也掷出了两枚六点，同样六豹！
王老八仰天长笑道：“哈哈！万常输，老子就说你‘常输’的运气不可能在老子这里终结！绝望吧！咱两人绝杀，老子就不信你还能掷出六豹！”
“哼！谁怕谁！”万羽刚说完，王老八已经把第二把绝杀局的骰子掷出，数息后，尘埃落定，两枚五点的骰子映入众人眼中，随即周围传来一片惊叹声！
“哼！万常输，老子掷出的是五豹！若你还能掷出六豹，我王字倒着写！”
啐了对方一口，万羽翻着白眼说道：“呸！姓王的，要不要脸？王字倒着写还是王！”
“哈哈！所以说你根本没可能再度掷出六豹！”
“走着瞧！”万羽右手微抬悻悻的说道，随即狠狠掷出最后一把绝杀局，等待片刻后，一枚六点已尘埃落定，另一枚仍在旋转。
“六！六！六！”
“六！六！六！”
声嘶竭力的喊声在赌坊内绕梁不绝，最后一把，输来面红耳赤的万羽只差没跳上赌桌为最后一枚骰子呐喊。
片刻后，最后一枚骰子旋转速度开始缓缓变慢，众人声音瞬间消失，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缭绕，皆瞪大双眼盯着斗碗中。
“咚！”
一声轻响，最后一枚骰子五点朝上定了下来！
“哈哈哈！万常输，服不服？哈哈哈哈！”
“万常输！老子就说你没那么好的运气！哈哈哈！”
随着众人的哄笑声，万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离开了叮当响赌坊！
白衣合随即跟上，心里止不住在想“叮当响，果然名副其实！”
走在回白泽院的大街上，此时已入夜，白衣合稍退半步跟在万羽身后，他知道万羽输了心情不好，并未多言，以免惹得对方厌烦！
“小子！知道为啥大爷喜欢玩儿骰子不？”突然，缓缓走动的万羽开口说道。
“不知，请万老师明示！”白衣合一脸疑惑的问道。
“呵呵！”轻声一笑，万羽并未回答，旋即快速从怀中摸出六枚骰子，轻飘飘的往地上一扔！
“嘶！”倒吸一口凉气，白衣合瞳孔急剧变大，眼中见到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六枚骰子六点朝上，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望着眼前震撼的一幕，白衣合心中不住的想“万老师竟然随意便能掷出六点，这可是刻魂师刻画了魂纹的骰子！魂力根本没法操控啊！他是怎么用魂力做到的？”
怀着疑惑，刚想开口，万羽声音传来：“小子，这六枚骰子送你了，什么时候掷骰子能赢了本大爷我，才可收你为徒！”
“嘿嘿！不过与本大爷赌很贵的哟！一次一百两！”说完，万羽抬腿便走。
立于原地的白衣合似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问道：“万老师，您玩儿骰子是为了练习魂力操控，使得魂力使用更加随心所欲么？”
已走远的万羽声音淡淡传来：“不是！玩儿其他输得更多！”